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藥喂進去之后,凌游抬頭看了一下眾人,隨后說道:“一會老爺子會將積便排出來,如果有接受不了的,可以回避!
眾人聞言都看了看其他人,醫(yī)生們都在好奇究竟一會會有什么效果,況且這些醫(yī)生大多都是消化科的,對于這種情況早已司空見慣了。
屋內(nèi)包括常文錦和秦艽以及兩個兒媳的幾名女士則是離開了病房,常泰和常明明這時也想跟著她們出去,可兩人見對方?jīng)]有動,于是猶豫了一下后,兩人便都留了下來。
凌游隨后又問道:“誰能一會拿一下便盆!
常文宏這時聽聞,立即上前說道:“我來!
凌游看了一眼常文宏,心說這常文宏在這一刻,倒是有個兒子樣,于是便點了點頭;隨即常文宏配合凌游將常老的褲子褪了下來,待一切都準備好后,凌游便從針盒里拿出了第八根銀針。
在常老的頭上找準了穴位之后,凌游的第八根針便扎進了常老的百會穴內(nèi),隨即經(jīng)過一針揉捻,常老的手開始有了動作,意識突然開始清醒了起來。
待常老有了清醒的意識后,凌游趕忙將針盒里的那根針金針拿了出來,消毒過后,就來到了常老的腹部前,找準穴位后,用手按了按,隨后將金針在常老的闌門穴上刺了進去。
沒一會工夫,就聽見常老的腹里傳出了咕嚕咕嚕的響聲,常文宏做好準備,過了一會,凌游一邊揉捻著手里的針,常老腹部的響聲便越來越劇烈,最后,就如江河之水般一瀉千里,瞬間屋子里便被一陣惡臭籠罩。
經(jīng)過幾番風(fēng)起云涌,常老的腹部也逐漸癟了下去,不再像之前那般脹的老大,肚子也沒有了響聲。
凌游放開捏揉的手,在常老的腹部又按了按,然后便對常文宏點了點頭:“好了,都排出來了。”
常文宏雖然也被這陣惡臭熏得有些干嘔,可聽到凌游的話,臉上卻浮現(xiàn)出了一個笑容,之后又趕忙將盆中的污穢端進了病房內(nèi)的衛(wèi)生間里。
凌游隨即將手又摸在了常老的手腕處,感受了一會脈象,這才松了口氣,然后便將常老身上的針一一拔了下來,重新裝回到了針盒里,只留下了一支,在常老心口的一個穴位又揉捻了片刻,這時就見病床兩側(cè)的儀器突然都在朝著正常的數(shù)值恢復(fù)著。
將最后那指針收回后,凌游看了一眼齊老:“齊老,莫教授,還勞煩您二位再給常老看看,晚輩有些拿不準!
齊老聞言一怔,隨即便向凌游投來了一個感激的目光,心中不住的欣賞;莫教授也是對凌游的這番舉動很是感謝。
畢竟自己二人是受邀前來,可卻沒拿出好辦法,如今凌游把病給治好了,那有些人肯定會想是自己沒有盡全力,或者是醫(yī)術(shù)不精,可凌游這個舉動卻是給足了二人的面子,讓二人至少說出去,是出了力、幫了忙的。
齊老邁步走了過來,對凌游微微點了下頭,然后這才拿起了常老的手,在腕上搭了搭,可感受一會之后,齊老心中也不禁震驚,凌游這藥果然是恰到好處,這常老爺子不說完全好轉(zhuǎn),可也已無危險了。
莫教授也用西醫(yī)的方式給常老聽了聽診,又檢查了一番,隨即二人收手后說道:“病人已無大礙了。”
此言一出,門前醫(yī)院的幾名醫(yī)生都大吃一驚,心說這凌游那個方子竟然能起到如此療效?
凌游聞言,對齊老和莫教授二人施了一禮,二人見狀回了一禮,然后凌游又看向了門口的幾名醫(yī)生也同樣施禮道:“辛苦諸位了!
幾名醫(yī)生見狀有些慚愧,于是也只是回了一禮但卻并沒有能說出什么來。
齊老見凌游這番做派,全然有著一副老派中醫(yī)人的作風(fēng),不卑不亢、有禮有矩,看到這番醫(yī)生們之間的禮儀,讓齊老不禁內(nèi)心感慨,中醫(yī)后繼有人了,實乃大幸。
常文宏也聽出了眾人的意思,便明白了自己的父親這是轉(zhuǎn)危為安了,于是趕忙感激的說道:“辛苦諸位了,常某代表常家全家,謝過諸位醫(yī)生了!
眾醫(yī)生聞言有些不敢當,畢竟常老這病,全然是人家凌游給治好的,自己現(xiàn)在卻沾了凌游的光,于是只好連連擺手客氣著,隨即便開門離開了病房。
常文宏見狀邁步跟著去送這些醫(yī)生,隨后轉(zhuǎn)頭對自己的兒子常明明和侄子常泰說道:“去照看一下爺爺!
二人聞言都有些嫌棄的慢慢挪動著步子,常老現(xiàn)在身上還沾著些污穢,兩兄弟自出生起就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,又豈做過這樣的事。
而門外的常文錦等人見醫(yī)生們出來了,便趕忙上前找到凌游問道:“小游,怎么樣了?”說這話的時候,常文錦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,生怕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。
“幸不辱命!绷栌涡χ鴮ΤN腻\說道。
常文錦聞言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,心里之前承受的壓力一時間終于得到了釋放:“小凌,阿姨謝謝你!
凌游搖了搖頭,看了一眼秦艽:“阿姨,一家人,不說兩家話。”
常文錦聞言趕忙點頭看著凌游:“對,對!”
“阿姨,進去看看老爺子吧,順便找個護工來,老爺子身上有些臟!绷栌握f道。
常文錦道了句好,便趕忙走了進去。
常文宏先是送走了幾名醫(yī)生,然后又對齊老和莫教授說道:“二位先生,在楚州住上幾日,務(wù)必要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啊!
齊老擺了擺手:“老?偧颂煜啵眢w無虞,我們二人就算借了凌小友的光,完成了秦將軍交給我們的任務(wù),那還敢繼續(xù)叨擾,況且局里還有保健任務(wù),實在不能再多逗留了!
齊老這話說的很有水平,一句話著重表明了兩份人情,一是凌游、二是秦家,并沒有貿(mào)然貪此功勞。
而常文宏聽到齊老的話后,卻是心中慚愧不已,自己這一趟吉山行,如果成功,最對不起的就是凌游和秦老,可如今自己父親的病,卻又是秦老與凌游出力最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