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六十四章 打一架好不好
要是大家認(rèn)為有了任詩雨的幫忙,我可以更快的完成一百零八紙人大陣……
嘿嘿,那可就錯了,大錯而特錯。
任詩雨果然不愧是繼承了我以前那種笨手笨腳的優(yōu)良特質(zhì),整整幾個小時,屋子里滿是她不停的哇哇大叫的聲音。
“哎呀!紙又破了!我說姓陶的,你這買的什么破紙,這一會兒都扯破了好幾張了!”
“竹篾放進(jìn)去,紙合上……好,熨兩秒鐘……哎?糊了?!姓陶的,你給我解釋一下,不是你說的兩秒嗎?!”
“這里對折,然后這里是……哎?這里是怎么折來著?”
“好,終于成了!哎對了,要做殘是吧?撕一下耳朵……哎呀!腦袋怎么給撕兩半了!多……多余,這還能用嗎……”
各位看官,整整一下午啊,整整一下午!
我讓任詩雨給折磨的痛不欲生的,就差沒給她下跪了。
“姑奶奶喲,您就饒了我吧,您讓我自己做成嗎?您要是再這么糟踐下去,我今兒個是甭想做出一個能用的紙人了喲!”
任詩雨眼珠子一鼓,“不行!你手那么笨都能學(xué)的會,我就不信我還不成了?禳c(diǎn),再泡幾張紙去!”
天色漸黑,我餓的有氣無力的躺在沙發(fā)里,一臉幽怨的看著任詩雨。
整整一根竹竿劈出來的竹篾啊,這會兒讓任詩雨給糟踐的一根也沒剩下。
書桌上亂七八糟的丟滿了十幾個殘缺不堪的紙?jiān)∪耍谷粵]有一個胳膊腿是全須全尾的。
我嘆了口氣,這哪兒是做殘啊。
這特么簡直就是天殘!
任詩雨玩的興趣索然的,她把最后一個攔腰撕成了兩截的紙?jiān)∪怂ぴ跁郎,氣哼哼的盯著我?br>
“說,你到底是偷偷去見了紙人蘇那個小姐姐多少次才學(xué)會的紙?jiān)g(shù)?!這么難的手藝我就不信你一兩次就能學(xué)的會!”
我欲哭無淚,指了指她胸口上的鳳佩。
“咱倆這都自帶GPS定位了,我去過哪兒你還能不知道。縿e鬧了,快點(diǎn)做飯去吧,我都餓的要原地飛升了!
“吃吃吃,你就知道吃!”
任詩雨一頭扎進(jìn)我懷里,蠻不講理的捶著我的胸口。
“你就是偷偷去見紙人蘇的小姐姐了,我不管,你承不承認(rèn)吧你!”
“好好我承認(rèn),現(xiàn)在能吃……”
“吃個屁!你憑什么偷偷去見她,你說你說!”
……
第二天我又費(fèi)勁巴拉的劈好了一根竹竿,我膽戰(zhàn)心驚的看著任詩雨,她朝我翻了翻白眼。
“一點(diǎn)兒也不好玩,我畫符去了,你自己疊紙人吧。哼,小孩兒的玩意兒!
我頓時長松了一口氣,萬分感謝她的大恩大德。
要是任詩雨還繼續(xù)糟踐材料的話,我估摸著直到那若蘭的天邪命格發(fā)作了,我都不可能完成這個紙?jiān)嚪ā?br>
沒有了任詩雨搗亂,我的進(jìn)展就順暢多了。
吃晚飯之前我就已經(jīng)做好了十八個紙?jiān)∪,我又用竹管刻出了一支小竹哨,捶著腰長出了一口氣。
我提起毛筆蘸著朱砂在地上畫了兩個重疊在一起的八卦圖形,把小人按照順序放在了陣法里。
“這就成了?”
任詩雨端著菜放在餐桌上,一臉疑惑的看著我。
“這就是你說那什么一百零八紙人大陣?怎么這才……嗯,十八個紙人。俊
我笑著把一百零八紙人大陣的原理和任詩雨說了一遍,現(xiàn)在她的腦子里已經(jīng)有了我修習(xí)了十八年的堪輿理論基礎(chǔ),很快就聽明白了。
“哦,原來是這樣啊。其實(shí)說簡單點(diǎn)也就是通過陣法的轉(zhuǎn)換,把敵人困死在外圈的后天八卦的死門方位里就對了!
“哎對!就是這個道理!”
我猛拍了一下大腿,驚喜的看著任詩雨連連點(diǎn)頭。
“要不說學(xué)霸就是學(xué)霸呢,一句話就把我的意思說明白了。嘿嘿,要是讓我解釋清楚這個原理啊,我能說到過年去!
“切,你那小徒弟才是學(xué)霸呢,我不配!
任詩雨撇了撇嘴,我剛要起身去吃飯,任詩雨卻津津有味的圍著紙?jiān)∪丝戳藥兹,我朝她笑了笑?br>
“喜歡就送你了,不過我現(xiàn)在還不會控靈術(shù),我做的紙?jiān)∪司椭荒苈犖业脑挕5雀奶煳胰柺Y亮他媳婦兒要點(diǎn)鬼點(diǎn)心來,小人吃了鬼點(diǎn)心就會聽你的話了!
“你留著吧,我不要!
任詩雨搖了搖頭,我招呼她洗手吃飯,她卻站在那里不動腳。
“哎多余,咱倆……打一架好不好?”
我差點(diǎn)讓她給嚇的魂都從頭頂上飛出來,趕緊一個勁的擺手。
“別別別,不用打了,你贏了,小的認(rèn)輸!
“哎呀,就打一架嘛,看看是你的紙?jiān)嚪▍柡Γ是我畫的符厲害!
任詩雨拉著我的胳膊賣萌撒嬌,我哪兒敢答應(yīng)啊,我可是親眼見過這個一百零八紙人大陣的威力。
這要是真動起手來,把房頂給掀了都算是小事。
要是一不小心傷著了任詩雨,我非得讓我老丈人和丈母娘給活活撕碎了不可。
“打不打?”
任詩雨見我死活不答應(yīng),眼神突然一冷。
我打了個哆嗦,只能硬著頭皮戳破了手指,拿起紙?jiān)∪税殃栄c(diǎn)在它們的眉心里。
不知道是為什么,我明明知道任詩雨是在和我開玩笑,但是每次我一見到她這種冷冰冰的眼神,從會不自覺的從心底冒出來一股恐懼的寒氣。
自從我們倆命格歸位,我的法術(shù)轉(zhuǎn)移到了她身上之后,我就經(jīng)常有了這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覺。
我總覺得她的這種眼神不是故意裝出來的,而是她好像本身就有這種不怒自威的氣質(zhì),讓我情不自禁的就……
心生恐懼。
我一邊點(diǎn)陽血一邊偷眼悄悄看著任詩雨,她笑吟吟的站在一邊,滿臉都是興奮的神色。
這分明就是一個貪玩的小女孩兒的神情啊,我苦笑著搖搖頭,但愿是我的感覺……
出了錯吧。
我在十八個紙?jiān)∪松砩隙脊嘧⒘朔,剛要拿起竹哨布下陣法,任詩雨朝我招了招手?br>
“多余,過來!
“啊,什么事?”
我走到她身邊,任詩雨壞笑一聲,抓起了我的手。
“哎呀!啊!”
我慘叫了一聲,任詩雨笑嘻嘻的捏著我的手指在一個空碗里滴了點(diǎn)陽血,快手快腳的給我包扎了一下。
“嘻嘻,符箓可以賣錢,我舍不得用。憑空起符我又不想割破手指,我怕疼,就用你的血好啦。”
我齜牙咧嘴的朝任詩雨翻著白眼,心里卻暗暗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