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四章 我不是一個女人么
蕭臣出現(xiàn)那一刻,某縣主差點(diǎn)兒兩眼一黑。
轉(zhuǎn)瞬她就好了。
多么熟悉的背影,那是她一直追逐的背影!
蕭臣擔(dān)心溫宛,正朝窗戶走時忽聽‘砰’的一聲,一顆石子從他腳下滾過去。
功底深厚如蕭臣,猛然感知到背后有人。
草率了!
蕭臣仿如雕塑立在原地,腦子飛速旋轉(zhuǎn)想到兩種可能,第一種可能背后之人是紫玉,第二種可能背后之人是溫宛。
墨園里沒別人!不得不說,強(qiáng)壓之下某位王爺智商已經(jīng)不受控制呈斷梯式瘋狂下滑,然而就這,還讓他給猜對了。
“魏王……”
微若蚊吶的聲音從背后傳過來,蕭臣渾身僵硬,居然還被認(rèn)出來了?
寶寶心里苦!
又一顆石子拋過來,蕭臣把心一橫,大大方方轉(zhuǎn)過身,想要堂堂正正走向溫宛,卻在轉(zhuǎn)身一刻看到溫宛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。
他愣住,心生警覺,隨后又見溫宛朝他招手,神情特別凝重。
氣氛被溫宛調(diào)動的特別緊張,渲染的異常詭異。
蕭臣以為有危險(xiǎn),稍稍彎腰湊到梨樹下,“縣主為何在這里?”
溫宛,“……”這也正是她想問的話。
“屋里有鬼!睖赝鸢炎嫌窳粼谄邥r那兒沒多想,天一黑,她想的就多了。
蕭臣皺眉,“鬼?”
“準(zhǔn)確說,墨園里有鬼!睖赝鸫┑膯伪。藭r在屋里她曾嘗試睡覺,一閉眼就感覺床下有只手。
由于出來時太過匆忙,所以忘了披件外衣。
見溫宛蜷著身子,蕭臣即起身解開腰帶,把衣服脫下來披給溫宛,動作一氣呵成半分遲疑也無。
仿佛生而為男人,看到女子弱小就該扶持,這是為男人該有的擔(dān)當(dāng)。
看著肩披的錦藍(lán)色外衣,溫宛愣住,“魏王……”
“本王這件衣服開過光,辟邪!睖赝疬從沒聽說過衣服能開光,正疑惑時蕭臣解釋,“這件衣服在翡錦成衣莊時剛好掛在佛龕旁邊,受過香火,店主這么說過!
“哦。”溫宛信以為真,下意識扯住錦藍(lán)外袍往自己身上裹了裹。
看到溫宛的動作,蕭臣不經(jīng)意勾起唇角,“墨園里真的有鬼?”
“有!睖赝鹛痤^,認(rèn)真看過來。
蕭臣喜歡看溫宛的眼睛,淡淡月光映襯下,那雙眼仿佛承載了滿天星辰,璀璨中透著神秘又純粹的光芒。
溫宛以為蕭臣不信,“真的有!而且是很厲害的鬼,白天都能現(xiàn)身!”
蕭臣忽然移開視線,他怕盯的太久,看的太深,拔不出來。
“白天?”半蹲的蕭臣干脆坐下來,雙腿屈起,手腕搭在膝上握住,用以掩飾胸口突然變得不規(guī)則的心跳。
“就早上,我跟紫玉都看到了,那鬼一閃一閃的,可嚇人!”溫宛越說越害怕,下意識朝蕭臣身邊挪蹭兩下,“魏王認(rèn)不認(rèn)得道行高些,法器多些的老道長,年紀(jì)輕我的不考慮!
蕭臣沒開口,慢動作扭頭看向溫宛,神情變得有些復(fù)雜,“那鬼……還干了什么?”
“不知道,可我壓到它了!”溫宛想到那晚她從屋頂飛奔下來,肯定是壓到什么東西才沒摔筋斷骨。
但她什么都沒看到!
溫宛絕對不相信那鬼是為了接她,必定是沒躲過去。
“對了,那鬼會變成……”說到精彩處,溫宛眼神瞬間發(fā)生變化。
她記得擂臺戰(zhàn)前夜她看到那鬼變成了蕭臣的樣子!溫宛開始發(fā)抖,身子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朝外挪蹭,牙齒打顫,臉色煞白,腎慌的感覺異常強(qiáng)烈,“魏王怎么會突然來我這里……”
蕭臣沒說話,想要掏袖兜時發(fā)現(xiàn)衣服在溫宛身上,于是湊過去。
這可能是個會咬人的鬼,溫宛絕望!
蕭臣哪里知道溫宛內(nèi)心世界這樣豐富,他轉(zhuǎn)身去掏袖兜里的東西,忽然感覺脖頸有股溫?zé)岷粑吝^。
難以自持的感覺倏然自小腹騰起,蕭臣喉嚨一緊,咬牙時下顎微動。
溫宛怕啊,呼吸越來越急促,胸口頻頻起伏。
蕭臣感受得到!
他要找的東西裝在右邊袖兜,自己坐在溫宛左邊,翻身自要躍過溫宛。
身體重疊難免有摩擦。蕭臣難以承受突如其來的情欲,急急從袖兜里搖出一個金錠子坐回來,瘋狂克制!
越克制,越掙扎!
那晚溫宛從浴桶里站起來的情景驟然浮現(xiàn),墨發(fā)如瀑,柔滑肌膚有水流流淌下來……
溫宛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鬼咬她,這才慢慢睜開一只眼睛。
見蕭臣直挺挺的坐回去,溫宛慢慢睜開第二只。
趁機(jī)跑吧!
就在溫宛想要奪命狂奔時,一個金錠子赫然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。
“這是那日逛街時你替柳瀅付的錢,本王過來還錢!边@個金錠子打從那日逛街回去之后蕭臣便把它擱在自己袖兜里,一直想找個適合的機(jī)會還給溫宛。
沒想到,現(xiàn)在卻成了他夜入墨園的借口。溫宛覺得要不是金錠子,換成任何一樣?xùn)|西都阻止不了她狂奔的腳步。
“那日我付的不是金錠子……”溫宛試探。
蕭臣直接將金錠子塞到溫宛手里,“剩下的權(quán)當(dāng)利息!
溫宛算了一下,忽然就想回問一句還要不要借!
可想到是蕭臣,放棄了。
剛剛蕭臣塞金子過來的時候,手是熱的。
所以這個不是鬼。
溫宛瞧著手里那錠金子,開心片刻便覺心里忽然有些悶悶的,“魏王還挺舍得給柳姑娘花錢!
蕭臣扭頭,“本王沒給她花過錢!
“那這?”溫宛挑眉。
“這錢本王叫賬房記著,她可以在魏王府吃住,但她花的錢本王不負(fù)責(zé)。”蕭臣認(rèn)真道。
溫宛‘哦’了一聲。
“昨夜本王沒在魏王府住。”蕭臣突兀道。
溫宛抬頭,“為什么?”
“男女授受不親,本王總該忌諱!笔挸伎酥谱×俗约骸
溫宛深以為然,“那王爺昨晚住哪里了?”
“……”蕭臣,“如果,如果本王想借你墨園一住,會不會……會不會唐突?”
溫宛望著蕭臣那雙又真誠又懇切的目光,“不會,我今晚搬出墨園。”
“你不用搬!”蕭臣急道。
溫宛詫異,怔怔看向蕭臣,緩緩生出一種欲哭無淚之感。
所以在蕭臣眼里,她不是個女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