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把阮存善請了進來,與岳祖謙一起寒暄了兩句,沒多久,住在院里的其他幾位常委也相繼來到了這里,對凌游家中發(fā)生的情況,無一不震驚不已。
他們此時,比起凌游也沒冷靜到哪里去,畢竟常委大院里都能發(fā)生這種事,今天砸的是凌游家,誰知道明天會砸到誰家,所以對于自身的安危,他們更加看重。
所以,還不等馬承良到,幾個常委幾乎就都站在了一條陣線上,無一不在譴責桃林市的治安工作,身為在場警方的負責人汪康,現(xiàn)在想哭的心都有了,他現(xiàn)在只求馬承良能快點到,幫著自己分擔一下各位大領(lǐng)導(dǎo)們的火力。
而凌游此時看著這些位領(lǐng)導(dǎo)們火氣正足的時候,突然眼珠一轉(zhuǎn),有了個新想法,于是便跟著火上澆油,言辭激烈的抨擊著桃林市的治安安全工作。
幾分鐘后,還不明所以的馬承良的車,就停在了小院的門口,下車后,他小跑著趕了進來,一看到屋內(nèi)的景象,和在場的一眾人物,馬承良的頭皮也瞬間炸了。
“阮書記,凌市長,岳書記...”馬承良一個個的和在場的常委們打著招呼,頂著幾個常委們不善的目光,馬承良的汗都下來了。
不等凌游說話,阮存善第一個站了出來,對馬承良進行了長達七八分鐘的火力全開,其他幾個常委也分別在不同的時機見縫插針,表示了自己的不滿情緒。
直到已經(jīng)臨近夜里十一點了,幾個常委才相繼離去,在離開前還不忘對凌游表示安撫和關(guān)懷,最后,阮存善也是環(huán)視了一圈在場的凌游和岳祖謙,最終又將目光落到了馬承良的身上,這才一甩手回了家。
看到眾人都走了,只有凌游和岳祖謙還在,馬承良擦了一下額頭的汗,便趕忙上前說道:“市長,您沒受傷吧?”
凌游仰著頭盯著馬承良的眼睛說道:“托你的福,那石頭飛進來的時候,距離我,只有幾步遠!
馬承良聞言更加惶恐:“市長,我這就連夜組織專案組,務(wù)必盡快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!
凌游冷哼了一聲,沒有說話,而是轉(zhuǎn)頭看向了岳祖謙:“岳書記,大晚上的,真是多有叨擾,您的這份情,凌游謹記心中!
岳祖謙聞言一擺手:“應(yīng)該的,應(yīng)該的!
說著,岳祖謙看了一眼客廳的掛鐘,然后便說道:“既然乘良同志到了,我也就放心了,沒什么事的話,我就先回了!
凌游聽后跟在岳祖謙的身邊說道:“我送您!
將岳祖謙送到門口,凌游這才轉(zhuǎn)過身看了一眼在場的馬承良等人,然后徑直朝樓上走去:“筆錄,我已經(jīng)做過了,案子怎么辦,就是你們的事了。”
馬承良連忙上前兩步,抬頭剛要說話,可凌游卻絲毫沒有留步的意思,已經(jīng)徑直走到了樓梯拐角,馬乘良見狀,也沒敢追上去。
直到凌游上了二樓,馬承良才將怨氣撒在了汪康的身上:“你們怎么搞的?”
汪康看了馬承良一眼,心說自己今天可真是倒霉催的,想了想之后,他先向憋屈的馬承良承認了自身的錯誤,然后又問道:“馬市長,那現(xiàn)在,您看...”
馬承良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,然后便輕聲說道:“固定好現(xiàn)場,保護好證據(jù),讓領(lǐng)導(dǎo)先休息,你們現(xiàn)在就回去和刑警一起給我查,天亮前,給我找到這個嫌疑人。”
汪康聞言站直敬了個禮:“是。”
馬承良瞥了一眼汪康,隨即便一甩手也離開了凌游家,出門就上了自己的車,朝市局方向回去了。
而此時,凌游則是站在二樓書房的窗邊看著馬承良離去的背影,隨后關(guān)了書房的燈和門,回了臥室。
次日一早,凌游家被人襲擊的消息就不脛而走了,韓霖是第一個一大早就來了凌游家的,在凌游起床洗漱的時候,口中不住的關(guān)心著。
到了市府之后,幾名黨組成員更是相繼前來凌游的辦公室表示自己的關(guān)心之意,有些和馬承良不對付的,更是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和凌游大肆添油加醋,想要借凌游的手,來敲打敲打馬承良。
可凌游對這些人的關(guān)心,也只是場面化的敷衍客套了一番。
上午九點半鐘,韓霖來到凌游的辦公室匯報說,市委那邊下來了通知,一小時之后,邀請凌游前往市委開會。
十點多的時候,凌游便下樓前往了市委的常委會議室。
進門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幾名常委已經(jīng)都來齊了,凌游和幾人用眼神打了個招呼后,便在阮存善左手邊的位置坐了下來。
待到了十點半,阮存善看了一眼手表,又環(huán)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,隨即說道:“人都齊了,開始吧。”
說罷,就聽會議室內(nèi)響起了一陣翻本子的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接著,就見阮存善坐在主座上,板著臉說道:“昨晚,凌市長家發(fā)生的事,相信在場的諸位,都清楚了,我們也是見證人,今天的會議,不為別的,就是要以這個事件,延伸出我們桃林當下的治安問題應(yīng)該怎么進一步進行整頓和預(yù)防,防微杜漸啊,各位,發(fā)表一下你們的意見吧!
說罷,阮存善率先看向凌游:“凌市長,你是這個事件的當事人,更是被害人,你先談?wù)勀愕目捶ò!?br>
凌游聽后則是表示道:“您也說了,我是當事人,唯恐想法會有失偏頗,我想,還是聽聽其他同志們的意見吧!
阮存善聞言想了想,也點了點頭:“也好!
隨即,阮存善便將目光落到了副書記熊玉泉的身上:“玉泉同志,既然這樣,你先談?wù)劙!?br>
熊玉泉是個老油條了,年紀和阮存善相仿,都是眼看著要到了退休的歲數(shù),所以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他才不想得罪人,于是兩三分鐘的發(fā)言里,沒有一句是明確的表示自己對此事究竟是何立場的,完全就是在打太極。
阮存善也早就清楚熊玉泉這個人,所以對于熊玉泉的表現(xiàn),他也絲毫不意外。
發(fā)言結(jié)束后,阮存善點了點頭,又將目光落到了紀委書記廖應(yīng)慈的身上:“應(yīng)慈書記,你是何看法。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