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看到凌游走出病房,長椅上坐著的三人便站起了身,凌游上前朝那兩位便衣伸出手說道:“這里就辛苦你們了,晚一些我會派人過來輔助你們的工作!
那二人見狀與凌游握了握手客氣了幾句后,凌游便與莫羽清一道離開了醫(yī)院。
在路上,凌游的狀態(tài)顯然比來時輕松了些,畢竟知道了王慶泉夫婦并無大礙,讓他也松了口氣,不過他們女兒王琴琴的下落,還是讓凌游心懷不安。
一路上與莫羽清聊了幾句,并請求他向余歡和尋找王琴琴下落的同志們轉(zhuǎn)達(dá)他的謝意,車便開到了紀(jì)委的大院門前,兩人道了別,凌游就下車朝辦公樓里走去。
當(dāng)進(jìn)到辦公室后,凌游看到齊魯和傅紅巖不在,于是便看向了林熙,林熙對他點了點頭,凌游便知道二人去審問龐大佑還沒有回來。
就在凌游剛朝自己辦公室邁步而去的時候,突然又停下腳步問道:“玉川來的那些人回去了嗎?”
林熙聞言便說道:“哦,今早已經(jīng)安排他們回去了!
凌游嗯了一聲,隨后便回到了辦公室。
而一直到了下午時分,大辦公室的門被推開,只見齊魯和傅紅巖走了進(jìn)來,第一時間便朝飲水機(jī)走了過去,兩人咕咚咕咚喝了兩大杯水后,才大口的喘著粗氣叉著腰停了下來。
林熙見狀便問道:“怎么了?被狗攆了?”
齊魯喘著粗氣擺了擺手:“甭提了。”
說著他看了一眼凌游辦公室的門問道:“老大在嗎?”
林熙抿著嘴點了點頭,又示意了一下二人,凌游的狀態(tài)不是很好,不要輕易招惹。
二人見狀哦了一聲,隨后邁步朝凌游辦公室門前走了過去,齊魯小聲的敲了敲門,隨即便聽到了凌游的聲音傳出:“進(jìn)來。”
齊魯打開門后,便與傅紅巖一起進(jìn)了辦公室,并肩站好后,凌游抬起了頭看著二人:“怎么樣?龐大佑交代了嗎?”
傅紅巖聞言便率先開口道:“處長您都不知道,這孫子在平谷縣可沒少干缺德事,先是什么都不說,后來我和齊魯就給他用了點“大記憶恢復(fù)術(shù)”,再加上本身他的心理防線就有點繃不住了,好家伙,連哭帶嚎的可是沒少交代!
說到這,凌游打斷了傅紅巖的話問道:“說重點,王家面館的事他說了嗎?”
突然被打斷的傅紅巖立即停住了口,沉默了兩秒后搖了搖頭:“他說他要見您,不然死活不說。”
隨即凌游又看了看齊魯,齊魯也是點了點頭:“他點名說必須見到您才開口,我和紅巖盡力了,可這孫子在這事上,太能抗了。”
凌游聞言也沒說什么,然后便站起了身,一邊邁步朝外走,傅紅巖和齊魯也一道跟了出來,當(dāng)走到林熙身邊的時候,凌游說道:“把龐大佑的口供整理一下,差不多了就先移交檢察院!
林熙站起來說了聲:“是!
凌游就帶著傅紅巖和齊魯又走出了辦公室,三人一道朝省府賓館而去。
剛到酒店房間門口,就見兩名紀(jì)委的同志看向凌游站直了些問好道:“凌處長好!
凌游拍了拍其中一人道胳膊:“辛苦了!
說罷便推門進(jìn)了房間,齊魯和傅紅巖本想跟進(jìn)去,可還沒等二人邁進(jìn)腳呢,凌游便把門關(guān)上了,兩人之后撓了撓頭退了回來。
那兩名看守的人見狀捂嘴笑了笑,然后朝二人遞了兩根煙:“整一根,估計得一會能出來了。”
二人看了看房間門,想了想便接了過來,隨后四人便站在門口吞云吐霧了起來。
而此時龐大佑看到進(jìn)入房間里的凌游,立時便坐直了盯著他,隨后咽了下口水說道:“你來啦!
凌游伸手將椅子抽了出來,坐下后看著龐大佑說道:“聽說你要見到我才肯交代?”
龐大佑緊張的不斷咽著口水:“是,這事和那兩個小子說沒用,必須你聽!
凌游點了點頭,然后說道:“我來了,說吧。”
可此時龐大佑卻沉默了,只是看著凌游的臉不說話,凌游眉頭皺了皺問道:“什么意思?”
就聽龐大佑沉吟片刻后說道:“我說可以,你得答應(yīng)我兩個條件!
凌游聞言便站了身欲要轉(zhuǎn)頭離去:“愛說不說,你不配和我談條件!笨烧f這話的時候,凌游的心也緊了兩分,此時的他,只能和龐大佑玩心理戰(zhàn)術(shù),于是他一邊朝門口走,一邊心里默念著希望龐大佑叫住自己。
果不其然,見凌游要走的龐大佑屁股也離開了椅子,伸手喊道:“凌...凌游!
凌游聞言便松了口氣,停下了腳步,但是沒有轉(zhuǎn)身,龐大佑這時用懇求的語氣說道:“一個,就一個條件,不,不,是請求,就一個請求,你答應(yīng)我,只要你答應(yīng)我,我現(xiàn)在就說!
凌游聞言這才轉(zhuǎn)回了身,再度坐了回去,然后說道:“什么請求?”
龐大佑見凌游回來了,才緩緩坐了下來,然后盯著凌游的眼睛說道:“保護(hù)好我的家人,就這一個請求,保護(hù)我的家人!
凌游聽后便云淡風(fēng)輕的說道:“放心,只要你開口,同時你的家人沒有參與你的違法違紀(jì)行為,組織上會盡最大可能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!
龐大佑連連擺手:“我做過的事,和我家人無關(guān),他們什么都不知道!
凌游點了點頭,然后看著龐大佑,隨后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支錄音筆按下開關(guān)后便放到了兩人中間的桌子上。
接著,凌游開口問道:“龐大佑,我問你,平谷縣已故縣委書記趙成剛的死因是否與你有關(guān),或者說,你是否知情!
龐大佑見已經(jīng)到了這個份上了,也沒什么敢再繼續(xù)隱瞞的了,因為這段時間以來,他夜夜難眠,也捋清了現(xiàn)在問題的現(xiàn)狀,他無法敢繼續(xù)相信外面的呂長山等人,這件事已經(jīng)捅到了省紀(jì)委,如果再繼續(xù)拖下去,恐怕自己就將會成為這件事最大的替罪羊,與其被滅口,還不如主動出擊,換家人一個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