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千零三十五章 當(dāng)場拒婚
我仔細(xì)的檢查著需要搬運到石洞中的東西,還有隨身攜帶的法器,阿娜爾早就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了,在一旁不停的抻胳膊踢腿。
我有點兒好奇,忍不住問道。
“我說小石榴,那河神不是庇佑你們鬼域十八門信徒的神明嗎?你這一口一個惡魔的叫著,還想要殺死它,會不會有點兒太過分了?你就不怕遭天譴啊!
“什么神明,它就是個惡魔。”
阿娜爾回過頭來,一臉認(rèn)真的回答道。
“真正的神明,會心存天下蒼生,以大慈大悲的情懷將福祉散播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?赡菞l惡龍卻吞噬了我八位祖先的生命,它怎么配的上神明這個稱謂?哦,還有!”
阿娜爾一步跨到我面前,氣呼呼的看著我。
“什么你們你們的,應(yīng)該是咱們,咱們鬼域十八門!你現(xiàn)在是圣教的頭人,早就不是什么中州五魁的魁首,更不是搬山一派的掌門人了。從今往后,你跟外人介紹自己的時候,必須說是圣教頭人,聽到了沒有?!”
“呃……是,公主殿下教訓(xùn)的對,我錯了。”
我趕忙承認(rèn)錯誤,但可能是我的態(tài)度太過于敷衍,阿娜爾不依不饒的攔在我面前。
“你一點誠意都沒有,今天你必須當(dāng)著我的面,以薩滿辟爾洪印的名義起誓,永遠(yuǎn)不離開圣教,用自己的生命保護(hù)圣教和信徒們的存亡!
“哎,我說你這就過分了!”
我火冒三丈,急赤白臉的吼了起來。
“本來這個什么狗屁頭人就不是我心甘情愿來當(dāng)?shù)暮冒,是你爺爺和華前輩強加給我的這個名頭。說白了,我只是為了救我的妻子,迫不得已來到你們大漠的,我可從來就沒對任何人承諾過會在這里待一輩子。再說了,這幾天你也親眼看到了,我這條命能活到什么時候誰也說不準(zhǔn),想殺我的人都能從這兒排隊排到中州去。就算我隨口起個誓糊弄你會在大漠生根發(fā)芽,你敢信?”
“只要你起誓永遠(yuǎn)效忠圣教,我阿娜爾對你保證,會率全教所有信徒保護(hù)你活下去!
阿娜爾一臉嚴(yán)肅的看著我,我一聲就嗤笑了起來。
“保護(hù)我活下去?我說尊貴的公主殿下,麻煩您清醒清醒吧。首先第一點,我的敵人絕對不是你們這個級別的法術(shù)道行能對付的了的,別到時候沒保護(hù)好我的安全,還拉著你們?nèi)躺舷赂乙粔K兒去陰曹地府大團(tuán)圓了。這第二呢,你給我聽好了!
我向前踏了一步,直視著阿娜爾的眼睛。
“我現(xiàn)在所做的一切,都只有唯一的一個目的,那就是……找回我的妻子。如果為你們鬼域十八門爭取利益跟這個前提條件不沖突,那咱什么都好說,你讓我當(dāng)這個頭人也好,為鬼域十八門做一些事情也罷,我都不會拒絕。但是……”
我的語氣停頓了一下,眼神兒一厲,一字一頓的說道。
“一旦觸及到了我的利益底線,我會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選擇我的妻子。到時候如果有人膽敢阻攔我,那就必須要做好承受一切后果的心理準(zhǔn)備。包括哈爾德,包括鬼域十八門的存亡,也包括……你!
可能是此時我臉色的神情太過于嚇人,阿娜爾情不自禁的倒退了兩步,慌亂的躲開了我的目光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了。你是圣教頭人,無論如何,我和圣教的信徒們都會盡一切力量保護(hù)你的。不過……”
阿娜爾張著嘴欲言又止,我冷冷的盯著她。
“說!
“不過……你是我爺爺和華爺爺選中的耶日木,即便是你不喜歡我,那……那也要跟我舉行一場婚禮才行。不然我……我以后還怎么見人!
阿娜爾癟著嘴都快哭出聲來了,我毫不遲疑的搖了搖頭。
“這不可能,哪怕是假婚禮也絕對不可能。我早就結(jié)過婚了,如果再跟你舉行婚禮,別說是有違道德,就算婚姻法也放不過我。再說了,這都什么年代了,你的思想怎么還那么可笑?我們倆只是被上一輩坑慘了的受害者,你要勇敢的跟封建禮法做斗爭,毅然決然的擺脫包辦婚姻的枷鎖,爭取自己的幸福自由,懂不懂?”
“不……不懂,我只知道你要是不跟我舉行婚禮,我就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打住,這個話題以后再說!
我趕忙攔住了哭哭唧唧的阿娜爾,指了指墻角的那些木箱子。
“還想跟我一起去地下河不?”
“啊,想啊,當(dāng)然想!”
阿娜爾頓時就把我當(dāng)場拒婚的恥辱忘在了腦后,咧著嘴笑了起來。
“你準(zhǔn)備好了嗎?那就趕緊走吧!”
我這才總算是擺脫了阿娜爾的糾纏,重新仔細(xì)檢查了一下需要攜帶的物品,皺了皺眉頭。
“這些東西好辦,用移海扇就可以全部搬到石洞里?墒恰蹅z怎么出去呢?”
“嗯……你不是會那種跑的很快的步法嗎?你拉著我從這里跑出去,誰也追不上咱!
“……大姐,你要是實在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就別說話了行嗎?兩個大活人撒丫子從這里逃走,就算他們一時兒追不上,可他們都是死人啊,不會開著車?yán)^續(xù)來追?我早晚有累的跑不動的時候吧?!”
阿娜爾被我一頓訓(xùn)斥,委屈巴巴的低下了頭。
“那……我就不知道有什么辦法了。反正你答應(yīng)過我,要帶我去圣水之源的,你自己想吧!
我無奈的嘆了口氣,好半天才平靜下來心情,自言自語了起來。
“要是像滿當(dāng)當(dāng)一樣,變成無形無質(zhì)的靈體,倒是可以悄無聲息的離開?尚∈癫粫@種功法,這一時半會兒的……也不可能教會她啊。”
我一邊皺著眉頭冥思苦想,一邊扒翻著帆布包,看看有沒有能用上的東西。
“符水,沒用。紙扎小人,沒用。符箓……哎,有了!”
我從符箓里翻出了一張昏睡符,眼前一亮,趕緊從帆布包里又掏出一張引火的黃紙和小半瓶高度白酒來。
我抬眼四下看了看,指著一個筆筒問過阿娜爾,確認(rèn)沒有巫術(shù)機關(guān)之后,把筆筒里的雜物都清理了出來,放在木箱子上。
我念咒先點燃了空白黃紙,引燃昏睡符,扔進(jìn)筆筒里燒成了紙灰,然后倒進(jìn)高度白酒晃了晃,混合均勻。
隨后我拿起筆筒走到窗戶邊,看著院子里的情景,眼光落在了桌腳邊的那個大酒壇子上。
我看準(zhǔn)了酒壇子的位置,伸手拿出移海扇,輕輕一揮。
“嗖!”
手里的筆筒帶著符箓燒成的紙灰一起轉(zhuǎn)移到了酒壇子里,我勾起嘴角看著窗外,一個健壯的漢子正抱起酒壇子倒了滿滿的幾碗酒,大家一邊歡聲笑語,一邊傳遞著幾個酒碗,一人一口喝了個痛快。
幾分鐘之后,此起彼伏的震天鼾聲已經(jīng)響徹了整個兒院子。
我得意的笑了笑,又用移海扇把十八口木箱全部轉(zhuǎn)移到了石洞里,回頭對阿娜爾打了個響指。
“走,天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