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七百二十五章 良太妃的東西
然而隨著二皇子蕭允被歹人害死,皇上開始對(duì)八皇子上心,再到八皇子被鶴柄軒毒害,皇上在天牢外與戰(zhàn)幕險(xiǎn)些撕破臉,顧蓉終于嗅到一絲不一樣的氣息。
眼下六皇子又被召回皇宮,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,由不得她不多想,“見過你父皇了?”
“回皇后娘娘,自回皇宮那日得父皇召見,再未見過!笔捼ず诱f話時(shí),將一直端在手里沒喝的茶水?dāng)R到桌上。
彩碧見狀正要說話,卻被顧蓉眼神阻止。
“這快到午時(shí),就在本宮的鳳儀殿……”
“回皇后娘娘!”蕭冥河騰的站起身,雙手握拱,聲音有些慌張,“莊少師給冥河留了大段書禮,冥河還沒背會(huì)!
顧蓉見狀,就只覺得好笑,“既然如此本宮便不多留你,耽誤學(xué)業(yè)皇上可要怪罪本宮了。”
“冥河告退!笔捼ず臃氯籼用话,看似恭敬,實(shí)則連走路都有些磕磕絆絆的退了出去。
看著那抹倉皇逃竄的背影,顧蓉嗤之以鼻,“連八皇子都不如!”
連彩碧眼里都是輕蔑,“瞧他那副樣子,好像皇后娘娘是洪水猛獸,要把他吃了一樣。”
“到底是沒見過什么世面。”顧蓉早知蕭冥河被周帝安置在永寧宮,原本心里還揣著算計(jì),如今看到他這般喜形于色,倒也將心放下來,“皇上這是真沒的選,否則也輪不上他!
“皇后娘娘的意思……”彩碧不敢往下說。
顧蓉將彩碧視作心腹,“皇上若真如本宮所想那般對(duì)太子并不上心,那本宮……可不能坐以待斃!薄疤痈袘(zhàn)幕坐鎮(zhèn),區(qū)區(qū)一個(gè)鄉(xiāng)野山村來的野種哪能威脅到太子的地位?”彩碧寬慰道。
“他雖是個(gè)不成材的,可難;噬喜皇墙杷@個(gè)踏板,給別的皇子鋪路!鳖櫲厣钗艘豢跉,“罷了,將簪子好生收著,到底是良太妃的東西。”
“這六皇子也真舍得!”彩碧低頭瞧著懷里的盒子,呶呶嘴。
“可見除了這個(gè)物件,他也拿不出什么值錢的東西了!鳖櫲厣钗艘豢跉,“聽說邢棟被無罪釋放了?”
彩碧這方想起來,“回皇后娘娘,是!
“邢棟是蕭臣的人,他都已經(jīng)被抓進(jìn)天牢了,蘇玄璟又是主審,怎么就給放了……”既然蕭冥河不是威脅,顧蓉自然想到另一個(gè)叫她頭疼的皇子。
蕭臣!岸喟胗质悄莻(gè)宋相言!”彩碧恨恨道。
提起宋相言,顧蓉不禁皺了下眉,“他要不是蕭靈的兒子,本宮說什么都不會(huì)留他!”
“對(duì)了……”彩碧恍然想到一件事。
顧蓉側(cè)身端起桌上茶杯,“說話別吞吞吐吐的!
“那會(huì)兒有人過來稟報(bào),說是宋相言帶著溫宛入宮了!
顧蓉猛然轉(zhuǎn)身,美眸含戾……
得說周帝也是厭惡溫宛至極,連帶著對(duì)自己那個(gè)外甥也懶得見一見,尤其聽李世安稟報(bào)說是為溫若萱失蹤案過來請(qǐng)旨,便以龍?bào)w不適為由退了二人。
雖然不見,但案子照審。
得此口諭,溫宛跟宋相言也不算白白進(jìn)這皇宮一回……邢棟無罪釋放這件事很快傳開。
東市懷德坊,含光街。
醉仙樓里,溫弦看著坐在桌邊默不作聲的蕭桓宇,當(dāng)即伸手提壺,倒了杯清茶端過去,“殿下喝杯茶,消消火氣!
自那夜用媚藥睡了眼前這個(gè)男人之后,溫弦的心思真就全全的撲在蕭桓宇身上了,縱然沒有名份,可她想給蕭桓宇生個(gè)兒子的心根本壓不住。
茶里,帶著些料。
“你說找本太子有事?”蕭桓宇接過茶杯,面色并無不喜。
可溫弦知道,邢棟被無罪釋放這件事?lián)Q成是她都要?dú)馑懒,更何況是蕭桓宇,這跟煮熟都到嘴里的鴨子飛走了有什么區(qū)別。
“邢棟殺楊曼枝的事人證物證確鑿,不該是這個(gè)結(jié)果。”溫弦先拋出自己的觀點(diǎn)。蕭桓宇一時(shí)心煩,喝了茶,“宋相言仗著父皇寵他,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!
“有件事,我不知該不該和殿下講……”溫弦佯裝猶豫為難神色,欲言又止。
蕭桓宇搭眼過去,“你將本太子找來,難道不是想與我講?”
“這一次殿下冤枉宋相言了!睖叵艺f罷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。
蕭桓宇略微不解,抬頭看過去。
若溫弦還是當(dāng)初的溫弦,蕭桓宇自然不會(huì)把她的話放在心上,可如今溫弦除了身世不同之外,身后站著公孫斐,又入畫堂。
她的話,蕭桓宇倒有興趣聽一聽。
溫弦自覺胃口吊的差不多,擱下茶杯后緊緊握在手里,身子稍稍靠近蕭桓宇,壓頭過去,“殿下有所不知,此番邢棟能被無罪釋放,并非是宋相言找到什么可以替他脫罪的證據(jù),而是蘇玄璟!”
蕭桓宇皺眉,“不可能!
“若無證據(jù),我豈會(huì)在殿下面前亂說話!”溫弦告訴蕭桓宇,“我打聽過,案子之所以翻過來,是因?yàn)闂盥Φ囊环膺z書!
“什么遺書?”
“楊曼枝寫她自殺嫁禍邢棟的遺書,可明眼人都知道,仵作也驗(yàn)過尸,楊曼枝是他殺,若是蘇玄璟堅(jiān)持,豈會(huì)只憑一封遺書就能翻案?”
蕭桓宇還以為溫弦能說出什么,略有失望收回視線。
“而且,那封遺書是蘇玄璟找人遞到公堂上的!
一語閉,蕭桓宇猛然抬頭,目色陡沉,“溫姑娘不可胡說!”
“若無證據(jù),我豈敢在殿下面前胡亂編排!”溫弦挺直背脊,隨后狠狠吸了一口氣,“不瞞殿下,楊曼枝的死是司南卿動(dòng)的手腳,那遺書原本在司南卿手里!”
蕭桓宇愣住,此事他不知。
確切說畫堂里那些智者做的事他皆不知。
這也是戰(zhàn)幕的意思,不叫他摻和那些不為人知的骯臟伎倆。
“你有證據(jù)?”蕭桓宇皺眉道。
“這是司南卿親口說的!”
溫弦表示司南卿在知道邢棟無罪釋放之后一時(shí)煩悶找了畫堂里十分信得過的人喝酒,他說露了嘴,“葉楓親口告訴我,是司南卿親手將那封遺書交給蘇玄璟,他也沒想到蘇玄璟竟然會(huì)把遺書當(dāng)作邢棟無罪釋放的證據(jù)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