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聞言沉默了片刻,隨即便對桑來秋說道:“當真能做到?”
桑來秋見有戲,于是連連點頭:“當真,你再救我最后一次!
男人想了想,然后一點頭:“你走吧,我明天一早,找人聯(lián)系你。”
桑來秋頓時松了口氣,連聲道謝,隨即便轉(zhuǎn)身要走。
但男人卻看著他的背影問道:“你爸,你哥,你姐姐,你老婆孩子,你都不管了?”
桑來秋聞言一邊回頭看了男人一眼,一邊腳下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:“只要我活著,一切都有希望,至于別人,都自求多福吧。”
男人不禁冷笑了一聲,看著漸行漸遠的桑來秋喃喃低語道:“夠狠!
說著,男人朝遠處招了招手,就見在夜色中走出了一個身材矮小的身影,來到男人面前,借著些許月色,可以看出,這身影,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男孩,男孩在男人面前站住腳之后,一言不發(fā)。
男人隨即便指了指已經(jīng)走遠了的桑來秋,做了一個手勢。
男孩見狀,只是輕輕一點頭,隨即便朝著桑來秋走遠的方向跟了過去,慢慢的,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
而這時,在桃林市中級人民法院的樓頂,一個女人的身影坐在天臺的邊緣戰(zhàn)栗發(fā)抖著。
樓下,警車和消防車的燈光不停的閃爍。
沒一會,三輛車接連開了過來,待車內(nèi)的幾人下了車之后,執(zhí)行任務的警察便連忙上前攔住了看熱鬧的人群,把這幾個人接了進來。
其中,跟在最后的一個人,正是市紀委書記廖應慈,廖應慈身前的,是市檢察院的檢察長遲海強,走在最前的,則是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的中年男人。
三人走上前碰面之后,廖應慈便對遲海強介紹道:“老遲,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,是省委駐桃林巡視組的副組長苗立軍苗副組長!
遲海強聞言連忙上前伸出手說道:“苗組長您好!
苗立軍與遲海強握了握手,簡單回應了一聲之后,然后便看向廖應慈說道:“廖書記,這個桑夏,是省里重點關(guān)注的目標之一,斷不可出現(xiàn)一絲一毫的閃失。”
廖應慈聞言連忙回道:“我今天一早剛剛準備對其進行強制傳喚,人就驚了,這是我工作的失職!
苗立軍聞言一擺手說道:“我不是興師問罪,更不是劃分責任,當下的燃眉之急是,要把人順利救下來,拿到她的有價值口供!
而就在此時,一輛車飛快的開了過來,剛剛停穩(wěn)就有一人踉踉蹌蹌的下了車,朝人群中跑了過來。
這人的出現(xiàn),一時間引起一陣人群的騷動,廖應慈見狀沒好氣的看了過去,可當看清這人的樣貌時,廖應慈便高聲說道:“韓霖?來人,把他給我控制起來!
說著,廖應慈一邊朝韓霖走去,一邊口中說道:“找你我還找不著呢,你倒是送上門來了!
而就在聽到命令的兩名警察將其控制住之后,又有幾名市紀委的人也連忙朝韓霖跑了過來,將其一起控制在了中間。
當廖應慈走近之后,就見韓霖朝廖應慈招著手喊道:“廖書記,廖書記!
廖應慈此時走近之后,便冷眼看著韓霖說道:“找你我還找不著呢,韓霖,據(jù)可靠證據(jù)表明,在市政法委岳祖謙書記失蹤一案上,你有逃不脫的嫌疑,我們更是對你進行了調(diào)查和了解,發(fā)現(xiàn)你這幾年在任桃林市市府辦主任一職時,多次為當?shù)仄髽I(yè)博泰集團,提供政府工程方面的內(nèi)部信息,并且獲得高額違法違紀收入!
說罷,廖應慈一抬手說道:“把他帶走。”
韓霖此時卻幾近瘋狂:“廖書記,我認,我全交代,但你讓我去勸勸桑夏,你讓我去勸勸她,我保證我能把她勸下來。”
廖應慈聽到這話,遲疑了一下,隨即便看向了不遠處的苗立軍。
苗立軍露出疑惑的神色,廖應慈見狀便一擺手示意警察和紀委的人先別動手,隨即便朝苗立軍走了過去。
“他是什么人?”苗立軍問道。
廖應慈聞言看著韓霖回道:“是市府辦的主任,韓霖,之前我們凌市長離開市里之前,特地對我交代過,要緊密的注意他,經(jīng)過我們和公安方面的調(diào)查,了解到,前幾日我們的政法委書記岳祖謙失蹤一案,與他有脫不開的嫌疑。”
聽到這話,苗立軍點了點頭,隨即又道:“他說,他能勸說這個樓頂?shù)纳O??br>
廖應慈看了看韓霖,又看了看桑夏,隨即說道:“這...我不敢拿主意啊。”
苗立軍知道,廖應慈這話,是在把問題推給了自己,讓他來拿主意。
但苗立軍想了想,卻還是說道:“讓他試試吧!
廖應慈得到指示之后,立馬表示道:“好。”
待廖應慈走回韓霖身前之后,便對控制住他的警察和紀委人員交代道:“放開他!
韓霖此時掙脫開控制,來到廖應慈的身邊,看了廖應慈兩秒說道:“謝謝廖書記!
廖應慈沒有回話,只是讓開了身子。
待韓霖在幾個警察的帶領下,來到警戒線以內(nèi),韓霖便朝樓上喊道:“小夏,我是韓霖啊!
樓上的桑夏聞聲便看了下來,當看到韓霖之后,桑夏明顯有些激動:“韓霖?你來做什么?”
韓霖看著樓上的桑夏紅了眼眶:“我就想問你一句,你之前對我說的話,還算不算數(shù)?”
桑夏沉默了兩秒,盯著樓下的韓霖。
韓霖見狀便接著喊道:“分手時,你說你欠我的,以后,只要我開口,你都能滿足我一個條件,還算數(shù)不算?”
桑夏先是一陣苦笑,隨即便抓著頭發(fā)捂嘴哭了起來,全然沒有了往日貴婦人的那種驕傲和姿態(tài)。
“算不算?”韓霖繼續(xù)追問道:“這是你桑夏欠我的,你要不作數(shù)了是嗎?”
桑夏聞言捂著嘴哭的撕心裂肺,最后朝樓下的韓霖說道:“我什么都沒了,我還能答應你什么?”
韓霖看著桑夏,沉吟了兩秒后說道:“我就一個要求,放過自己吧,下來主動交代問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