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副校長聞言腆著肚子上前對著民警湊近些說道:“沒多大的事,這么搞,太難看了!
說著,這錢副校長拿出一包煙出來,準(zhǔn)備給這民警派煙。
而民警則是推了回去說道:“你和我整啥事呢?別來這套奧,聽我的,按流程辦事!
錢副校長見這民警油鹽不進,于是便給陳老師遞了個眼色。
陳老師見狀又沒好氣的對姜春蓮翻了個白眼,這才拿出手機撥給了那個打人學(xué)生楊江濤的家長。
就聽電話接通之后,這陳老師笑的嘴都要咧到耳朵了:“是楊江濤的家長吧?您好您好,我是楊江濤的班主任陳老師呀。”
這陳老師和對方溝通半晌,始終再解釋,也沒說到點子上,民警見狀便上前一伸手,要來了陳老師的手機。
就聽民警接過手機后干脆利落的說道:“你好,派出所民警,現(xiàn)在一名學(xué)生的家長,稱你兒子楊江濤校園暴力,欺凌同學(xué),并將其打傷,請你來配合一下調(diào)查。”
話音落下,對方不知說了些什么,于是這民警便說道:“你要不然現(xiàn)在就來學(xué)校,要不然,下午帶著孩子去我們所里,這是警察對你的傳喚,你有權(quán)配合我們的調(diào)查工作,這是每一個公民應(yīng)盡的義務(wù),清楚嗎?”
頓了片刻,就聽這民警不屑的笑道:“我叫程進步,警號060558,你想怎的?”
片刻后,就見這民警程進步掛斷了電話,還給了陳老師,然后又對其說道:“把被指控的學(xué)生,現(xiàn)在就叫到辦公室,你再聯(lián)系其他學(xué)生的家長,讓他們也過來!
見這程進步絲毫不給任何人的面子,客觀的處理這個問題,陳老師也只好照做,程進步更是直接無視了那錢副校長陰沉的表情。
一個小時之后,家長們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趕到了學(xué)校,五十多平方米的年組辦公室,剛剛還覺得很寬敞,可現(xiàn)在立馬擁擠了起來。
最后一個到達的,就是那個楊江濤的母親,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,身穿一件貂皮大衣,胳膊上挎著一個名牌包包,眼神目空一切,高傲的走進了這間辦公室。
在民警的詢問調(diào)解之下,那些施暴的學(xué)生依舊是低著頭不承認(rèn),帶頭的楊江濤更是滿臉的不屑,倚在一張辦公桌前仰著臉時不時對說話的任何人翻著白眼。
眼見著學(xué)生們不承認(rèn),民警也要無可奈何之際,楊江濤的母親覺得自己占了上風(fēng),于是便出言說道:“她家孩子身上有傷,就是我們孩子打的嗎?現(xiàn)在孩子們都表示了,沒有打人,你們是不是得給我們家長一個交代?我們很忙的知道嗎,我放下工作跑過來,就是聽這種無關(guān)痛癢的小事嗎?給我們造成的損失誰來承擔(dān)?”
其他家長聞言,也紛紛附和了起來,頓時辦公室內(nèi)亂成了一團。
民警程進步見狀拍了拍桌子說道:“肅靜,都安靜點!
大家這才停住了七嘴八舌的吵鬧。
這時就聽姜春蓮對那個楊江濤的母親說道:“郭總,我好歹也在你家里工作了這么久,我是什么為人,你應(yīng)該了解的,可是你兒子給我兒子打了,就是事實啊,我沒有必要搞這么大的場面,來騙大家吧?”
楊江濤的母親聞言輕蔑的笑了笑:“事實?事實得靠證據(jù),不能就憑你一張嘴巴,我說姜姐,你好歹也在我家當(dāng)了三個多月的保姆,我家可是不少你吃,不少你喝,不少你工資的,現(xiàn)在你可倒好,反手卻誣陷我家孩子,這不白眼狼嗎?”
聽到姜春蓮是這楊家的保姆之后,其他穿著溜光水滑的一些家長們便紛紛朝姜春蓮?fù)秮砹艘桓陛p視的眼神,那眼神,就像一把把刀子一般,扎進了怯生生看向眾人的姜迅心中。
就在姜春蓮喘著粗氣覺得十分冤屈,剛要開口無力的辯駁之時,就聽一陣腳步聲從走廊內(nèi)響起,沒一會,就到了辦公室前。
眾人聞聲朝外看了過去,只見凌游穿著那身二級警監(jiān)的警服身姿挺拔的站在門口,身后還跟著顧楠和薛松等十來個警察,光白襯衫就有四位。
見到這一幕,在場的人都吸了口涼氣,那錢副校長也從椅子上起身站了起來,一些東倒西歪著倚在各個角落的家長們也站直了身子。
錢副校長見狀率先迎了出來:“各位領(lǐng)導(dǎo)是?”
凌游直接無視了錢副校長的諂媚,邁步走進了辦公室里。
而錢副校長笑容還不等褪去,就見一個身穿黑色行政夾克,微微有些禿頂,身材瘦瘦小小的中年男人臉色陰沉的也跟著走了進來。
錢副校長這一下笑容頓時消失不見,連忙上前道:“林,林局長。”
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嘉南市的教育局局長林文易,只見他沒好氣的瞪了這錢副校長一眼,緊跟在了凌游的身后。
凌游環(huán)視一圈,然后來到了姜春蓮的身邊,轉(zhuǎn)身對眾人說道:“自我介紹一下,我叫凌游,是咱們嘉南市的常務(wù)副市長,也是嘉南市的公安局長,相信在場的人里,應(yīng)該有聽過我名字的,今天既然事情已經(jīng)到了這個地步,看樣子,沒個確鑿的定論,是不好收場了的,拋開這些孩子,是學(xué)生不說,他們更是這個國家的公民,更是一個擁有人權(quán)的人,所以,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,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,既然大家都有不同的說法,那就用事實和證據(jù)說話吧!
說罷,凌游輕輕一抬手,就見薛松邁步走上前來。
“這是市局刑警支隊的薛隊長,按照這姜迅的傷勢看,我覺得應(yīng)該先驗傷,同時再進行深一步的調(diào)查取證工作,還被害者公道的同時,也能還你們這些認(rèn)為自家孩子被冤枉的家長們,一個清白嘛。”
凌游說罷,薛松便面向眾人敬了一禮,然后對外面的幾名刑警說道:“來,請各位同學(xué)和學(xué)生家長們,換個地方聊吧!
楊江濤的母親見狀也沒有了剛剛的氣焰,走到了凌游的身邊說道:“領(lǐng)導(dǎo),孩子之間打打鬧鬧的小事,沒必要搞成這樣吧,況且這去了公安局,好說不好聽啊,這對孩子的心理也有影響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