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幕平原。
清月山。
山頂之上。
冷若雨,楚閑與柳峰眉頭緊蹙,臉上盡是擔(dān)憂之情。
不過一旁的木清悅卻是一臉淡然。
看著三人的神情,她輕輕開口問道:
“這殘破之地可有什么大的變化!”。
“嗯???,大的變化!”,楚閑與柳峰茫然的看著木清悅,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不過隨即,柳峰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,一拍腦門,說道:
“清悅姐不說,我們都給忘了!有些地方的確發(fā)生了很大的變化”。
“一些地形,以及山脈走勢,與之前都大不相同!”。
“而且還有許多地方,高山化流水,流水凝高山,平地起天井,丘陵落平原!”。
聽著這些消息,木清悅嘴角緩緩挑起。
隨后,她看著三人,神秘的說道:
“亡老頭兒那里,你們擔(dān)心也有什么大用,不過”。
木清悅掃視了三人幾眼,這才繼續(xù)說道:
“既然起了如此多翻天覆地的變化,那么埋藏在歲月深處之中的東西也該出來了!”。
“嗯???”,三人聞言,一腦袋的問號。
木清悅看了他們一眼,緩緩抬起頭來,看著這片天空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隨后輕聲說道:
“這殘破之地最開始之時,可是沒有五宗的!”。
“沒有五宗??”,三人腦海之中的疑問更多了!
“幾萬年前,這殘破之地,宗門林立,奇珍異果遍地都是!”。
“也就是在那個時候,各種的功法,心法,層出不窮!爭奇斗艷!”。
“可是后來,發(fā)生了許多非常大的變故之后,各個宗門勢力才開始合并,減員,直到最后形成了五宗聯(lián)盟!”。
“再后來,由于狩獵之城城主之事引起了五宗的分裂!”。
“當(dāng)他們再次聯(lián)合起來之時,那已經(jīng)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!”。
“然而,就在這歲月流水之中,有無數(shù)的東西被悄然埋葬了起來,從此,不見天日!”。
“可是如今,既然發(fā)生了此等驚天的變化,那么一個新的時代,恐怕要來臨了!”。
木清悅停頓了一下,看著身旁目瞪口呆的三個人,繼續(xù)說道:
“凡有遺跡,寶藏開啟,必當(dāng)伴隨著天地異象!”。
“而五宗既然都已經(jīng)換了宗主,那么宗門之內(nèi)的弟子肯定會死傷慘重!”。
“相對來說,以后的爭奪,就會變得更加激烈起來!”。
“所以,凡有東西出來,則必傳播甚遠(yuǎn),也就不乏有各宗之人傾力參與其中!”。
“到時候,便是我們的機(jī)會!”。
木清悅看著眼前三人,站起身來,點(diǎn)燃一堆篝火,坐在那里,輕聲吩咐道:
“準(zhǔn)備,劫道!”.
“凡是擋我們道路的人,如若不識好歹,不知所謂,殺!”。
“這……”。三人聽到這話,心中莫名的一寒,可是還不等他們開口說什么,便又聽到木清悅的話語傳了過來。
“若是狩獵之城的人,那便!”。
“挫骨揚(yáng)灰!”。
話音冰冷無情,緩緩回蕩在清月山的山頂之上。
無邊烈風(fēng)。
一襲大紅衣袍站在那里,而她的面前則漂浮著四個元嬰。
只不過此時此刻,這些元嬰臉上,卻都露出了驚駭無比的表情。
“血依依,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!”。
“你會背上無窮因果的,到時候若是你到了傳說中的渡劫期,那么定然會魂飛魄散的!”。
一個元嬰張嘴亂吼,只不過聲音之中的那種恐懼,卻深入靈魂。
仔細(xì)看去,只見這個元嬰身上披著一件縮小版的青衫,只不過那長相,竟然與陣靈宗的大長老青連岱一模一樣。
“喲,你們宗主都沒開口求饒,你一個大長老,叫喚什么。俊,血依依看著青連岱不屑的嘲諷了一句,隨即看向了另一個元嬰。
此時這元嬰猛然回過神來,不可思議的叫道:
“你是怎么認(rèn)出我來的!”。
“你想跑?”,血依依見此,只是冷笑一聲,一伸手,一把詭異無比的血紅長劍剎那飛出。
下一瞬,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一個小東西倒飛而回。
原來,那正是陣靈宗宗主的元嬰。
“你,你怎么能破我的幻嬰之術(shù)!”,這宗主現(xiàn)在是徹底慌了神,兩個一模一樣的元嬰在一起,瘋狂大叫。
“一個螻蟻所習(xí)的功法,你竟然還當(dāng)成寶了!”。
“怎么說你也是曾經(jīng)威震整個殘破之地的青獵老人!怎么會如此不堪!”。
血依依看了一眼眼前的兩個元嬰之后,只是用手輕輕的一按,這兩個元嬰瞬間便變成了一個。
隨即,一個白發(fā)蒼蒼的元嬰便出現(xiàn)在了血依依的面前。
只不過,現(xiàn)在這元嬰神色萎靡不振,似乎已經(jīng)丟了大半的生機(jī)。
“當(dāng)初,你不也是提親隊(duì)伍中的一人嗎?”,血依依走了兩步,然后又說道:
“我曾念你并未插手那件事,便放了你,后來倒好,你竟然與狩獵之城狼狽為奸,幫他們布置那么厲害的陣法,你倒是挺能耐!”。
話語之中,冰冷異常,似如死亡的低語。
“你,你!”,青獵老人看著眼前的這襲大紅長袍可是終究沒說有出什么話來。
“哼!”,血依依冷哼一聲,然后一伸手,周圍一些飄蕩之物便飛了過來。
“不不,不!!”,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吼聲,從這些飄蕩之物的身上傳出。
仔細(xì)望去,那竟然是二十幾道人形虛影。
“那個洌仁杰倒是培養(yǎng)了不少元嬰期,不過我看你們資質(zhì),不應(yīng)該能到達(dá)元嬰期才對。
“讓我想想,讓我想想!”
血依依一邊說一邊來回踱步,隨后猛然一停,恍然大悟的說道:
“哦。∥颐靼琢,你們不會是都將自己的女兒,女眷,送了出去吧!呵呵呵呵呵……”。
血依依說著說著,就發(fā)出了一聲無比滲人的怪笑。
隨后只見她伸出素白玉手,輕輕一碾,隨即一種詭異的,白色近乎透明的火焰便燃燒了起來。
一時之間,凄厲的慘叫聲不絕于耳。
“可惜,讓那個洌仁杰逃了,不過也沒關(guān)系,他縱使拿走了一部分世界根基,也無大用!”。
“呵呵呵呵………”.
血依依說完之后,對著那四個元嬰凌空一捏,四道虛影便浮現(xiàn)而出。
隨后,她拿出一塊令牌,伸手一招,便帶著四個已經(jīng)沒了生命跡象的元嬰,踏進(jìn)了無邊烈風(fēng)的核心區(qū)域。
而此地,就只剩下了無窮的詭異火焰與那些虛影,以及凄厲哀苦的慘叫之聲。
整整九日,殘破之地,東北方向,傳來了令所有修士都毛骨悚然的詭異哭聲!
直到第十日,一道長虹赫然出現(xiàn)在了一座巨大無比的城市之上。
下一刻,一道驚天之影從天而降,“轟隆隆”的巨響之聲,伴隨著一道傳遍了整個殘破之地的駭人之音悄然而起。
“洌仁杰,吾為木宗大長老!”。
“今日特意來此,為我木宗近十萬慘死弟子!”。
“討個說法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