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千零四十七章 這么大的變故
潘浩清了清嗓子,剛想要繼續(xù)說下去,我趕忙伸手阻止了他,把眼光轉(zhuǎn)向了一邊的關(guān)羽娣。
“關(guān)師姐,你說舒籍會用……貘神幻境?”
“貘……神?”
關(guān)羽娣對我的火氣早就消了,聽我這么一問,奇怪的皺起了眉頭。
“是巫神幻境吧?”
“哦……是,我聽岔了,是巫神幻境。”
我趕忙改口,關(guān)羽娣輕輕的嘆了口氣,點點頭。
“嗯,可以肯定,舒籍是個巫術(shù)道行深不可測的怪物。我聽師父她老人家說,巫神幻境是一種難度極大的巫術(shù),只有極少數(shù)幾個頂尖道行的巫師才會使用。甚至可以說,能使用這種巫術(shù)的人……已經(jīng)可以被稱為是‘巫神’了!
“……我靠,不是吧?”
我縮著脖子打了個冷戰(zhàn),說句實話,我想到過舒籍很牛逼。
但我卻萬萬沒想到,他竟然能這么牛逼。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可以完全確定了,舒籍就是制造出林晗身體里的夢魘,差點兒就害死了他的罪魁禍?zhǔn)住?br>
我曾經(jīng)跟貘神提起過這件事兒,但貘神卻一無所知。
據(jù)他猜測,有可能是貘界的徒子徒孫接了個私活,背著他干的好事兒。
而后來呢,我根據(jù)熊天這個被忽略掉的關(guān)外熊家真正的巫術(shù)高手,順藤摸瓜,懷疑到了舒籍的頭上。
而如今,舒籍干脆也不裝了,公然逃離了老J的監(jiān)視潛到了大漠,還大大方方的對關(guān)羽娣承認(rèn)了自己會使用那個什么巫神幻境。
巫神……
想必就跟貘神幻境是同樣的道理,那豈不就是說,舒籍在巫術(shù)界的地位,已經(jīng)幾乎可以跟貘神……
并駕齊驅(qū)了?
“你……你抬舉我了!
我的腦海里突然傳來了貘神的聲音,但跟以往那種囂張的語氣不同,這次貘神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,蔫兒巴了。
“我只是貘這個物種之中的佼佼者,而他……卻是整個兒巫術(shù)界的神,比不了,比不了啊。怪不得我差點兒就被他的一縷氣息給打散了元神,原來他竟然已經(jīng)躋身巫神之列了?伤钦l呢?為什么本座以前從來就沒聽說過舒籍這一號人物?”
貘神嘆了口氣,喃喃自語了起來,我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。
“……哎,對了,小貘。話說起來,當(dāng)時在地下河道里我都已經(jīng)變成了惡龍,差點兒就把小石榴給吃了。你當(dāng)時干嗎去了?為什么不想辦法阻止我?”
“我踏馬得有本事阻止啊!”
貘神委屈的聲音里都帶著哭腔了,一副剛受完欺辱的受害者的嘴臉。
“當(dāng)時我好端端的待在你身體里養(yǎng)精蓄銳,還想著到了晚上多出點兒力,把貘神幻境維持的久一點兒,好讓你有力氣跟舒籍打架?蓻]想到……突然就有一股跟赤龍之力一模一樣的氣息躥進(jìn)了你的丹田,還沒等我回過神兒來,就差點兒讓這股氣息給生吞了。得虧了我跑的快,暫時離開了你的身體出去游逛了一會兒,不然本尊這條老命,可就要斷送在你手上了!”
“你……你還自己跑了?!我靠,能不能稍微做個人?”
“喂!你能不能抓重點!我差點兒就掛了!”
“你不是說自己是神,永遠(yuǎn)不會掛嗎?”
“不會是不會……可丟人。。!”
我在心里跟貘神吵吵了起來,潘浩見我低著頭呆呆的出神兒,又忍不住咳嗽了一聲。
“小師叔,我……還講不講了?”
“哦……講啊。剛才到哪兒了?你接著說!
我在心里狠狠的瞪了貘神一眼,無奈的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潘浩身上。
還是老規(guī)矩,我們依然還以第三者視角的方式展現(xiàn)當(dāng)時的場景。
花開好幾朵,咱單表這一支。
話說兩天之前,當(dāng)時潘浩正在戲園子里捧角,一出《霸王別姬》正演到精彩之處,博得滿堂喝彩之時,潘浩的手機(jī)“嗡嗡”的震動了起來。
大家別看潘浩平時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臎]個正形兒,但他卻有個好處。
那就是對手機(jī)來電從不漏接,用他自己的話說,甭管是在洗浴中心浪還是在KTV里嗨,只要電話一響,那立馬得擱下一切懷里的姑娘……
不是,擱下一切事情,先把電話給接了,別管是賣房的還是推銷的。
他這個習(xí)慣是從兩年前開始養(yǎng)成的,不知道列位看官還記不記得,當(dāng)時我和任詩雨在王玥家那棟樓的地下停車場里著了一個陰煞的道兒,險些被誤認(rèn)為是殺人犯。
正是潘浩在歡樂場中及時的接聽了我的電話,第一時間讓他老爸潘成聯(lián)系了王旭,這才讓我和任詩雨洗清了嫌疑。
潘浩從兜里摸出手機(jī)一邊跑出戲園子,一邊奇怪的看著屏幕上的號碼。
來電顯示是個快遞外賣,雖然潘浩不記得自己買過什么東西,但他還是按照慣例接聽了起來。
“外賣嗎?送的是什么東西?”
潘浩奇怪的問道,誰知道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岳杏林的聲音。
“潘少,別來無恙?”
“喲,是……岳大哥啊,好好,我好著呢。哎,您這貴人事兒忙的,怎么想起來給兄弟我打電話了?是有什么吩咐嗎?”
潘浩難得的聰明了一回,岳杏林笑了笑。
“沒什么大事兒,就是很久沒跟潘少聯(lián)系,打個電話問候一下。最近五魁門里發(fā)生了這么大的變故,我怕有些宵小趁機(jī)去找潘少的麻煩?磥硎窃滥宠饺藨n天了,沒事兒就好!
“什么……變故?”
潘浩一下就懵住了,岳杏林驚訝的“咦”了一聲。
“難道潘少還沒聽說嗎?原五魁魁首陶多余在西北大漠嚴(yán)重違紀(jì),被開除出了隊伍,有個死對頭跟蹤而至,想來必定不肯善罷甘休。以目前這個情況看來,陶多余一時半會兒的脫不了身,無暇顧及中州同門。岳某就是擔(dān)心他那個死對頭會不會趁著五魁門中人心動蕩,再做出什么危及到潘少和其他朋友的事兒來,這才打電話問候一聲!
“什什……什么?死對頭?丫誰啊?!”
潘浩當(dāng)場就炸了毛,岳杏林卻好像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兒多了,支支吾吾了幾句之后,就找了個借口掛了電話。
當(dāng)然,在支支吾吾的過程里,岳杏林依然“不小心”透露出了一些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的人名和地點。
隨后潘浩就開始電話搖人,很快就順著岳杏林所說的那些話,迅速的鎖定了“個中書店舒籍”和“西北大漠鬼域十八門”這兩條重要線索。
幾個臭皮匠湊在一起稍作商量,就得出了一個結(jié)論。
此次我犯了十分嚴(yán)重的錯誤,以至于被上邊開除。
而面對舒籍,我孤軍奮戰(zhàn),兇多吉少,亟需要五魁上下的合力協(xié)助。
說是五魁同心,其實現(xiàn)在五魁還真沒剩下幾個人了。
搬山一派就我一個光桿司令,北茅夏家的唯一傳人夏天不知所蹤,而那若蘭的電話一直都處于占線狀態(tài)。
無奈之下,潘浩只能“糾集”了顏安和金六爺,稍作收拾就上了車,日夜兼程的朝大漠趕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