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盛子婳笑了,“扔了的東西,撿什么?垃圾桶,很臟的!
“撿起來!”傅秉致陡然低喝,驀地垂眸凝視著她,“我要你撿起來!”
“嘶!”
盛子婳的手腕被他捏疼了,不滿的昂著下頜,“我不撿!就是不撿!”
她看著他,杏眸澄澈又犀利。
“垃圾,就應(yīng)該待在垃圾該待的地方!”
垃圾?
她竟然說,他送給她的發(fā)帶是垃圾?
噌的一下,傅秉致眸底躥起兩團火苗,薄唇緊繃,“那是我送給你的!”
“呵!
盛子婳笑了,滿滿的嘲諷,“這種東西,你還是不要再送了——寒川大哥知道嗎?你送大嫂和我一樣的東西?”
她指了指垃圾桶,“我扔了它,是為了你好。免得被寒川大哥發(fā)現(xiàn)你這齷齪的心思,影響他的康復(fù)!啊……”
腕上一緊。
傅秉致加重了力道,盛子婳疼的皺起了五官,他是要捏碎她的腕骨嗎?
“齷齪?”
傅秉致竄著火的眼底,又似淬了冰,矛盾交織著,“你就是這么看我的?”
“有問題?這是事實,和我怎么看你,沒有關(guān)系。不想寒川大哥傷心,你的骯臟心思,還是遮一遮吧……”
“盛子婳!”
姚茜凌聽不下去了,上前一步,“你住口!”揚起手,朝著盛子婳就是一巴掌!
“我不許你這么說他!”
“?”
盛子婳愕然,臉頰上的痛感還沒消散,迅速揚起手,胳膊一揮,朝著姚茜凌就是一記反擊!
“盛子婳?”
姚茜凌捂住臉頰,不敢相信,“你居然打我?”
“哼!”
盛子婳冷笑,“怎么,你能打我?我不能打你?天底下沒有這么便宜的事!”
“我和你拼了!”
姚茜凌惱羞成怒,松開手朝著盛子婳撲了過來!鞍!”
哪里知道,她還沒出手,就被盛子婳一把扯住了頭發(fā)——狠狠的,要薅下來頭皮的那種!
“疼,疼!”姚茜凌痛呼著,眼淚都要出來了。
“子婳!”
見狀,傅秉致忙上來,扣住盛子婳的手,“別這樣!松手!快松手!”
奶奶和大哥還在門口等著!
可盛子婳哪里會聽?
沒辦法,他只好捏住子婳的腕骨處,稍稍一用力,迫使她松開了手。
盛子婳一怔,沒忍住,嗤笑道,“你們倆,可真夠惡心的!”
“盛子婳!”
“惡心?”
沒等姚茜凌再發(fā)作,傅秉致青白著一張俊臉,深邃的眸底藏著看不透的情緒。
“你說我惡心?”
“是!”盛子婳無所畏懼,低低笑開,“怎么,你很生氣嗎?事實而已,傅二爺敢做不敢當么?”
“盛、相、思!
他一字一頓的念著她的名字,抬起手來捏住她的下頜,和她面對面對視著,周身散發(fā)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。
“我不知道你是這么看我的,既然如此,為什么還要答應(yīng)和我在一起?”
手上一松,也沒管姚茜凌,大跨步走了。
“秉致,等等我!”姚茜凌捂住被盛子婳扯亂的頭發(fā),匆忙跟在了他身后。
盛子婳呆怔在原地,幾秒鐘過后,抬起手,用力敲了敲額頭。
糟糕!
意氣用事了!
她這是干什么?怎么就把實話說出來了?
這種事,你知我知,一旦撕破臉……她和傅秉致這場戲,還怎么唱下去?
…
那天之后,接連兩天,傅秉致都沒再聯(lián)系盛子婳,每天都會往舞團送的花籃也沒了。
由不得盛子婳不去想,該不會……他們就這么完蛋了吧?
對他,她沒有半點不舍,可是,她沒得挑……她是他唯一的工具人!
該怎么辦?
他不來找她,只好她主動了。
盛子婳真是后悔死了,有些氣實在不必爭的。她那天著實是被惡心著了,沒忍住。
糾結(jié)了半天,點開微信,給傅秉致發(fā)了條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