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四十五章 他可沒錢
公孫斐答應(yīng)的痛快,寒棋都沒說談哪一樁生意,他就已經(jīng)表態(tài)且是毫無原則同意。
寒棋不信,但這并不妨礙她想賭一賭,“放棄溫弦,助本公主成事!
公孫斐面帶微笑,比剛剛還要痛快,“換一個!
寒棋,“……斐公子不是說同意嗎?”
“同意肯定同意,但要公主殿下給出斐某覺得適合的生意,現(xiàn)在這個,顯然不適合。”公孫斐怕是逗習(xí)慣了,這幾句話說的寒棋熱血沸騰。
寒棋狠狠吁出一口氣,眼睛里全都是戾氣,“你可以不幫本公主,但也不許再幫溫弦。”
“再換一個!惫珜O斐瞧著對面寒棋臉色肉眼可見的紅,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。
他不是第一天認識寒棋,一直都是死水無瀾的面容能有這幾分顏色,實屬不易。
嗯,還能再紅一些!
寒棋櫻唇緊抿,眼睛里的戾氣就像兩柄四十米大刀,直戳公孫斐胸口,恨不能將其開膛破腹,碎尸萬段。
“這頓飯本公主不請了!
出爾反爾誰不會!
“這樁生意,我們可以談一談!
公孫斐揚起眉梢,臉上笑容依舊溫暖如春,目光絕對真誠,可在寒棋眼里某只招財貓的笑容逐漸變態(tài),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極盡嘲諷。
忍。
忍之忍之再忍之,待到忍無可忍時再忍一次,小忍是智慧,大忍是深謀!寒棋將義父教給她的話從心里默念數(shù)遍,然后沒忍住,“不談了,一頓飯錢本公主還請得起!”
眼見寒棋站起來,公孫斐身體緩緩朝后靠過去,十分悠閑,“公主殿下這般城府,著實叫斐某意外,多少……嗯,有點任性!
公孫斐就喜歡看寒棋氣到跳腳的模樣,這樣人才生動。
寒棋聽罷,忽而覺得自己的確有些意氣用事,可都站起來了。
“時間還早,公主殿下且談,說不準下一樁事斐某就答應(yīng)了呢!惫珜O斐抬眼看向寒棋,臉上依舊是笑容。
情緒沒有起伏,一直都是愉悅,所以公孫斐手腕并沒有起紅疹,他很滿意。
寒棋順坡下驢,緩身落座,“還請斐公子以后不要再為難溫縣主!薄斑得換一個!
寒棋幾欲起身,公孫斐繼續(xù)道,“公主殿下覺得現(xiàn)實?溫弦那么討厭溫宛,寧可不干正事也要與她作對,怎么說呢……斐某為難溫縣主的日子在后頭!
公孫斐說的有條有理,寒棋幾乎無法反駁。
本來也就是碰碰運氣,既然行不通那就算了。
眼見寒棋還要走,公孫斐又道,“還是斐某與公主殿下談樁生意!
寒棋停下剛要起身的動作,狐疑看過去。
“只要公主殿下請斐某吃飯,斐某可以答應(yīng)公主殿下勸說溫弦,日后絕不與你為難!惫珜O斐信誓旦旦。
寒棋不解,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溫弦想坑溫宛可以,坑你,得過斐某這一關(guān),只要公主殿下答應(yīng)請斐某吃飯,我保證有我,她傷不到你。”
如果不是深刻感受到公孫斐的可惡跟惡趣味,寒棋幾乎懷疑這個男人有可能是喜歡她。
“成交!辈还苁裁匆鈭D,至少聽起來對她有利。
公孫斐笑容燦爛起來,心情激動之余手腕泛起細密紅疹。
小白鳳呵!
為你,我可是動了凡心……
刑部公堂上,溫宛帶著兩個巧秀離開后,堂上堂下皆靜,沒人開口,氣氛有些古怪。
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,關(guān)裕有些著急,也就驗個身看看腋下胎記,多半個時辰都過去了!
關(guān)裕想催,可主審官又不是他一人,于是他左右環(huán)顧。
左側(cè),老皇叔閉目養(yǎng)神,右側(cè),蘇玄璟垂眸翻看桌案上的卷宗,神情淡然,沒有一點兒著急的意思,這叫他怎么好意思出這個頭。
堂下,蕭臣十分有耐心,他相信溫宛所行之事自有因由,反倒是宋相言著急,“蕭臣,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
蕭臣扭過頭,“宋小王爺叫我什么?”
宋相言對上蕭臣那雙眼睛,想了想,“七皇兄!
蕭臣很滿意這個稱呼,“我不知道!
“不可能。”宋相言幽幽看過去,“溫宛不可能不告訴你!”
蕭臣看了眼宋相言,沒再解釋。
但見蕭臣如此,宋相言湊過去,“她真沒告訴你?”
“沒有!笔挸家膊槐卦谶@件事上說謊。
哈-宋相言樂了。
這一聲笑瞬間吸引堂上堂下所有人的目光。
宋相言對此毫不在意,對于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這件事他最有經(jīng)驗,想當初皇上設(shè)宴,他被他家那位公主大人追著打的時候,風(fēng)頭無二。
溫御身側(cè),戰(zhàn)幕忍不住朝溫御靠了靠,“你們家那溫丫頭在干什么?”
溫御回望戰(zhàn)幕,熱淚盈眶。
戰(zhàn)幕嚇一跳,“你干什么?”
“戰(zhàn)哥你終于主動跟我說話了!”
戰(zhàn)幕,“……你個白癡!”
另一側(cè),蕭允坐的太久,身體不自覺朝后靠了靠。
寧林擺出一副關(guān)心姿態(tài),“二皇子若是不舒服,本王可送二皇子回去!
“多謝寧王舅,我還可以!笔捲蕼\笑拒絕。
寧林也不堅持,正要轉(zhuǎn)回視線時偏生看到宋相言在往這邊看,他順勢露出微笑,換來宋相言一對白眼。
說實在的,寧林其實還挺喜歡宋相言這個外甥的,因為……
說不好,可能是覺得宋相言身上有他缺失的東西罷。
除了堂上主審跟堂下聽審的人,方云浠也一直沒有開口,她緊緊盯著郁璽良,妄想郁璽良有一時一刻看過來,可即便只有幾步距離,郁璽良卻只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視,眼里更沒有她。
郁璽良另一側(cè),廖馮氏要比這些人顯得慌張忐忑,她不時朝后堂方向望,有期待,也有忐忑……
終于,關(guān)裕堅持不住了。
眼瞅著快到酉時放衙,他太怕這些大佬會在刑部用晚膳。
大周民生,晚膳最是豐盛,他可沒錢。
“來人。”關(guān)裕喚進衙役,叫衙役到后堂催一催。
不多時,衙役回來稟報,帶回來的原話是‘快了’,且上前一步在關(guān)裕身側(cè)私語,道明禮部尚書沈?qū)幰嘣诘氖聦崱?br>
關(guān)裕還沒說什么,方云浠不干了!
“關(guān)大人!溫縣主分明在拖延時間,我懷疑溫縣主在后堂手腳不干凈!”方云浠這句話,說中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聲。
動沒動手腳他們不知道,不正常是肯定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