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是,我根本不知道是誰對許家下的手!
壽喜宮,沒這個理由。
他們想拉攏我,幾個月前,我要去老君山聯(lián)系過他們,他們卻并沒有什么回應(yīng),是不想插手,更不想被我利用。
撇開這一切,他們沒道理對許家下手。
至于天醫(yī)道觀,他們更不可能動許家,這樣一來,名聲直接臭了。
再退后說六鬼肆,我們仇怨的確不少,可老道士不是吃素的……
而且,就算是前兩者來犯,老道士也不可能袖手旁觀?
我再度打電話聯(lián)系了余文,這一次,總算是聯(lián)系上了。
關(guān)于許家的事情,余文卻毫不知情……
他告訴我最近這幾個月他都一直在山門內(nèi)閉關(guān)不出,我給他的藥對于魂魄的確很有好處,他大有裨益。
緊接著,余文讓我不要著急,他這就讓澄豐觀的道士去打聽情況。
掛斷了電話,我心卻靜不下來了。
我再度聯(lián)系一人。
苗三陽。
其實,我還有一個選擇,就是黃汕。
苗妤妤跟著我媽和翠姨,而我當(dāng)時還給了那灰老仙兒許多螢火枝搓成的丹丸我,讓它務(wù)必保護好苗妤妤。
灰老仙兒若出什么事情,黃汕肯定知道。
更有可能,灰老仙兒已經(jīng)回到了自己蟄伏的地方,那找到灰老仙兒,一樣能找到人!
只是,苗三陽和苗妤妤的關(guān)系更直接,找他,作用應(yīng)該更快!
電話通了,卻并非是苗三陽接的,而是唐鈺……
我問他苗先生去哪兒了?
唐鈺才告訴我,兩個月前,苗三陽回到唐家,只呆了三天,就忽然失蹤,不見人影。
一直到現(xiàn)在,都渺無音訊,唐家花費了相當(dāng)大的功夫去找,一直都沒找到人!
一個半月之前,苗寨的人還來了唐家,在他們的協(xié)助下,苗三陽依舊沒有蹤跡……
“陳先生,你能算出來,苗先生去了哪兒嗎?”唐鈺慎重,緊張的問我。
我默了片刻,才回答:“憑空計算,算不出來,你還有什么線索嗎?”
“這……沒有了……”唐鈺顯得苦澀和無奈。
“我會想辦法打聽,并去找苗先生,有消息我便通知你。”
我說完,唐鈺欣喜說好,我便掛斷電話。
再之后,我聯(lián)系了黃汕。
對于灰老仙兒,黃汕卻一問三不知,他只是答應(yīng)我去灰老仙兒住的地方看看。
我知道那地方在哪兒,直接就說我也去。
畢竟我和灰老仙兒“語言”不通。
等到了那條街,走到灰老仙兒“住宅”門前時,瞧見黃汕已經(jīng)在那里等著了。
門是開著的,陰影中不少老鼠來回四竄,還有兩個肥大一點兒的,不停的沖著黃汕作揖,發(fā)出吱吱叫聲。
黃汕的臉色不太好看。
他和我對視時,瞳孔卻微微一縮,眼神浮上了十足的忌憚,這是先前從未出現(xiàn)過的情緒。
“你,去干什么了?”黃汕略顯得警覺。
“閉關(guān)了一段時間!蔽一卮。
老君觀中的經(jīng)歷,和閉關(guān)沒有什么兩樣,都是修行。
黃汕微微點頭,卻并沒有和我靠的太近,我靠近他,他反而稍稍后退兩步。
”灰老仙兒,沒有回來過,我問過它的子子孫孫了,前段時間,灰老仙兒還在荊州范圍內(nèi),他們還去串過門,是一個叫做許家的地方,可忽然有一天,灰老仙兒的氣息就不見了!
黃汕沉聲說道:“它們想過要找,可整個荊州,都找不到蹤跡,必然是離開了這里!
我臉色再度一變。
離開了荊州?
“到底出什么事情了?”黃汕再問我。
我默了片刻,才說了許家人失蹤之事,更說了苗三陽也失蹤。
“這,可不是什么巧合了,天醫(yī)道觀?”黃汕稍有忌憚。
“不過,如果是天醫(yī)道觀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他們應(yīng)該找到我,或者余歸海才對,我前兩日才和余歸海暢飲過一番,他安然無恙。”黃汕眼中更多的還是不解。
我沒答話,只是讓黃汕小心一些。
再之后,我前往了另一個地方。
楓葉山。
并沒有上山去找余文,我去了半山腰的楓葉觀。
荊州還是不小,這一番顛簸奔走下來,都時值深夜。
觀內(nèi)并沒有老道士的蹤跡。
不光如此,這里的生活痕跡,都像是很久之前的了,好像老道士也相當(dāng)長一段時間,沒有再回過楓葉觀。
這件事情,是真的太蹊蹺和詭異。
老道士算是一方,苗三陽算是一方,許家人,以及我媽,翠姨,許悠悠,又算是一方。
三方人……就這么憑空蒸發(fā)了?
老道士和苗三陽,都不是簡單角色……
我根本沒有招惹過那么大的仇家,能輕而易舉對付他們兩人……
許家,更不可能去結(jié)仇這種人啊。
道觀內(nèi)的佛像,只剩下三分之一,那道像顯得安靜祥和。
這時,余文的電話過來了。
預(yù)料之中,關(guān)于許家,他什么都沒查到。
不過,天醫(yī)道觀在一個半月之前,發(fā)生過一件事情,死了數(shù)量相當(dāng)多的道士!
死因,他沒查出來。
動手的是誰,天醫(yī)道觀消息很死,根本不說。
余文問我,有沒有查到過其余線索?
我頓了片刻,才說沒有。
并且,我將灰老仙兒失蹤,苗三陽消失,以及老道士不見了的事情,全都說了。
我還說了,自己就在楓葉觀里。
余文說,他下山來找我。
我便待在楓葉觀里沒離開。
靜等期間,夜色變得十分寂寥,圓月高懸,宛若一顆沒有眼瞳的眼珠,直愣愣的盯著我。
內(nèi)心涌上來的情緒,是壓抑不住的焦灼,郁結(jié),煩悶。
其余人,或多或少,都有自保的本事,我媽和翠姨卻是普通人……
許家,到底遭遇了什么?
他們……十有八九是被帶走了。
究竟是什么人動的手。
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坐在門檻前,手持一柄青銅劍,細細在地面上寫下來了苗三陽,老道士,許家,這幾個字。
隨后,我瞳孔微微一縮,下意識的再寫了三行字,分別是灰老仙兒,苗寨,以及天醫(yī)道觀!
在苗寨上拉了一根線,連在苗三陽的名字下邊兒。
我撥通了黃汕的電話,第一句話就直接問,灰老仙兒的失蹤,是不是一個半月之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