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國正聞言呵呵一笑,然后在凌游的胳膊上輕輕拍了兩下:“嗯!代我向家中長輩問好!
凌游知道,梁國正指的自然是秦老,于是便點頭說道:“一定帶到。”
說著,梁國正便看向了胡玉河:“玉河,替我送送小凌!
胡玉河聞言答應(yīng)了一聲,然后笑著看向凌游說道:“凌書記,請!
凌游對梁國正又欠了欠身:“梁書記再見!闭f罷,就同胡玉河一道出了辦公室。
胡玉河剛剛聽到梁國正和凌游的簡單幾句對話里,自然是聽出了二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,那句向長輩帶好,在胡玉河心中泛起漣漪,他再清楚不過,能讓梁書記帶好的長輩,得是什么級別的長輩,所以此時胡玉河對待凌游的態(tài)度,也是潛移默化之中發(fā)生了改變。
一直將凌游送到樓下,胡玉河便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名片雙手遞了過去:“凌書記,以后常聯(lián)系!
凌游見狀,也伸出雙手接了過來:“好的胡主任,麻煩您了!
胡玉河笑著說道:“見外了!闭f罷,便伸出了手:“路上注意安全!
凌游握了握胡玉河的手說道:“好的,您請留步!
二人分手之后,凌游便邁步朝著自己的車走了過去,胡玉河站在原地站了一會,隨即才轉(zhuǎn)身趕忙返回了樓上,去準(zhǔn)備梁國正即將要開的會議去了。
看到凌游走了過來,白南知立馬從副駕駛上開門下來,然后拉開了后座的車門:“書記,您回來了!
凌游點了點頭,隨后就坐了進(jìn)去,白南知關(guān)上車門之后,也趕忙坐進(jìn)了車?yán)铩?br>
“小陳,開車。”凌游對司機說道。
司機小陳聞言便發(fā)動了車子,然后在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凌游問道:“書記,回縣里嗎?”
凌游想了想:“先開出去再說吧!
小陳聞言立即照做,將車發(fā)動后,開出了省委大院;而凌游此時則是給鄭廣平發(fā)了一條短信息,詢問了鄭廣平此時是否在忙,這段時間以來,凌游一直沒有聯(lián)系鄭廣平,所以今天來北春,縱使不見面,也是要和鄭廣平打聲招呼的。
過了幾分鐘,鄭廣平的電話打了過來,凌游立馬接了起來,還沒等凌游開口,鄭廣平便說道:“你在北春?”
凌游嗯了一聲:“是。”
鄭廣平沉吟了片刻說道:“中午吃了嗎?”
凌游回道:“還沒!
鄭廣平隨即說道:“去找家餐館等我吧,正好我也沒吃呢,到了告訴我位置!
凌游聞言答應(yīng)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,隨即讓司機小陳在這附近找一家餐館。
幾人下車后進(jìn)了餐館之后,要了一間樓上的包房,小陳和白南知在一樓坐到了一個散桌上,凌游就獨自上樓進(jìn)去了包房內(nèi),然后給鄭廣平發(fā)短信告訴了鄭廣平位置。
過了大概半個小時,兩道菜剛剛上齊,就見包房門打開了,鄭廣平走了進(jìn)來:“久等了小凌!
凌游笑著站了起來:“菜剛剛才上,正好!闭f著,又把身旁的椅子拉了出來,讓鄭廣平坐下。
鄭廣平落座之后說道:“我在樓下看到南知了!
凌游點了點頭:“我讓南知來縣委幫我了。”
鄭廣平哦了一聲:“嗯,這樣也好,在你身邊有個照應(yīng),這孩子老實,又是自己人,你也能放心。”
凌游笑了笑:“是啊,我也是這么打算的 !闭f著,凌游把餐具用服務(wù)員端上來的熱茶又燙了燙消消毒,隨后擺在了鄭廣平的面前。
鄭廣平拿起筷子說道:“吃飯吧,我也餓了!
凌游隨后看到鄭廣平大口大口吃飯的樣子便問道:“您沒吃早飯?”
鄭廣平喝了口茶順了順:“今天凌晨就起了,處理了一上午的麻煩!
凌游聞言皺了皺眉,看向了鄭廣平。
就聽鄭廣平冷笑了一聲說道:“有人餓虎吃櫻桃,都饞紅了眼了,想要搞我。”
凌游急忙問道:“沒大礙吧!
鄭廣平一擺手:“跳梁小丑罷了!
凌游想了想才問道:“這人是?”
鄭廣平將碗中的最后一口飯扒拉進(jìn)嘴里,凌游見狀趕忙又給鄭廣平倒了杯茶,鄭廣平將飯咽進(jìn)去之后端起茶杯喝了兩口順了順,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了煙點燃了一根,吐出一口煙霧后才看向凌游說道:“雙龍區(qū)的新任區(qū)委書記,北春市市委常委,侯宇!
凌游聞言在腦海里想了一下這個名字,然后突然眼睛瞪大了幾分:“上一任省委大秘?”
鄭廣平點了點頭:“雙龍區(qū)新建的雙龍灣大橋,是我包保負(fù)責(zé)的項目,今天凌晨一點,還沒建好的橋體就發(fā)生了質(zhì)量問題,這侯宇把市政,規(guī)劃,交通,發(fā)改委等部門的人都喊了過去,人都到齊了,才給我打的電話,當(dāng)場給了我一個難堪!
凌游皺眉問道:“這侯宇好大的官威啊!
鄭廣平輕笑一聲:“段老板離開吉山了,憑他自己,我借他一百個膽子!
說著,鄭廣平又吸了口煙說道:“要沒有人和他沆瀣一氣,他怎么敢!
凌游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眼珠:“董開山?”
鄭廣平點了點頭,沉默了片刻,然后說道:“跳梁小丑罷了,搞搞小動作的本事,還構(gòu)不成什么威脅。”
說著,鄭廣平又嘆了口氣:“問題是這顧凱,好像對我有些意見,比較難處理。”
凌游聞言道是立馬反應(yīng)了過來,鄭廣平自然是最清楚這其中的關(guān)系,顧凱此人倒不是真的針對自己,只不過當(dāng)時顧凱的二把手,差一點就被鄭廣平給奪去了,顧凱應(yīng)該是借機敲打敲打鄭廣平,所以鄭廣平現(xiàn)在想的就是盡快和顧凱把緊張的關(guān)系緩解一二,要不然也不方便以后的工作。
而對于董開山和侯宇的小動作,在鄭廣平的眼里,也只不過就是小鬼行為,難纏了些,問題倒是不大。
鄭廣平隨即也不提這事了,看向凌游問道:“你是特地來北春見我的?”
凌游笑著搖了搖頭:“有人要見我,我才過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