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(wèi)諾聞言哭的更大聲了,許樂見狀也是站在衛(wèi)諾的身后給他摩挲著后背,就這么靜靜的看著衛(wèi)諾,嘴唇顫抖著憋著自己的情緒。
直到半晌之后,衛(wèi)諾哭累了,這才抽泣著停了下來,然后慢慢沒了動靜。
凌游見狀輕輕叫了兩聲:“諾諾?諾諾?”
感覺到衛(wèi)諾是在自己的身上睡著了,于是便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她,然后站起身,抱著衛(wèi)諾回了次臥,將她放到了床上之后,蓋好了被子,在她的臉上擦了擦淚痕,這才關上了燈和門,走出了房間。
然后看向許樂小聲的說道:“你也快去睡覺!
許樂聞言點了點頭,然后和凌游道了一句晚安后,便回到了主臥室,上床躺了下去。
凌游看了看兩個臥室的門,隨后將客廳的大燈關上,打開了客廳角落里的一個小落地燈,然后走到了窗邊,看了看時間后,給秦艽發(fā)了條短信:“睡了嗎?”
短信發(fā)過去沒一會,就聽鈴聲響了,凌游聞聲接了起來:“喂!
“怎么啦?你想我啦?”秦艽笑著問道。
凌游先是淡淡的嗯了一聲,然后回問道:“怎么還沒睡啊?”
秦艽翻了個身,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說道:“我也想你呢唄!
凌游笑了笑,然后猶豫了一下之后,才試探著開口說道:“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。”
秦艽一聽凌游的語氣,便在床上坐了起來:“嗯?什么事啊?這么鄭重其事的!
就聽凌游沉默了片刻后說道:“陵安縣醫(yī)院的那兩個小孩,你記得吧?”
秦艽聞言嗯了兩聲:“記得啊,怎么了?對了,那個小姑娘醒了嗎?”
“醒了,我要說的就是這個。”凌游想了想,才鼓起勇氣說道:“我想,收養(yǎng)他們兩個,可以嗎?”
如果放在和秦艽不是這層關系之前,凌游可能早就做了決定,可現(xiàn)在自己和秦艽馬上就要談婚論嫁的時候了,凌游認為出于尊重,自己肯定是要和秦艽商量一下的。
秦艽聽后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,凌游隨即便問道:“你,不同意?”
秦艽這才開口說道:“我倒不是不同意,你有這個想法很正常,別人不了解你,我還是了解的,你是在他們兩個身上,找到了你和小昀的影子了對嗎?”
凌游聞言有些驚訝,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,這個世上能夠有人理解自己此時此刻的想法,于是便輕輕的嗯了一聲,隨即才說道:“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罷了,我感覺這兩個孩子挺可憐的,又都是好孩子,但如果你不同意,我也可以再想別的辦法!
還沒等凌游說完,就聽秦艽打斷道:“你怎么就料定我不同意?”
說罷,秦艽頓了頓,然后補充道:“我就是覺得,你工作已經(jīng)夠辛苦了,現(xiàn)在又多出兩個孩子照顧,太累了。”
凌游聞言便說道:“我辛苦些倒沒什么,而且我說的意思,并不是收養(yǎng)他們當兒女,我就想著吧,盡可能的照顧她們幾年,照料他們上了大學,能夠有自理、自立的能力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秦艽聽后,頓時松了口氣,她并不是不贊成凌游照顧他們,但話說回來,大家都是平凡人,誰也沒有一顆圣母心,一個還沒過門的姑娘,就要給別人當養(yǎng)母的這種準備,秦艽也確實沒有做好,這也是一個正常人的正常反應,可她也想了,如果凌游執(zhí)意要收養(yǎng)這兩個孩子,她也可以說服自己接受的。
然而現(xiàn)在聽到凌游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目的后,秦艽便立即說道:“這當然沒問題啊,那他們兩個從現(xiàn)在到大學畢業(yè)的所有生活費學費等等費用,都由我來承擔。”
凌游聞言笑了笑:“不用,她們兩個都挺懂事的,花不了多少錢,我的工資也足夠了!
秦艽聽后立馬說道:“不行,你的工資還得用來養(yǎng)我呢!
凌游呵呵一笑:“養(yǎng)你我恐怕是養(yǎng)不起嘍!
兩人隨后就這么說說笑笑的絆了會嘴,這才掛斷了電話,凌游便換下了衣服,關上燈后,躺在沙發(fā)上睡下啦。
第二天一早,凌游早早就睡醒起來下樓去買了早餐,當他回來的時候,兩個孩子也睡醒起來了,三人吃過早飯之后,凌游便囑咐許樂照顧好衛(wèi)諾后,便穿上外套,拿起包出門上班去了。
到了縣委大院之后,上班的工作人員見到凌游之后都紛紛朝凌游打著招呼,凌游也向他們一一回應著早上好。
剛剛下了電梯之后,凌游便看到了自己辦公室門口站著幾個人,走過去一看凌游便認出了對方。
就見對方幾人也看到了凌游,于是趕忙迎了過來:“凌書記,早上好啊!
凌游笑著說道:“朝來同志,王總,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!
來人正是落霞鎮(zhèn)的書記楊朝來和落霞酒的負責人王文泉等人。
凌游打開辦公室的門后,幾人便跟了進來。
“怕您忙,就早早過來了,免得耽誤您工作。”楊朝來笑著說道。
凌游示意了一下幾人坐下,然后自己便坐回到了辦公桌后,看著幾人說道:“怎么?有事?”凌游明知故問道。
王文泉一聽凌游這話,頓時心里有些慌了,他原本是打算拿捏一下縣里,可從上次來找過凌游之后,發(fā)現(xiàn)凌游對自己并沒有上心了,于是心里就打了鼓,如今一聽這話,更是慌張了起來。
“凌書記,之前咱們談過的事,我們回去也開會討論了,這不,今天和我們酒廠的幾個股東一起來了,看看之前那事,現(xiàn)在還能不能再研究研究?”王文泉帶笑說道。
其身后的幾個股東聞言也趕忙對凌游示好了一番。
凌游點了點頭哦了一聲,然后問道:“園區(qū)管委會那邊怎么說?”
王文泉聞言便說道:“我們?nèi)チ斯芪瘯,可管委會的范主任說,現(xiàn)在就剩下幾個廠區(qū)了,比較緊張,而且我們酒廠私轉(zhuǎn)公的事八字也沒一撇呢,說領導們得開會磋商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