說著,四顧張望著。
人呢?傅寒川呢?傅秉致呢?她出了這么大的事,他們兩個一個都不在嗎?
他們把她丟下了?不管她了么?
姚茜凌眼眶一酸,悲涼和絕望從心底泛上來,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她大笑著哭起來,“哈,哈哈……”
看護心里犯怵,小心翼翼的開口,“姚小姐,您還好吧?”
“好什么?”
姚茜凌驀地瞪向看護,目眥欲裂,“你去,把傅寒川和傅秉致找來!去!去!”
“這……”看護一臉為難,不知道怎么辦才好。
她一個小小的看護,上哪兒去找兩位傅總?cè)ィ?br>
“你去不去?”
姚茜凌淡漠的冷笑,“好!你不去,我自己去!”
掀開被子,掙扎要下床。
“姚小姐!”看護嚇壞了,趕緊拉住她,“您別這樣……”
“滾開!”
“茜凌!”
房門被推開,傅秉致進來了,看到這情形,加快了腳步,上前扶住她。
見狀,看護趕緊退到一旁。
“秉致?”姚茜凌頓住,不敢相信般,一錯不錯的盯著他的臉,“是你嗎?”
“是。”傅秉致頷首,“是我。”
“真的是你!”
姚茜凌閉了閉眼,淚水滑下,又哭又笑,“我以為,你和寒川……你們不管我了!
“瞎想什么?我們怎么會不管你……”
正說著,傅秉致的手機響了。
是傅寒川打來的,他白天得去公司,是特意打來問會診結(jié)果的。
“大哥!
傅秉致看了眼姚茜凌,劃開接起。
“是,會診結(jié)果出來了……是……好……”
掛了電話,再度看向姚茜凌,安撫道,“你看,大哥也沒有不管你,我們是一家人,永遠都是!
“!”
姚茜凌一怔,淚水簌簌往下掉,哽咽著直點頭,“我知道,知道的!”
“茜凌,別放棄。”
傅秉致扶著她躺好,勸慰道,“會診剛結(jié)束,按照專家們的意見,只要你配合治療,還是有希望康復(fù)的。”
“是嗎?”
姚茜凌頓住,淚水掛在眼角,“你沒騙我?”
“沒騙你,是真的!
傅秉致頷首。
雖然專家們不敢說有百分百的把握,但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率,都要試一試。
“茜凌,我不放棄,你也別放棄,好嗎?”
“……”
姚茜凌仰望著他,沉默良久,終于,點了點頭。握緊他的手。
“秉致,你別不管我,別讓我一個人!我只有你了!”
“不會!备当锣嵵卮饝(yīng),“我永遠都不會不管你……”
是他連累了她,他怎么可能置之不理?
“一會兒醫(yī)生要來查房,洗把臉,收拾下?”
“好!币缌柚秉c頭,情緒穩(wěn)定了許多,“我都聽你的!
…
當晚。
門鈴響起時,盛子婳剛給君君洗完澡,準備念故事,哄她睡覺。
“我去開門……”
“許姐,我來!
盛子婳攔住了許春,徑直走到門口,拉開門,果然,是傅秉致。
“子婳!备当掠樞χ,滿臉的愧色。抬眸往里看了看,“君君睡了么?”
剛邁出一步,盛子婳擋在了他面前。
她看著他,眸光淡漠,“我勸你不要進去。”
“子婳……”傅秉致眉心緊了緊,“我今早確實走不開,我會和君君好好解釋的!
“今天解釋了,以后呢?”
盛子婳仰起臉,黑白分明的杏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,吐字清晰。
“姚茜凌病的不輕,她離不開你,隨時會需要你。”
傅秉致薄唇微張,“只是暫時……”
“暫時?”盛子婳輕搖頭,思路分明,“暫時是多久?截癱即便想要治好,也不是一朝一夕!
她道,“只要她一天不好,你對君君失約的情況,就會再次發(fā)生!你失約一次,君君難過了一整天!”
“……”傅秉致一凜,越發(fā)愧疚,“那我進去哄哄她……”
“今天哄好了,下次呢?”盛子婳沒有放行,擰著眉直搖頭!澳隳鼙WC永遠再不會失約?”
傅秉致微怔,張口結(jié)舌。
哼。盛子婳極淡的冷笑,“你該明白,我是因為君君,才會答應(yīng)你所謂的求婚。對我來說,我女兒的喜樂,可比你女人的命重要!如果,你傷著君君……”
語調(diào)一沉,開口淬著冰。
陰寒至極,一字一頓,“我不會輕易算了!你信我,我什么都做得出來!”
這份決絕,看的傅秉致心頭猛顫。
盛子婳挑挑眉,開口擲地有聲,不容置疑,“要么,你現(xiàn)在離開這里,趁著君君對你感情不深,忘記也比較容易。要么,你進去,以后君君需要你,你得隨叫隨到!”
“媽媽!是叔叔嗎?”
然而,不等傅秉致思考,君君邁著小短腿,噔噔噔的跑了出來。
“哇!”
小家伙看到傅秉致,眼里立時盛滿了星星。
“叔叔來啦!抱抱!”
“君君乖!
傅秉致心上一軟,彎腰抱起君君。
“叔叔。”君君靠在他懷里,摟著他的脖頸,“君寶等到叔叔哄睡覺覺的哇!
“是嘛?”
傅秉致看了眼子婳,抱著君君進了房間,“對不起,君寶,叔叔來晚了!
盛子婳呆怔在原地,好半天,抬起手揉了揉眉心。
君君越來越依賴傅秉致,偏偏是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