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蕓瑤兩手合于胸前,唇角漾開,帶著一絲狡黠的目光盯著梁怡珊道“哦?就這么有自信?”
“靖王妃怎么能與她比跳舞呢?她的舞可比寧陽郡主都好啊。”
“我雖不喜靖王妃,但我更不喜那個南楚四公主!
……
殿中又響起了些擔(dān)憂的聲音。
皇上、皇后、太子夫婦、四皇子、五皇子、歐陽蕓瑤的家人們也都面露憂色。
坐在歐陽蕓瑤對面的一個男人,手中捧著一杯清酒,那雙眼眸中帶著一抹笑意,也在關(guān)注著她,這個靖王妃有點意思。
楚辰靖也有點兒擔(dān)心,他的小王妃玩玩可以,但不會玩脫了吧?他用力握住歐陽蕓瑤的小手,歐陽蕓瑤明白他的意思,帶著盈盈笑意向他眨了眨眼兒,用唇語道了一句“放心!
梁怡珊認為歐陽蕓瑤定是慌了,便故作姿態(tài)道“那本公主也就大度一點兒,你說怎樣就怎樣吧!
“好,那先說說你要挑戰(zhàn)本妃什么吧?”
“我一要與你比舞,二要與你比騎射、三嘛,我要與你比棋藝!我還是讓著你些兒,就不說讓你跳舞非要贏了本公主了,我們比三項,那個贏了其中二項,就算是贏了。”
歐陽蕓瑤扮作沉思狀,這可急壞了梁怡珊,怕歐陽蕓瑤不敢應(yīng)戰(zhàn),便又挑釁道 “怎么?靖王妃是不敢與我比試了不成?”
“哦,那好吧。”歐陽蕓瑤勉強答道。
楚辰靖:這小狐貍在玩什么呢?
接著歐陽蕓瑤又道“那公主,你輸了的話,除我先前說的那一條,再加上一條,你輸了,你們南楚國要無條件對我西楚國開放邊境貿(mào)易,還有十年內(nèi)不得對我西楚國發(fā)動戰(zhàn)爭,這些你可能令你的國家答應(yīng)嗎?”
“本公主大哥同意就可以!彼槃菘聪蚰铣拥。
這也正好如了南楚太子的意,他爽快的道“好,本太子同意了。”
“那好,為了避免矛盾,還是白紙黑字的好,我們雙方把這寫下來簽字,讓各國賓客在此做個見證可好?”歐陽蕓瑤又下套道。
“好,趕緊的,拿筆墨來!”梁怡珊生怕歐陽蕓瑤反悔,她好似已經(jīng)看到自己成了靖王妃了。
兩人寫好協(xié)議并簽了字,兩國外官也都簽了字、蓋了章。這好似變成了一場兩國之爭。
西楚皇見楚辰靖沒有異議,也就沒說話,心道,就是他這個兒媳歐陽蕓瑤輸了,他也能保下她。
歐陽蕓瑤站在一旁,看著梁怡珊,緩緩勾唇一笑,目光熠熠生輝,沒有絲毫怯意。
‘呵,靖王的這個王妃有點意思,將南楚國的公主耍到現(xiàn)在!痹绹氖雷友嗳疱岩磺卸伎丛诹搜劾。
太后心里可舒服了,這個歐陽蕓瑤輸了,就正好啟動她體內(nèi)的蠱蟲,她恨意越濃,就越好控制,讓她殺了楚辰靖簡直是易如反掌。如果楚辰靖命大沒死,這也給楚辰靖造成了巨大打擊,他會因此與歐陽家反目,還可以悄悄處理了那個蠢貨四公主,再嫁禍給楚辰靖,讓南楚國找他算賬……真是越想越美!
此刻,馮麗娜也在下面偷笑,她要好好看看歐陽蕓瑤這個小賤人要如何在眾人面前出丑!
二皇子楚辰瑜心里倒是有些矛盾,他一方面希望歐陽蕓瑤輸,可以挫挫楚辰靖的銳氣,但另一方面他也實實在在不希望梁怡珊贏,讓她便宜了楚辰靖這小子,這樣以后楚辰靖的后面可就有個大靠山南楚國了。
這時候皇上道“今天是太后的生辰,宴會繼續(xù),巸耗憔拖任枭弦磺渌棻仍嚸魈烊ノ鋱霰仍。” 皇上讓她們明天比,就是讓靖兒和瑤兒回去好有個準備。
……
這時候那梁怡珊已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難以自拔了,她想象著自己如何碾壓了歐陽蕓瑤,靖王也會喜歡上她。她猜測,今天靖王是礙于情面沒同意,一旦她成了靖王妃,她后面有個強大的南楚國,靖王怎么會不愛她。
……
好在原主是學(xué)了琴棋書畫與舞蹈的,歐陽蕓瑤拿出自己前世的能力,別人也根本懷疑不了。
她上一世從小就有音樂與舞蹈天賦,如果不是小時候在祖父身邊生活,被帶著學(xué)習(xí)了中醫(yī),后來考了軍大,那她在音樂方面的成就可能是不可估量的。她中學(xué)時就組建了自己的樂隊,現(xiàn)在空間中還有她所有的樂器,她在部隊里也時常表演。
她身體柔韌度極佳,曾有一段時間對舞蹈特別癡迷,天天練習(xí)。她尤為喜歡飛天舞,為此還廢寢忘食練了許久。她當(dāng)初的飛天舞反彈琵琶曾在學(xué)校里轟動一時,參加全國比賽還獲得了一等獎,堪比專業(yè)的舞蹈演員。
歐陽蕓瑤就準備跳這支飛天舞,飛天反彈琵琶舞是根據(jù)敦煌壁畫中的一種舞姿造型改編的舞。她不僅能完成這高難度的舞蹈動作,還自編了一首好聽的曲子,可以邊跳邊彈。
歐陽蕓瑤換上她空間中原來為跳這支舞而設(shè)計的服飾和特制的琵琶琴。原先這支舞是要赤腳跳的,但在這古代,女子的腳是不能外露的,她只得穿上了一雙白色的軟底小皮靴。
歐陽蕓瑤拿出曲譜和樂師稍作溝通,只需樂師配合一二即可。
“咚咚咚”鼓點聲響了起來,隨著從重到輕的鼓點落下,一個如仙女般的女子,手執(zhí)琵琶飛身而來。
只見臺上, 歐陽蕓瑤身著彩色衣衫,身披瓔珞,頸掛佩飾,舉足旋身,流暢自如,手持琵琶、翩翩翻飛,天衣裙裾如游龍驚鳳,搖曳生姿,項飾臂釧則在飛動中叮當(dāng)作響,別饒清韻。
“妙哉!妙哉!”又是那個西楚霓洪樂師一聲驚嘆。
梁怡珊坐在下面也看呆了,不是說她草包嗎?無聲地攥緊了自己的裙擺。這……這不可能,這只不過是個開場而已,自己可是南楚國跳得最好的,無人能及!
歐陽蕓瑤這時旋轉(zhuǎn)的越來越快,彈的曲子也越來越歡快,衣衫飛起,仿佛有仙氣從她的周身飄散了出來,縈繞著舞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