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!”傅秉致一凜,像是觸電般,又迅速給移開了,脫口道。
“對不起!”
“……”奚晨訝然。
她就是再遲鈍,也察覺出來了。
傅秉致這是,避著她呢?
其實,這也沒什么,他對她,從來就沒有過好態(tài)度,更加沒有親近。
只是……
見她沉默,傅秉致以為她不高興了。
皺了眉,道:“對不起……”
一開口,又覺得不對,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抱歉……”
慌亂中,整理了下措辭,才繼續(xù)道:“我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,但是,我實在是……一點都不記得了!
對他來說,眼前的女孩,就是個完全陌生的人!
要他貿(mào)貿(mào)然和個陌生人親近,他實在是做不到。
傅秉致沉聲,再次道:“對不起。”
“沒關(guān)系!
奚晨卻揚起了唇角,笑著搖了搖頭,“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不用一直道歉!
她甚至覺得開心。
要知道,他以前除了兇她,就是兇她!從來沒給過她一次好臉。
現(xiàn)在,居然會跟她道歉了!
“呵呵!鞭沙孔旖菈翰蛔,把杯子遞到他手上,“不是口渴嗎?快喝吧。”
“……”
傅秉致怔怔的接過,“哦,好!
捧著杯子,遞到嘴邊,一邊喝,一邊覷著她。
看她的樣子,的確不像是生氣了。別的暫且不清楚,但這兩天相處下來,他這女朋友,脾氣倒是很好。
方方面面,都順著他。
想必,他們以前,相處的還算是不錯吧?
傅秉致喝了小半杯,放下杯子,拿在手上,“我們,在一起十多年了?”
“……”
奚晨瞬時愣住。
這個問題……
心跳陡然加速,突突的,撞擊著胸膛。
耳邊響起陸鶴卿的話,奚晨暗暗深吸口氣,彎了彎唇。“過去的事,等你慢慢想起來吧!
她還是做不到,冒認盛子婳的身份!
一來,太過無恥。二來,那樣的話,即便她得到了傅秉致,那她是她呢?還是,只是盛子婳的‘影子’?
“嗯。”
傅秉致微皺著眉,點了點頭。
視線從奚晨臉上掃過,落寞、失望……復(fù)雜的交織著,她,難過了?
也對。
她本來是他的女朋友,在一起十余年……
他卻突然忘記了所有的一切,忘了她……她又怎么會不難過?
“奚晨。”
傅秉致喉結(jié)輕滾,望著她。
“嗯?”奚晨拿走他手里的杯子,“還要什么?”
“不是!
傅秉致?lián)u搖頭,默了默,鄭重道,“你給我點時間……我需要時間,接受現(xiàn)在的一切!
當然,這一切,也包括她。
奚晨聽懂了。
握著杯子,在掌心里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微微笑著,“好啊,我有的是時間!
或許,這真的是她的機會呢?
說不定,她就等到了呢?
她不爭不搶,但等一等,總是可以的吧?
誰叫她,就是喜歡他呢。
…
兩周后。
盛子婳接到劇組的通知,劇組二次開機,恢復(fù)拍攝。
她整理好了行李,把君君托付給了齊承志。
主要是,這次拍攝不在江城。
將會輾轉(zhuǎn)在幾個地點,拍攝外景,計劃需要4到5個月,甚至更長的時間。
雖然江溪路這邊什么都有,傭人和許春照顧的也很好,但是,終歸還是有齊承志在,她更加放心。
她是晚上離開的,在君君睡著了之后。
齊承志開車, 把她送到了機場,和劇組的人匯合。
盛子婳這次帶的行李不少,跟著她一起的,是齊承志給她找的新助理。
“走了啊!
“嗯!饼R承志點頭,叮囑道,“下了機,別忘了給我說一聲!”
“放心吧!”
揮揮手,盛子婳領(lǐng)著小助理,進了安檢口。
隔天。
傅秉致頭上的紗布已經(jīng)拆掉,蘇醒后又養(yǎng)了兩周,復(fù)查后,沒有問題,準備出院了。
容崢去辦手續(xù)了,陸鶴卿和奚晨一起,去醫(yī)生那里聽‘出院注意事項’去了。
傅秉致進了衣帽間,脫掉病員服,換上了自己的衣服。
等他出來,看護拿了些東西問他,“九爺,您看看……這些東西,還要嗎?”
傅秉致看了一眼,都是小物件。
有他打發(fā)時間看的書,聽音樂的播放器等等……
“不要了。”傅秉致?lián)u頭,“有需要,你收著吧!
“哎,好,謝謝九爺!
“等會兒!”
看護正要走,卻又被叫住了!熬艩敚俊
傅秉致擰眉,伸手,從那一堆小物件里,抽出根紅繩,紅繩上墜著個桃核,中間挖空了。
他發(fā)問:“這是什么?”
“哦,是哨子!笨醋o認得,“小玩意兒……小孩子喜歡這么玩!
不過,這里怎么會有?
哨子嗎?
傅秉致漸漸皺了眉。
看護道:“那我拿走了?這哨子,扔了吧!
“別!”
傅秉致掌心一收,握緊了哨子,“我收著……你可以走了!
“好!笨醋o不理解,一破桃核,九爺要來干什么?
傅秉致握著那枚桃核,掌心越收越緊。
他要來干什么?
他也不知道,只是,下意識這么做了。
“小九!
“秉致!”
門口,陸鶴卿和奚晨進來了。
傅秉致默然,把紅繩繞了繞,連同桃核一起,放進了口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