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章 近日擂臺,宛兒請戰(zhàn)(上)
就在溫宛轉身時,注意到了坐在太子后位的蘇玄璟,確切說是她感覺到有人在盯她。
蘇玄璟仍是一襲白衣,墨發(fā)一絲不亂。
自溫宛出現(xiàn),他視線就不曾移開。
終于等到溫宛回頭,蘇玄璟正要開口卻被旁邊司南卿拉過去。
且等蘇玄璟再扭頭時,溫宛已然不見。
擂臺寬大,兩側設有登臺階梯,階梯旁邊分別設有簡單的區(qū)域供比試者休息。
孤千城與師晏早早坐到右側座位上,“小王爺可否有十足把握?”聽到師晏問話,孤千城扭頭過去,失笑不已,“師先生一定是沒看到溫少行跟溫君庭的慘樣,否則定不會這樣問!
“可若御南侯毫無準備,他臉上的自信是從哪里來的?”師晏不時瞥向主觀臺,低聲問道。
孤千城順著視線看過去,關于御南侯的迷之自信,他也十分疑惑。
終于!
御南侯府兩位小少爺,千呼萬喚始出來。
主側觀臺,所有人都被眼前場景嚇一跳。
只見遠處校場,八名士兵抬著兩副擔架朝擂臺緩緩而來。
擔架上,兩個被白紗幾乎裹住全身的少年靜靜躺在上面。
“那是什么玩意?”
主觀臺上,溫御皺皺眉。饒是溫若萱早有準備,也是心疼的無以復加。
鑒于當下不是心疼的時候,溫若萱?zhèn)壬砜拷约旱母赣H,“那是你兩個寶貝孫兒!
溫御猛的轉身,從震驚到憤怒只是一瞬間,“什么?”
“父親莫急……”
溫若萱話還沒說完,溫御騰的站起身!
幸而溫若萱手快,一把拉住父親,聲音壓的極低:“少行跟君庭被人偷襲的事還沒傳到軍營,孤千城就來挑戰(zhàn),陰差陽錯這事兒改變不了,如今咱們御南侯府硬著頭皮都得上,輸也要輸?shù)拿髅靼装,在人前講理,在背后報仇,父親怕輸面子?”
“為父怕輸宛兒!”溫御低怒道。
溫若萱就知道是這樣,“父親只要能扛住面子,宛兒的事我自有辦法!崩夼_就在正前方,觀臺上的人也都眼巴巴瞧著,溫御強行把那股怒火壓下去,“孬種!
“孤千城辦的事的確不光彩!
打人這件事溫若萱不用腦袋想都能猜到是孤千城。
“我說的是少行跟君庭,二對一被人家打成這樣?”
溫御嘴里說著狠話,眼睛里卻是絲毫掩飾不住的心疼。
“御醫(yī)回來稟報,說是他們兩個身上有軟骨散殘留,兩個人牙縫里塞著雞肉,那晚無逸齋的晚膳里沒有雞肉!
溫若萱也心疼,但也生氣,“少行那個小讒貓要吃不要命,平白連累君庭!
溫御氣的牙癢,他忽然記得當年行軍時遇到過一種草藥,可以讓人暫時失去味覺。
距離辰時三刻還有半柱香時間,就在校場上所有人都在預測接下來即將發(fā)生的事,主營帳靠后的營帳外面,蕭臣默聲等待。
溫宛在里面換衣服。
比試就該有個比試的樣子。
溫宛平時穿的女裝過于繁瑣,射箭時不利于發(fā)揮,于是早在來羽林營之前,她便準備好一身簡單裝束,叫紫玉先拿過來找蕭臣。
找蕭臣的原因,無非是整個羽林營里只有蕭臣知道她今日會登擂臺迎戰(zhàn)孤千城,而且偌大羽林營,她得找個換衣服的地方。
營帳外,蕭臣背對,束手而立。
忽的,背后突然傳來聲音,“魏王……”
蕭臣聞聲回頭,猝然間那雙眼睛猛然綻放出異樣的光彩,黑目深邃。
溫宛裝束與來時截然不同。
一襲月白長裙,領口是華麗的藍色織錦,隱隱可辨暗浮在上面的銀絲燙花,廣袖如紗,腰身被藍錦綢緞束起,兩側自然垂落同款顏色的飄帶。
她叫紫玉拆了發(fā)髻,只用一根藍綢將墨發(fā)高高束起,零落在鬢間的青絲以藍翡別在耳際稍稍往上的位置,翡在陽光下閃著淡淡光彩,襯的溫宛明艷照人,傾城絕代。
蕭臣看的癡迷,眼中驚嘆。
“魏王?”
溫宛再抬頭時,蕭臣方才注意到她頸間那塊麒麟玉,原是配在腰間的掛玉,如今落在雪色頸項略顯不匹。
這回溫宛倒是瞧懂了蕭臣的意思,“這塊玉應該不會影響發(fā)揮。”
“很重要的嗎?”
“嗯?”
“這塊玉很重要嗎?”蕭臣假作鎮(zhèn)定看向溫宛。
溫宛低頭,用手摸了摸,每摸一次都會讓她覺得無比踏實,“很重要。”
莫修說九離是很厲害的人物,有他在,問塵賭莊一定能賺大錢,所以溫宛一定要把這塊玉守好,有玉則有九離,有九離則有錢,有錢才有未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