殘境,身為當初的秘境形成之時的另一種奇特之地,自然是非常難以得見的。
不過,一般見到之后,總是會有著很多的收獲。
因為殘境之中,除了外來的對手之外,里面基本上都是非常安全的。
但也正因如此,發(fā)現(xiàn)殘境的人一般都是不會將自己給暴露出去的。
他們寧愿走錯入口,多嘗試幾遍,或者是待在殘境之中等待著陣法的排斥,亦或是等待著下一次秘境的開啟,也不愿意其他人插手。
因為這樣才是最安全的選擇,也是最容易躲避災禍的做法。
清澈的溪流,自空間壁壘之中緩緩流出,給人一種奇怪至極的感覺。
青蔥而又濃郁的花草樹木,沿著溪流生長,茂密無比。
看著面前這個頗為寧靜的地方,冷若雨仔細的觀察了起來。
雖然外面的入口早已殘碎,但是卻并不影響這里面的環(huán)境。
當然,若是沒有找到入口,就需要麻煩一些了。
因為殘境,是一種獨屬于秘境之中拼接秘境,并不會被傳送出這個秘境。
所以,一旦走錯了,重新想辦法出來就是。
不過,若是沒有相應的能力的話,那就只能靜靜的等待著了。
低矮的山峰連成一片,向著遠方而去。
相比于外面的秘境,這里面的空間明顯是要大上很多很多的。
對于殘境的出現(xiàn),他也不太清楚天地之力是怎么運作的。
似乎,是某種延伸,也似乎是有著說不準的力量在其中起著作用,但是這里卻明顯是與尋常殘境有所不同的。
畢竟,能夠自主開啟的殘境,恐怕就是那些大家族也不會輕易碰到的。
看著周圍并沒有任何修整的道路,三人一邊走一邊注視著周圍的變化。
目之所及之處,并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,似乎這里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地方罷了。
日升月落之間,一道道星辰軌跡在天地之中徘徊不定,勾勒起了一道道靈力霧云。
不知道過去餓了多久之后,花草之中的道路逐漸而顯。
見此,冷若雨抬頭看了看那許久都未曾變化的夜空,知道這里應該只有黑夜,沒有白天。
并且這里的星辰月色并不會有什么改變,也不會出現(xiàn)什么消失的景色。
想到此處,他不由的就抬頭看向了夜空,猜測這里應該是有著什么特殊的用意。
對于他的行為,紅衣微微一笑,靜靜的在一旁陪著,并沒有說任何的話語。
而瓏依則是如同他一般,滿臉好奇的看著夜空之中的星辰,似乎也想從其中看出一些東西來。
雖然沒有星月的變化,但是時間并沒有因此而停止流逝。
世間之中,有許多東西都是難以得到或者是難以抉擇的。
就如同這詭異的星象一般,即使知道他有著諸多的問題,但是卻也只能看看罷了。
熟悉之中的青石板路,在這個秘境之中是沒有的。
所有的道路都是由石子混合著泥土鋪成的,有些像是凡間的山路。
不大的院落沿著山路零零散散,共計九座。
它們就像是這山中的仙靈一般,靜靜的看護著這些大山。
看著面前的院落,三人小心翼翼的進入其中。
仔細看去,院落之中很是簡潔,除了一棵大樹與樹下的桌案之外,就什么都沒有了。
由于是處于山中,所以院落之中倒是并沒有什么小橋流水。
不過,院落之側,卻是有一條特意開辟的小溪在旁邊穿流而過。
屋內的陳設很是簡單,梳妝臺,桌案,床榻,其余的倒是什么都沒有了。
這樣的布局,在這九座院落之中,是一模一樣的,并沒有什么其他的不同。
看樣子,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將這些院落看了一遍又一遍,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有什么太多的不同。
似乎這些東西,只是之前的時候,所留下來的院落罷了。
坐在高山之巔,躺在地面之上看著天空之中的星辰,冷若雨靜靜的回憶著之前所看到的那滿屋陣紋。
如今,整個秘境已經(jīng)被他們給完全走了一遍。
而唯一有所不同的,就是這九處院落。
只是很可惜,一時半會兒并不能看透這里究竟有什么。
所以無奈之下,只得來到這就九座院落所圍成的高山之上,看看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。
由于星月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,所以他倒是可以細細的觀察周圍的一切。
至于瓏依與紅衣,則是完全不擔心這些東西,在一旁悄悄的說著一些什么。
而因為有隔音禁制的存在,倒是并不會影響到冷若雨。
大殿之中刻紋,在腦海之中不停的浮現(xiàn),整個秘境之中的場景,亦在眼前不停的重疊。
如此,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后,他終于緩緩的睜開雙眼,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。
沒有任何的聯(lián)系,也沒有任何的線索可言。
看著他的樣子,紅衣她們并沒有說話,只是看了一眼而已,便繼續(xù)說起了悄悄話。
仔細思索之下,他便又開始在秘境之中觀察了起來。
秘境之中的一切,在他的腦海之中不停的刻畫,直到又將秘境完完全全看了一遍之后,他這才回到了山峰之上,繼續(xù)觀察起了天空之中的星月。
他可以肯定,這里的秘密一定是與這些星月有關的。
………………
一處充滿迷霧的山谷之中。
一道身著黑袍的身影,抬頭看著天空之上的星月,眉頭緊皺。
而在他的身邊,一位器宇軒昂的中年男子靜靜的喝著靈茶,臉上無波無瀾。
似乎,面前的這一切對于他來說都像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。
如此,過去了許久許久之后,那黑袍身影終于緩緩的收回了目光,說道:
“魚洛水徹底失去了一切蹤跡,似乎已經(jīng)離開了這方天地”。
“你說什么?”,聽到這話,中年男子終于不再淡定,臉上盡是陰沉之色。
“還是別找她了,老夫估計她的推演之術,應該不在我之下”。
說到此處,他頓了一下,這才看著中年男子,凝重道:
“還有就是天玄殿,這個名字,我總覺得其背后有著無窮的因果,無窮的迷霧,最好還是不要招惹的好”。
聽到這話,那中年男子皺眉沉思了許久說道:
“一個名字而已,想來應該是隨便起的吧”。
“畢竟,你們這些推演者總是以天機難泄,玄之又玄自據(jù)”。
“所以,想來這魚洛水就應該是取自這些字”。
聽到這話,黑袍人影的眉頭緊蹙,不過卻終究沒有再說什么,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,道:
“家主所言有理,或許真是如此罷了”。
輕輕的話語緩緩落下,中年男子抬頭看了看天色,面上終究是沒了陰沉,而是多了無盡的惋惜。
似乎對于魚洛水,他很欣賞,或者是說,想要將其拉入自己的陣營。
但是奈何,如今卻已經(jīng)是沒了任何的蹤跡,唯有這月色與星辰,還是依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