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9章 罌粟是誰
覃明一回來就住到了我家,拉家?guī)Э诘淖∵M來之后就不想走了一樣,我是不勝其煩。三姨奶也整天嘟囔,說自己清靜習慣了,一下來了幾口子,搞得她晚上睡不好,白天還要給這幾口子做飯吃。
覃明還和我商量,給我一大筆錢,要把這宅子買回去。價錢隨便我開。
這怎么可能呢!我還沒到賣宅子的地步呢。當初覃明走投無路才把宅子賣給我的,現(xiàn)在他有錢了,想買回去也無可厚非,但是我不想賣,他也沒啥好抱怨的。
覃明說:“一百萬,行嗎?”
我說:“覃明,你給我一半股份我都不要,你覺得我會要你這一百萬?這是我家,這不是錢的事情。你還是別打這宅子的主意了!
覃明一看實在是買不下來,干脆就去買我家隔壁老孫的宅子了。老孫家確實差錢,他也愿意把這老宅子賣了。他那屋頂都發(fā)霉了,眼看就到雨季,外面下大雨,里面下小雨,只要一下雨滿屋子擺得都是盆,雨水從屋頂滲下來,那真的是雨來珍珠落玉盤,叮叮咚咚響不停。
這房頂進了水,木料也就糟了,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塌了。老孫一合計,十萬塊錢就賣給覃明了,然后自己去買套樓房住,那上下水都方便,何樂而不為呢。
不過三姨奶覺得老孫一家子算計錯了,放著自己的院子不住,跑去買樓房,一群人走一個樓道,東家西家的麻煩著呢。我是贊同三姨奶的話的,我還是住自己的宅子敞亮,樓房,怎么就覺得不像個人家呢。也許是我在農(nóng)村住習慣了吧。
三姨奶一語中的,說:“覃明多奸!要是樓房那么好,他為啥花十萬塊錢買老孫的宅子,讓老孫一家去買樓房呢?覃明自己不會買樓房住下!”
虎子頓時一拍大腿說:“對嘍,三姨奶這話說的在理。覃明多奸啊,粘上毛那就是猴兒精!
這天晚上覃明找我商量,還要在我家住上一段時間,房子都要重蓋,可能至少要半年時間才行。這可把我煩的!但是又沒辦法。
覃明說:“我知道你煩我,但我沒地方去啊!誰叫你當初買我的宅子了呢。”
我說:“覃明,你虧心不虧心,我當初買你房也是間接的在幫你。”
“這樣好了,你讓我暫住這里,你的書店,我?guī)湍銖埩_起來。”覃明說,“不就是那個餛飩張嗎?我和他熟,我找他買下這塊地,然后來施工隊,一起連你的書店帶我的宅子,一起弄起來!蔽艺f:“一碼歸一碼,你幫我張羅下可以,但是錢算我借你的,到時候收據(jù)發(fā)票你都給我留著,我肯定還你。”
“咱兄弟就別講錢不錢的了。”
我頓時說:“可別,親兄弟明算賬!
覃明說:“行吧行吧,就這樣吧。”
覃明做事的效率是沒的說,餛飩張過了幾天就回來了,回來就和我把合同給簽了,那店面以十三萬的價格賣給了我。當然,錢是覃明給墊付的。合同簽完了,吃了頓散伙飯,他就回廣州了。
這邊他也就徹底的省心了,留在廣州他老婆那邊不打算回來了。剛好就成全了我們。
施工隊很快就到了,書店的營業(yè)地點暫時挪到了家里。把東西廂房都騰了出來,做了臨時書店。
雖然一切都順利,但是我突然接到了來自咸陽的傳呼。我第一感覺就是七叔,我回了電話,果然是七叔。他說:“陳原,是我,七叔。”
我哦了一聲說:“七叔,您有什么事嗎?”
“我女兒呢?陳原,你能告訴我,我女兒去了哪里嗎?”
我這才意識到可能出問題了,按理說這個第五琴換回覃明之后,也應(yīng)該偷著回來了啊。這么多天過去了,人怎么還沒回來呢?
我說:“七叔,您別急,我?guī)湍愦蚵牬蚵,一有小琴頭的消息,我就第一時間告訴您!
“好咧,麻煩你咧!彼f,“你就打這個電話就行,你把電話號碼記下來!
我說:“我等下就記在電話本上!
七叔把電話掛斷了。
我在這天晚上和虎子商量了一下,虎子說她該不會不想回來了吧,虎子覺得香港就是人間天堂,要是他也不回來。我搖著頭說:“不對,不是這樣的!
我猶豫了一陣子,還是給德叔打了電話,那邊電話一接,我就說:“找德叔!
“是我!
我說:“讓安念接電話!
“難道人不在你那里嗎?”
我說:“德叔,別廢話,我找安念!
“我沒廢話,人已經(jīng)偷渡去了內(nèi)地,我也在找她。但是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。你要是有消息,記得告訴我!
說完,那邊把電話掛斷了。
我放下電話喃喃道:“不對啊,人回來了啊!怎么會沒聯(lián)系我們呢?”
虎子說:“老陳,你覺得這里面有什么事兒嗎?”
我左想右想,也想不出有什么事來,我說:“咱也別想那么多了,也許她自己躲起來了,還不想露面!
虎子說:“可是她沒錢啊,她能去哪里?就算是她再厲害,總要生活吧。該不會又去白鹿原放羊去了吧!
我說:“也是有這個可能的,現(xiàn)在田二哥和嫂子都在那里做飯掙錢呢,她很可能直接回去放羊了。再等一段時間,如果還沒有她的消息,我們就回一趟白鹿原,去找她!
虎子說:“白鹿原離著咸陽就隔著一個西安,她不至于連七叔都瞞著吧。”
我說:“她可能不想讓第五家族的人知道她在什么地方。”
我這時候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,她的失蹤會不會和田姒有關(guān)呢?要是她認出田姒就是罌粟,那么她一定會預(yù)判到前所未有的危險,這樣的話,她會把自己很好的藏起來,讓所有人都找不到她。因為一旦田姒就是罌粟,那么就說明胡嫻,第五君和田姒本來就是一個人。罌粟背后一定有一個巨大的組織,要是她能認出罌粟來,那么罌粟自然也認出了她。如此一來,她的消失就有了充足的理由。
那么,第五琴的消失有兩個可能,一個是自己藏了起來,另一個是被罌粟背后的組織給秘密處決了。
我這時候喃喃道:“虎子,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。小琴頭不是死了就是躲起來了。她心里可能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。”
虎子說:“什么秘密?”
“罌粟是誰的秘密!蔽艺f,“小琴頭可能有危險。”
我打電話問了下王弗,王弗告訴我說王教授還在西安,正組織建造一座考古博物館的事情。我本來想問問王教授關(guān)于田姒的問題,但是一想不對,這件事應(yīng)該是國家機密,不可能告訴我的。
我剛放下電話,突然外面大娟子喊了句:“陳原,有個從西安來的姑娘找你!
我本來以為是第五琴來了,我欣喜若狂地跑出去看到人的時候我愣了下,是梅玫。我頓時就感覺到了失落,但是隨后我還是笑著說:“梅玫同志,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是奉命來請你的啊,考古博物館選址工作結(jié)束,就要開工了。但是我們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施工負責人,想來想去,大家一致覺得你最合適,所以我我是來請你的。這是組織交給你的任務(wù),不是來找你商量的!
我一想,這樣也好,起碼我能打聽一下田姒的消息,還能順便調(diào)查一下第五琴的下落,我有感覺,要是第五琴藏起來,應(yīng)該就藏在西安附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