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秉致手上一松,沒再看她,驀地轉(zhuǎn)身往外走。
盛子婳長長舒了口氣,踉蹌著往后退,扶住了墻壁,堪堪站穩(wěn)了,沒有摔倒。
“這……”
吳經(jīng)理傻眼了,沒弄明白怎么回事。
“子婳,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吳經(jīng)理卻著急啊,“傅二爺怎么就這么走了?你們都說什么了?”
盛子婳搖了搖頭,“吳經(jīng)理,抱歉,他以后,不會再來了!
“??”
…
一連好幾天,傅秉致都沒再來彌色。
吳經(jīng)理著急,“子婳,你和傅二爺,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?不能告訴我嗎?告訴我,我好想辦法啊!
“什么也沒有!
盛子婳搖搖頭,事實她沒法說。
“我想,大概是我拿掉面具后,他對我……不太滿意吧!
什么?
吳經(jīng)理不敢相信,怎么可能?能對她這張臉還不滿意?傅二爺那是什么審美?
但是,事實擺在眼前,由不得他不信。
“哎……”
吳經(jīng)理嘆息,“行吧,那也是沒辦法的事!
盛子婳倒不擔心,只問道,“吳經(jīng)理,我的面具,還要戴著嗎?”
“自然!
吳經(jīng)理毫不猶豫的點頭,本來指望著能有傅二爺捧著盛子婳,哪里料到成了這樣?
他不捧的話,這面具自然就不能摘。
但有些話,他不能明說。
“先不摘,你戴面具跳舞已經(jīng)名聲在外了,既然如此,不如就保持著,算是你的個人特色!
“好,聽您的!
事實是,吳經(jīng)理覺得,盛子婳這個面具要摘,但不能摘的這么容易。
風波之后,盛子婳更忙了。
劇組那邊,第一段舞蹈,她和幾個舞替一起,都讓柏元洲過了目。
定下這兩天就要開拍這部分。
這兩天,盛子婳是劇組和彌色兩頭跑,不是在跳舞,就是在跳舞的路上。
這天,剛結(jié)束了劇組的拍攝,盛子婳坐在回西十二街的車上,手機響了。
她深吸口氣,劃開接起。
“威廉醫(yī)生!
每次和威廉通話,她都很緊張,生怕是君君哪里不好。
“君君媽媽!
威廉醫(yī)生的聲音,聽起來,不像是有不好的消息。
“我今天打來,是有個好消息告訴你!
“是嗎?”盛子婳不由挺直了脊背,“什么好消息?難道是……”
后面的話,她不敢說,因為,她怕是自己想多了,空湘湘一場……
“是。”
威廉也不跟她賣關子,這些年,盛子婳的苦楚,他是看在眼里的。
“君君排隊,排到了!”
“!”
盛子婳一怔,眼眶迅速紅了,眼底涌上股濕意。
努力克制了,才不至于哭出來。“這,這……謝謝你,威廉醫(yī)生!
太過激動,激動的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“謝我干什么?”
威廉笑笑,“我也沒做什么,辛苦的是你,這下好了,手術過后,君君就不用再這么遭罪了!
“嗯,是!
“對了!
威廉提醒她,“經(jīng)濟方面,你得把手術費用盡快湊齊啊!
聞言,盛子婳心頭咯噔一跳。
笑意瞬間在她臉上凝固住,是啊,還有個巨大的難題——手術費!
盛子婳磕磕絆絆的開口,“大概,需要……多少?”
“嗯,50萬吧。”威廉報了個數(shù)字。
這么多!
其實,對于這個數(shù)字,盛子婳多少是有心理準備的,她也一直在努力攢錢。
可是,她一個單親媽媽,要養(yǎng)活自己和孩子,本身已經(jīng)很不容易了,何況還有君君的治療費,每個月也是不小的一筆開支。
盡管她省吃儉用,但是,攢下的錢,還是遠遠不夠。
對于她的經(jīng)濟狀況,威廉多少了解一些,“君君媽媽,盡快吧,快則兩個月,慢則半年,手術就要做了!
他一個醫(yī)生,能做的,實在有限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!
掛了電話,盛子婳是喜憂參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