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貓?!”,木清悅聞言看著亡,雙眼之中盡是疑惑。
亡長長嘆了一口氣,這才將冷若雨剛來此處之時(shí),所說過的話,緩緩道來。
木清悅在聽完亡所說的這些之后,目光有些復(fù)雜的轉(zhuǎn)頭,看了看冷若雨,只可惜只看到了他的后腦勺。
也就是在這時(shí),木清悅才明白,這大貓究竟給冷若雨帶來了多大的傷害,多大的陰影。
“先回去再說吧!”。亡看了看木清悅此時(shí)的表情,擺了擺手,帶頭往前面走去。
木清悅緊緊的跟在后面,她現(xiàn)在最想要知道的就是,亡到底有沒有辦法救治冷若雨。
楚閑與柳峰,在剛才亡回頭的時(shí)候,嚇了一跳,趕緊往后退去。
見到亡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動(dòng)作,兩人這才松了口氣,對(duì)望了一眼,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。
到了小屋之前,亡直接就領(lǐng)著木清悅?cè)チ酥袄淙粲甏^的那間小屋。
木清悅跨過門檻,來到床前,然后就露出了一絲苦笑。
冷若雨抱得實(shí)在是太緊了。
“啪”的一下,一聲脆響忽然就回蕩在小屋之內(nèi)。
木清悅一愣,還沒做出什么反應(yīng),就聽到亡大吼了起來。
“你小子,抱的還挺舒服!趕緊給老夫下來!”。
冷若雨感覺到腦袋似乎有些疼,外加上亡的這一聲大吼,一下子就驚醒了。
然后他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,只是雙眼之中有些迷茫。
木清悅呆愣愣的看了亡一眼,然后秀眉一蹙,有些不太高興。
亡見此訕訕的笑了一下,剛才他見木清悅實(shí)在是沒辦法把冷若雨放下來,這才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拍在了冷若雨的腦袋上。
可是,下一刻,“啪”的又是一聲脆響傳了出來,亡與木清悅同時(shí)一呆:
“你這只大貓,放開我!放開我!”。冷若雨急切地聲音傳了過來,聲音之中略帶一絲哭腔。
只見冷若雨此刻正使勁地推著木清悅的肩膀,而他的雙手還時(shí)不時(shí)的重重拍在上面,顯得很是驚慌。
很明顯,剛才的那聲脆響,正是冷若雨用手拍在木清悅的肩膀上發(fā)出來的。
木清悅回過神來,沒有過多猶豫,雙手一松。
“咚”的一下,兩道身影一下子就倒了下去,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原來就在剛才,木清悅手松開之后,冷若雨感覺自己身后猛然一空。
他下意識(shí)的就抓住了木清悅的衣服,木清悅猝不及防,一個(gè)不穩(wěn),就趴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大貓!大貓!”,冷若雨剛摔在地上,顧不得身上的疼痛,一邊叫著一邊使勁的把木清悅從身上推了下去。
然后,他一下子爬起身來,撒腿就往屋外跑去。
“你給我回來!”,亡見此,一個(gè)箭步,一伸手,就抓住了冷若雨的后脖領(lǐng)子,猛然一甩。
“砰”的一聲,冷若雨被亡重重的甩在了床上。
木清悅此時(shí)已經(jīng)站了起來,只是她看著在床上不斷掙扎的冷若雨,滿臉的苦澀。
“死猴子!死猴子!”,冷若雨躺在床上,手腳亂蹬,一個(gè)勁的狂叫著。
亡見此嘴角狠狠地抽了抽,然后咬了咬牙,一掌就拍在了冷若雨的胸膛之上。
冷若雨吃痛,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。
亡一臉的茫然。
不過好在,冷若雨已經(jīng)不再掙扎了。
亡長長的吐了一口氣,這才將手掌放在了冷若雨的額頭前。
一股股奇怪的靈力被亡輸送了進(jìn)去,冷若雨漸漸的停止了哭泣。
“你個(gè)老頭兒,摸我頭作甚”。
忽然間,冷若雨有些生氣的說了一句,然后就見他抓著亡的手,一用力就坐了起來。
亡聽聞冷若雨的話,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,他的腦海之中有些亂。
冷若雨沒有再理會(huì)亡,而是東張西望的四處亂看。
他忽然間就看到另一邊的木清悅,頓時(shí)眼中一亮,伸了伸手,滿臉興奮。
可是下一瞬間,他的手就停了下來。
只見他慢慢收回了手,然后看著木清悅,有些疑惑的問道:
“你是誰?”。
木清悅聞言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往一旁挪了一下。
因?yàn)槔淙粲陠柾曛螅坏人卮,就已?jīng)站起身來,向著屋外走去。
“兔子!兔子!”,沒一會(huì)兒,一道興奮的聲音傳來,隨后山雞與兔子的叫聲也響了起來。
屋內(nèi)。
亡呆呆傻傻的看著門外,然后他又看了看木清悅,仍舊是一臉的茫然。
過了好一會(huì)兒,亡才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問道:
“這,這,這怎么,怎么這樣了?”。
木清悅只是無奈笑了笑,搖了搖頭,然后才說道:
“自從見了那老虎之后,就這樣了!”。
亡聞言搓了搓手,又使勁的搓了搓臉,勉強(qiáng)的笑了一下,向著屋外走去。
木清悅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塵,嘆了一口氣,跟了上去。
屋外。
楚閑與柳峰坐在屋頂上,一臉擔(dān)憂的看著滿院子亂竄的冷若雨。
亡看了一眼,臉上布滿了愁容,心中盡是長嘆:
“月連山啊月連山,我這,我這怎么給你交代啊!”。
“亡老頭兒,能救嗎?”,木清悅又看了一會(huì)兒,抿了抿嘴唇,輕輕的問了一句。
“你要坐嗎?要坐嗎?”,亡還沒回答,冷若雨忽然就騎著山雞,沖了過來。
只見他此時(shí)一只手扶著山雞的脖子,而另一只手則牽著繩子,繩子后面拴著幾只兔子。
這山雞還是挺大的,不過冷若雨坐在上面,更多的時(shí)候,是他帶著山雞走。
山雞雖大,但是也無法承受冷若雨的重量,到目前為止,已經(jīng)死了好幾只了。
不過好在,楚閑與柳峰能夠及時(shí)多抓一些,補(bǔ)充上來。
木清悅與亡同時(shí)搖了搖頭,冷若雨撇了撇嘴,騎著山雞拽著兔子去一邊玩去了。
“唉!”,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,沒有再說話,只是悶頭往不遠(yuǎn)處的桌子走去。
木清悅又看了一眼冷若雨,眼神之中有些失落,她知道,亡好像也沒有什么辦法了。
亡坐了下來,抬手給木清悅倒了一杯茶,又給自己滿上。
“我先試試吧,實(shí)在不行的話……”。亡輕輕的搖了搖頭,沒有繼續(xù)說下去。
木清悅端起茶杯,怔怔的看著茶水,發(fā)起了呆,沒人知道她的心中究竟在想著什么。
一天
兩天
………………
九天。
亡與木清悅坐在桌子前,都是一臉的復(fù)雜。
楚閑與柳峰又去逮山雞兔子去了。
“月連山啊月連山,雖然小雨是在我這里出事的,但是算起來,你還得欠我一個(gè)人情”。
亡看著木清悅失落的神態(tài),終是在心中長長的嘆了口氣。
“清悅,我還有一個(gè)辦法!”,
亡的聲音,緩緩響起,語調(diào)很是悠長。
木清悅沒有抬頭,這九天,她已經(jīng)聽了太多次這種話了。
亡又看了看木清悅,臉上復(fù)雜盡去,隨后他笑了笑,慈祥的說道:
“清悅啊,你不用擔(dān)心,這一次,一定一定,一定能成!”。
木清悅這才抬起了頭。、
“我去找木宗宗主,她既然之前能救活我,也一定能救小雨!你要知道,我那時(shí)可是已經(jīng)算是魂飛魄散了”。亡看到木清悅抬起了頭,趕緊安慰了一番。
木清悅聞言,眼中多了一些神采,不過她還是猶豫了一下,輕輕的問道:
“她會(huì)幫助小雨嗎?”。
“會(huì)!一定會(huì)!”,亡重重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目光無比的堅(jiān)定。
木清悅沒有再說話,她知道亡與木宗宗主似乎有著非同一般的關(guān)系。
亡既然這么說了,一定是有他的道理。
而她之前之所以一直猶豫,是因?yàn)槔淙粲甑那闆r太過特殊了。
茶水喝完,亡又把冷若雨叫了回來,跟他笑著說了很多話,直到冷若雨沉沉睡去。
夜間。
屋外。
空地上。
“清悅,我走了之后,你就帶著小雨回清月山吧,在那里,或許能夠更好一些。”
亡看著木清悅,和藹的說了一句。
木清悅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還有你們兩個(gè)小子,我回來之前,就不要亂跑了!”,亡見木清悅點(diǎn)頭,這才又冷冷的瞥了一眼楚閑與柳峰,叮囑了一句。
柳峰與楚閑自是點(diǎn)頭稱是,不敢有絲毫的反駁。
亡又看了一眼冷若雨的屋子,這才看著木清悅,灑脫一笑:
“等我回來!”。
亡離開了,他的身影漸漸的融入到了黑暗之中。
木清悅看著亡消失的背影,隨后她輕輕的抬起了頭,看了看夜空。
無月。
無星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