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里,真是壯觀啊!”,冷若雨看著眼前的景象,不由的感嘆了一聲。
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,上一次令他震驚的地方,就是之前的迷霧之林。
那里也不是一般大,他曾經(jīng)算過,自己在那里應(yīng)該呆了差不多快兩年的時間。
其中他可以肯定的是,他為了突破到半步凝海的境界,至少用了三個月的時間。
不過迷霧之林里面甚是詭異,只有晝夜,沒有四季,一直都保持著那個樣子。
“是挺大的!”,木清悅看了眼冷若雨,繼續(xù)說道:
“不過再大,也終有盡頭”。
“順著這里,橫跨出這荒原群山,便會到達(dá)妖族唯一的城市:度海城”。木清悅說著往前面指了指,又說道:
“不過說來也怪,這度海城中,還有一些人族,能夠與妖族和睦相處!
“不過大多數(shù)都是一些散修,妖族似乎也很樂意這些人在他們的城池之中!
木清悅眼中閃爍著莫名的意味,似乎知道其中原因,也似乎不知道其中原因,并沒有再多說什么。
她是去過度海城的,包括度海城東北側(cè)緊挨著的臨海之沙。
“清悅姐說的沒錯,這度海城確實很奇怪”,一旁的柳峰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自己的脖頸,摸了摸鼻子,繼續(xù)說道:
“比如,這度海城的城主,好像就是一位人族”。
“人族?”。冷若雨一愣,這個信息他之前是沒有看到過的。
之前亡給他的書,還有玉簡,其中并沒有提到太多的東西。
“對,好像還是個女的!”。柳峰點了點頭,眼中也是疑惑連連,這些還是近些年他才知道的。
“女的?”。冷若雨更加疑惑了,心想這哪里是什么妖族城池,直接改為人族城池得了。
楚閑摸了摸自己的腦門,他向來是不關(guān)心這些東西的,他每天除了修煉,就是跟柳峰打鬧。
“是啊,但是很少有人見過的”。木清悅往前面慢慢走去,一邊走一邊說道:
“恐怕就是五宗宗主,也沒見過她”。
冷若雨很是驚訝的跟了上去,心中暗暗的思索了起來。
“不過有一個人肯定是見過的!”,木清悅嘴角忽然微微翹起,但是卻略顯冷冽。
“誰?”,冷若雨下意識的問了一句。
只是他看著木清悅的眼神有些奇怪,他不明白木清悅為什么會露出這樣的表情。
“王塵鬼!”。木清悅幽幽的開了口,目光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冷若雨。
“王塵鬼?”,冷若雨眼中疑惑頓生,他是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的,然后他又看了看木清悅的眼神,有些不明所以。
“你沒聽過他?”,木清悅眼神變了變,似乎想到了什么,暗暗的嘆了一口氣。
“沒有,他很強(qiáng)嗎?”,冷若雨更加疑惑了,心里想著這是什么人,憑什么要知道他呢。
旁邊的柳峰與楚閑也是一臉疑惑,他們從來都沒有聽過木清悅說這個名字,這還是第一次聽到,自然心中也是好奇。
“他是……”,木清悅恢復(fù)了平常的模樣,繼續(xù)往前走去,隨后輕輕的吐出了一句話:
“這殘破之地唯一的,化神期修士!”。
后面的三人聞言猛然一個趔趄,失去平衡朝著山下滾去。
冷若雨離木清悅最近,他下意識的向著木清悅抓去。
哪知道木清悅微微側(cè)了一下身,然后冷若雨就抓了個空。
望著冷若雨滾下去的身影,木清悅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,只是那眼神之中地沉思,不知道表達(dá)著什么意思。
“化神期!”。三人剛才的心中自是掀起了驚濤駭浪,目光都有一瞬間的震驚與驚恐。
不過好在都是修士,滾落沒多久,就都借勢停了下來,只不過眼神之中的那一絲絲驚恐的表情,久久不能褪去。
“你們?nèi)齻,怎么一點都不鎮(zhèn)定,好像剛出來似的!”。
木清悅走到了他們身邊,微笑著看了一下冷若雨,隨后又冷冷的瞥向了楚閑與柳峰。
只見楚閑柳峰二人一骨碌就爬了起來,然后往前面一邊跑一邊齊聲說道:
“我們?nèi)デ懊嫣教铰罚】纯茨菢溲在不在!”。
倆人說完一溜煙便跑了去,哪里還能看到他們的影子呢。
這里雖然是大山,但是參天大樹,奇花野草,還是非常多的。
“還不起來?”。木清悅瞪了一眼冷若雨,伸出了自己的手。
冷若雨尷尬一笑,拉住了木清悅的手,然后站起身來,說道:
“之前我看亡前輩給我的資料之上,并沒有有關(guān)這個王塵鬼的介紹!”。
木清悅聞言歪了歪頭,笑了笑。
“那五宗宗主可有介紹?還有妖族狩獵之城的那些大人物可有介紹?”。
木清悅說完眨了眨眼,饒有興趣的看他。
冷若雨一時語塞,只得在心中暗暗說道:“亡前輩啊,您能能靠點譜不,怎么說您也是元嬰大修士啊!”。
“那些高階修士,很少有人提及的,更沒有什么人議論”。木清悅一邊走一邊說了起來。
“畢竟這些人平時雖然都不怎么在乎別人的言語,但是若真是誰在那里議論是非,被他們聽到了”。
“輕則一笑而過,重則修為盡廢!不是每個大修士都是善類”。
“嗯?”,冷若雨的臉色頓時一凝,覺得廢人家修為還不如殺了人家來的痛快。
“他們不會輕易殺人的,會背上莫大因果的”。木清悅笑了笑,繼續(xù)說道:
“他們有的甚至修煉了千年萬年,自然不會像狩獵之城中的那些蠢貨一樣的!”。
“因果!”,冷若雨心中一凜,時隔多年,他再次聽到了這個詞。
“你知道修士后面有一個階段叫渡劫吧!”。木清悅的表情忽然變得嚴(yán)肅起來,幽幽的說道:
“我之前聽亡老頭兒說過,沾染太多不必要的因果,很有可能極大概率會渡劫失敗,被天劫劈的魂飛魄散的”。
冷若雨聞言咽了口唾沫,他可不想在渡劫的時候,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。
“你以后莫要意氣用事!”。
“他人說的話,做的事,與你何干,只要你覺得對你并無太大影響,隨他們?nèi)ゾ褪牵 。木清悅看到冷若雨的表情笑了笑,然后運(yùn)轉(zhuǎn)起丹田靈氣往前面飛掠而去。
“這話好熟悉!”。冷若雨低頭喃喃了一句,他不知道為什么總能聽到相似的話,但是他心中對于這些話,還是很在意的。
他知道這些話都是為了他好,但是總有時候,他是不太明白的。
他覺得或許等到一定的時機(jī),或者遇到了差不多的情況,才能領(lǐng)會更深層的含義。
望著木清悅的背影,冷若雨剛要想全力運(yùn)轉(zhuǎn)起自己的靈力,就嚇了一跳,趕緊收斂了起來。
“差點暴露了!”。冷若雨低呼一聲,隨后以辟谷初期的實力,開始狂奔起來。
可是辟谷初期終究是辟谷初期罷了,哪里又能跑的過像飛一樣的筑基期呢。
“要是到下一境界凝丹境就好了,我就可以御劍飛行了!”。冷若雨喃喃自語了一聲,隨后不確定的又小聲嘀咕道:
“我這個凝丹境應(yīng)該跟金丹是一樣的吧!”。
他是看過這次目的地的地圖的,所以并不怕跟丟了。
而且這次狩獵的地點,只是這荒原群山的外圍罷了,并沒有什么大的危險。
看著郁郁蔥蔥的樹木,以及時不時從身邊跑過的各種小動物,冷若雨心中一陣感慨:
“不知道這些算不算妖族呢?”。
他一邊一邊奔跑,一邊四處張望,思索著自己心中的一些事。
忽然之間,冷若雨心中猛然一驚,他感覺到前方一道勁風(fēng)襲來,可是來不及反應(yīng),“砰”的一下,一個東西就砸在了他的腦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