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盛子婳望著他掛著彩的臉,欲言又止。
“什么事啊?”傅秉致并不催她,耐心等著,“慢慢想,想清楚了再說!
“就是……之前……”
盛子婳剛一開口,臉頰微微泛紅,開口更是磕磕絆絆。
“你問過我的,如果你平安從手術室出來,我們之間,還有沒有機會?”
“是!备当律窠(jīng)瞬間拉緊,沒料到,子婳要說的,竟然是這件事。
喉結滾了滾,緊張,不言而喻。
“所以,你的回答是……?”
“我……答應你!
盛子婳輕軟的嗓音,覆蓋著他低沉的尾音,“只要你平安無事……我們,再,試試吧!
初秋的風吹過,撩起她細軟的長發(fā),風里微微蕩漾。
“什么?”
傅秉致瞇起眼,像是沒聽清,嘴角的那抹笑依然還在。
只微微側著腦袋,“風聲有點大,我沒太聽清,再說一遍?”
“我是說……”
她蹙了下眉,臉頰越發(fā)紅的厲害。
云蒸霞蔚般,“我想再給我們之間一次機會……”
這一次,傅秉致聽清了!
其實,第一次,他就聽清了,只不過,想再確認一遍罷了!
他沒聽錯!
是真的!
這么一瞬,巨大的濕意,從眼底洶涌而出。
傅秉致怕丑,迅速彎下腰,把人給摁進了懷里,掌心托著她的后腦勺,不讓她看見他這副‘丑態(tài)’。
太過用力,重心稍稍不穩(wěn),往后退了一步,但很快站穩(wěn)了。
齜了齜牙,別說,這一抱……真疼!
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,可是新鮮出爐的診斷。
但這一頓打,真不白挨啊。
此時此刻,別說挨打,就是粉身碎骨,他也甘之如飴!
盛子婳踮著腳,環(huán)著他的脖頸,抱著他的腦袋,雙手無意捏住他的耳朵。
“嗤……”
忽然。
傅秉致笑出了聲。
“?”盛子婳茫然的睜著雙眼,“笑什么?”
在這種時候笑?
要不要這么煞風景?
“別生氣!”
子婳生氣了,但傅秉致是不會松手的,反而抱的更緊了,哄慰道,“我不是笑你!我哪兒敢笑你?”
“那你笑什么?”盛子婳哼哼著,信以為然。
這人應當是不敢笑話她的。
“耳朵!
傅秉致握住她的手,解釋道,“剛才,你的手,摸著我的耳朵,好癢啊!
“??”
盛子婳眨眨眼,竟然是因為這個?
“你這兒也怕癢?”
“是啊。”
傅秉致失笑,“很奇怪嗎?怕癢好啊,老話說得好,怕癢的男人怕老婆!你瞧瞧,多么優(yōu)秀的品質!”
“噗……”
沒忍住,盛子婳笑了。
但又收住了,撇著嘴,睨著他,刁鉆的道,“那這以后,我是不是碰不得你了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
傅秉致低下頭,整顆腦袋往她懷里湊。
“我是你的人,你想碰哪兒就碰哪兒!
捉住她的手,一邊一只放在他的耳朵上,“摸吧,這次我有心理準備了,保證不會笑的。”
嘁。
盛子婳失笑,捏住他的耳朵,輕輕拽了拽,“好啦,原諒你了!
“嗯!备当逻肿煨α耍X袋搭在她肩上,兩人緊緊依偎。
“我該進去了!笔⒆計O推了推他,“要開工了!
“再抱一會兒!备当律岵坏盟墒。
那……好吧。
盛子婳彎了唇,“就只抱一會兒啊!
“好!彼p快又愉悅的應答著,抱著她輕輕搖晃。
突然,問道:“你答應我,是因為大哥的事,覺得虧欠我么?”
“……”盛子婳微怔,有一兩分的心虛。
這要她怎么回答?
她沒法否認,是有這個緣故。
雖然,不僅僅是因為他被打……
但是,他也還是會不高興吧?
“別緊張!
感受到她的為難,傅秉致嗤嗤笑了,“是這個原因,也不要緊。只要能跟你在一起,我不在乎!
靜靜聽著,盛子婳沒說話,只默默道:傻子。
很奇怪的,分明是在片場,但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被屏蔽了,他們只看得到彼此,只聽得到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