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,對于東茂集團的案件愈發(fā)清晰,曹成輝的小兒子曹海也在東茂集團高層的坦白下,在松明躲藏兩日后依舊被成功抓獲;而曹成輝,也在曹成顯的教育下,主動前往了中紀委對自己經(jīng)營東茂集團的違法違紀活動供認不諱。
而這一消息,一經(jīng)行走,河東省以及各省份與東茂集團有所牽連的官員,有的迫于壓力主動向組織自首,并一五一十將自己的罪行供述,還有一部分自知罪重,在曹成輝自首的當天便連夜出逃了,可隨之帶來的,也同樣是鋪天蓋地的通緝令,以及被抓捕歸案回來之后的從重處理。
最終,曹成輝因嚴重違反法律法規(guī)、運作經(jīng)營組織東茂集團壟斷礦產(chǎn)、房地產(chǎn)業(yè)等商業(yè)活動,以非法手段獲得巨額利潤、賄賂在職及離職官員被依法處理。
其子曹山,原雙慶市副市長(副部級),因參與東茂集團從中獲得巨額財產(chǎn)、收受巨額賄賂、泄露城市規(guī)劃機密、包養(yǎng)多名情人、大肆搞財色受益、權(quán)色受益、嚴重違反黨紀國法、違反政治紀律、最終中紀委經(jīng)會議審議后決定,給予曹山雙開處理決定,并移交司法機關(guān)進行審判。
而曹海、曹云飛、以及與東茂集團相關(guān)的百余名涉案官員及商人,皆按照法律法規(guī),由司法機關(guān)進行調(diào)查后對其做出相應(yīng)判決。
由此,盤踞河東省數(shù)年的東茂集團就此覆滅,與此同時,根深蒂固的曹家犯罪集團,也就此被瓦解。
這日,在醫(yī)院住了許久的秦艽終于到了可以出院的日子,常文錦和家中的保姆一邊給秦艽收拾著行李,一邊問道:“艽艽,你真的感覺無礙了嗎?用不用再住一段觀察觀察。俊
秦艽此時正對著病房里的一面小落地鏡整理著自己的裙子,住院這么長時間以來,她始終都是穿著病號服,現(xiàn)在終于能穿自己的漂亮衣服,別提多高興了。
就聽秦艽一邊對著鏡子左右扭著身子照著,一邊說道:“誒呀媽媽,我沒事了,再住下去,反而要住出病來了!
常文錦看著自己女兒的樣子,笑著埋怨道:“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啊,你這可是撿回來一條命!
這時保姆也插話笑道:“艽艽小姐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,以后肯定能長命百歲的嘞!
常文錦聞言笑著看向秦艽嗔怪道:“她能不能長命百歲我不知道,我是要被她嚇個半死了。”
待一切行李都收拾好后,常氏集團金奎安派來的兩名男員工便上前接過了行李,然后秦艽挽著常文錦的胳膊,說說笑笑的便一道下了樓,在電梯里,秦艽問道:“我爸爸能來接我嗎?”
常文錦摸了摸秦艽的手背說道:“他這段時間忙的連口水都顧不上喝了,怎么會有時間來,不過他說了,晚上會早點回家,慶祝你出院。”
秦艽聽后,微微低下了頭,然后小聲的又接著問道:“那...凌游來嗎?”
常文錦聞言便說道:“你沒有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嗎?”
秦艽搖了搖頭;常文錦見狀便說道:“誒呦,我以為你同他說了,我就沒告訴他,他從出院之后也和你爸爸一樣,在紀委忙的直轉(zhuǎn)圈!
說著,常文錦語氣中帶著些許心疼又帶著些許責怪的說道:“這孩子也是,傷還沒好利索呢,就偏要出院,前兩天我聽小戚和我說,好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了,天天住在單位里,傷口結(jié)痂了又被他搞裂開了好幾次!
秦艽聽著常文錦的話,心里不禁心疼了起來,剛要開口,可突然想起了那晚她偷聽到秦老與凌游的對話,便像是賭氣般的閉上了口,默不作聲。
常文錦側(cè)頭看向秦艽,也在好奇女兒這是怎么了?往日一說起凌游受了什么委屈早就恨不得跳起來了,今天怎么這么安靜?
可就在這時,電梯門到了一樓突然開了,幾人便走了出去,來到住院部門口,就見金奎安已經(jīng)等在了兩輛奔馳車車邊。
看到常文錦后,金奎安立即熱情的說道:“?偂!
隨后看到秦艽后,趕忙拿出了一條柳樹條,然后在秦艽的頭上揮來揮去。
秦艽見狀感覺很有意思,于是便笑著問道:“我說金總,您這是干嘛呀?”
就聽金奎安說道:“小秦總您不懂,這叫去晦氣,我昨天特地去見了個有名的大師,人家教的我這個法子!
秦艽聞言捂著嘴笑的樂不可支:“那好那好,你多撣撣,把晦氣全去了!
金奎安聞言笑道:“得嘞!闭f罷,揮的更賣力了。
直到看也差不多了,金奎安便收了手,然后把柳樹條交給了一旁的員工說道:“丟的遠遠的!
然后這才對常文錦和秦艽說道:“常總,小秦總,上車吧,咱回家。”
常文錦點了點頭:“奎安你有心了。”
金奎安聽了這話,簡直比吃了蜜糖都開心,趕忙回道:“?偰@說的哪里話,我是咱們常氏的人,都是自家人,這不是我應(yīng)該應(yīng)分的嘛。”
常文錦文錦沖金奎安笑著點了點頭,然后便對秦艽說道:“艽艽,快上車吧。”
秦艽此時正環(huán)視著醫(yī)院的四周,像是在尋找什么,聽了常文錦的話后,這才點了點頭:“嗯!比缓笥植桓实目戳艘蝗,便上了車。
當兩輛奔馳一前一后駛出了醫(yī)院后,只見一輛普通的銀色大眾從一個偏僻的車位里開了出來,主駕駛上坐著的,正是凌游。
他昨天便知道了秦艽今日出院,于是今天便向傅紅巖借了他的私家車過來,可從他來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打算好,不會出面,他不想給秦艽念頭,他更想讓自己斷了念頭,因為醫(yī)院這個地方,他永遠都不希望秦艽再來住上一次。
所以遠遠看上一眼已經(jīng)又像往日一樣健康如常的秦艽,他就放心了。
待那兩輛奔馳車離開十分鐘左右后,凌游這才發(fā)動車子,駛出了醫(yī)院,朝著紀委的方向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