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8章 云長安
豬很快就在柱子的指揮之下離去了,一直往東走進(jìn)了山林。
虎子爬上了屋頂一直看著豬群離去的,他最后才跳了下來,他說:“老陳,這么多豬,抓一頭來吃啊!”
我說:“別開玩笑,我們打不過野豬的。除非有獵槍。”
范離說:“獵槍不可能了,國家最近控槍呢,任何的槍支都必須上繳,過期不繳的那就要吃官司,不僅罰款,還要蹲拘留!
林素素說:“是啊,國家現(xiàn)在嚴(yán)打,不許任何人持槍,就連打鳥的那種氣槍都不許有,更別說是獵槍了!敝幼吡诉^來,一身的豬臭,沒到我們近前呢,我們就都捏住了鼻子。
虎子說:“傻柱兒,你先去找個地方洗洗,換身衣服。這也太臭了!
柱子說:“我咋聞不出來?”
我說:“柱子,聽虎子的,去洗洗吧!
柱子說:“那我先回去換衣服,洗個澡。然后在家準(zhǔn)備吃的,我就不回來了!
我說:“這樣也行,你別亂跑。不然迷路了就麻煩了!
柱子說:“放心,我保證不離開酒館兒!
柱子現(xiàn)回去了,我們四個一直往北走,越走越高,最后出了寨子,在北邊的山上還是樹林,我說:“回去吧,今天到此為止!
虎子說:“這四周全是樹林,范老三走了三天能去哪里呢?我覺得范老三是不是找哪個女人去了?”范離說:“我三哥不是好色之徒,虎子,你說話注意點(diǎn)!
虎子說:“說不準(zhǔn)就遇上了愛情呢,你說呢老陳?”
我搖搖頭說:“憑著我對范老板的了解,不太可能在這時候談情說愛。你要知道,老祖的尸體還在旅館了,怎么可能因?yàn)橐粋女人就耽誤這么久不回家呢?”
虎子說:“那能是什么事?”
我說:“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!談情說愛不太可能,不過這件事應(yīng)該和女人有關(guān)!
虎子說:“你的意思是素情?”
我嗯了一聲說:“沒錯,我有特別強(qiáng)烈的預(yù)感,這件事和素情脫不了干系!
虎子說:“說到底還是被狐貍精給勾走了!
林素素說:“這也快中午了,我們回去吧。下午我們往西走,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!
我說:“下午我們主要找關(guān)于素情的線索,一家家挨著找,不要有任何的遺漏。我有感覺,素情就是這個鎮(zhèn)上的人,某個屋子就是屬于素情的!
我們回來的時候,看到柱子坐在門口在洗衣服呢,他已經(jīng)洗了澡,換了一身干凈的綠軍裝,還戴了一頂綠軍帽,F(xiàn)在看起來,就像是一個小戰(zhàn)士一樣。
看到我們回來了,柱子笑著說:“后面有廚房,鍋碗瓢盆都有,我在后面給大家熬了粥。”
虎子笑著說:“傻柱兒,夠哥們兒意思。我這胃啊最近總是冒酸水,就想喝點(diǎn)粥。”
林素素說:“那是撐得,你這飯量實(shí)在是太大,你得少吃點(diǎn)才行。不然遲早把胃吃壞了!
虎子說:“廢話,我不吃餓呀!”吃完午飯洗漱之后,我們順著街道往西走,檢查路過的每一間房屋,找到了很多線索,但都和素情無關(guān)。就在天快黑的時候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家“云家玉器店”。
虎子看到后指著說:“老陳,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寶貝啊!”
林素素說:“你就知道寶貝!
范離說:“不可能有值錢的東西,看得出來,寨子里的人們搬家的時候很從容的。值錢的東西肯定都搬走了!
虎子推開門進(jìn)去,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排展柜,但是展柜里空空如也。接著我們在屋子里搜尋了起來,最后虎子從柜臺的抽屜里弄出來一堆票據(jù)。
虎子把票據(jù)拿出來擺在了桌子上,他說:“這都是收據(jù)啊,存根啊,這老板姓云!
我們圍過去,林素素拿起一張票據(jù)來,上面不僅有簽名,還有印章。老板叫云清瀾,這名字聽起來還挺文雅的。
大多數(shù)的票據(jù)都是給買玉石的客人開的存根,留下的都是復(fù)寫紙上面這一聯(lián)最清楚的,下面的一聯(lián)都撕給客戶了。
我說:“找,看看能不能找到素情的名字。”
我們開始一張張,一本本的開始翻找,找遍了所有的票據(jù)也沒有找到素情的名字。天這時候已經(jīng)快黑了,我說:“虎子,柱子,全搬回去,我們回去慢慢研究!
我們把所有的票據(jù)都搬了回去,到了大廳里之后,柱子和虎子就去鼓搗飯了。
我點(diǎn)上馬燈放在了桌子上,我們?nèi)齻在這邊繼續(xù)找線索。
從前到后仔仔細(xì)細(xì)又找了一遍,一點(diǎn)關(guān)于素情的線索都沒有。林素素說:“也不知道這素情姓什么,這素情是大名還是小名啊!”
范離說:“也許素情就在這里面呢,只是我們不知道她的真名!
我說:“這個寨子里估計(jì)不會有第二家玉器店,素情的這塊玉應(yīng)該就是出自這云家玉器店。要不是花錢買的,那就應(yīng)該是送的。素情會和這云家有交情嗎?”
林素素說:“這我們可猜不出來!
我自己拿著單據(jù)接著看了起來,一張張挨著看,始終沒有看出什么端倪。當(dāng)我翻到一張存根的時候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名字:云長安。
雖然名字是云長安,但是印章還是云清瀾。
我這時候一下想起來那塊玉的背面是長安二字,難道那長安代表的不是長安牌,而是人名嗎?
看樣子,這云長安應(yīng)該是云清瀾的兒子,云清瀾不在家的時候,這一單生意是云長安做的,所以簽了自己的名字。但是他沒有印章,蓋的是父親的印章。如果是這樣的話,素情手里的玉牌,可能就是云長安送給她的。
我說:“你們來看。”
林素素和范離一起把脖子伸過來,我指著說:“云長安。這是唯一一張他簽名的單子,賣出去的是一個玉墜,三百八十塊錢的翡翠玉墜。買走的人叫楊義,時間是七九年三月八日!
范離說:“三八婦女節(jié),楊義買了項(xiàng)墜送給自己妻子的吧!
我說:“沒錯,大概是這樣!
我這時候又把玉牌拿了出來,然后把玉牌翻過來,將刻著長安二字的那一面朝上。我說:“看出什么了嗎?”
林素素端詳著說:“是一個人的筆跡,你看這安字的寶蓋兒,還有這個長字,都是用的繁體。字形一模一樣!
我一敲桌子說:“這玉牌是云長安親手雕琢后送給素情的,云長安和素情是情侶關(guān)系。這云長安是個不錯的玉器雕琢師傅,也是這里少東家!
范離點(diǎn)頭說:“沒錯,幾乎可以肯定就是這樣的關(guān)系。但是素情又為什么會被活埋呢?這和我哥變成這樣有關(guān)系嗎?”
我說:“還說不好,總之我們現(xiàn)在不能放過任何線索!
虎子和柱子這時候端著鍋出來了,虎子把鍋直接放在了桌子上。他說:“開吃,我都快餓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