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,童童繼續(xù)說起了和江東揚之間事:“這江東揚啊,是做餐飲連鎖生意的,多有錢嘛,倒是談不上!
凌游聽了一笑,心說一般的生意人,在你童童面前,倒是不敢提自己多有錢,畢竟童童家里,可是幾輩子人積累的財富。
童童繼續(xù)道:“我這哥們和我說,他家里出了點事,急需用錢,現(xiàn)在這江東揚也沒有多少現(xiàn)金流,他那車,現(xiàn)在市場行情估計能賣個三百七八十萬吧,但保養(yǎng)的是真不錯,在當年也是限量款,我是真打心眼里喜歡,再有這朋友托朋友的交情,我也局氣了些,一口價給了他三百九,這車我就收了!
說著,童童還笑了笑:“別說,這車賣我之后,這江東揚臨走的時候看了好幾眼,之前他就說過,這是他人生中得第一輛超跑,這滋味兒我懂,男人嘛,Dream Car嘛,給我還搞得怪性情的。”
凌游聞言問道:“那你是怎么知道江東揚的事,和賭有關(guān)系的?”
童童便道:“我那哥們兒后來和我說的,說他家老爺子是保健局的專家,老年得子,給他生了個同父異母的弟弟,說他這弟弟有點混不吝,沾了賭,好像欠了個一千多個的高利吧,他家老爺子給積蓄都拿出來了,也沒堵住這窟窿,沒辦法,只能讓江東揚想想辦法!
凌游點點頭,倒是也大概摸清了這事的來龍去脈,想了想,凌游問道:“童童,你在這四九城手眼通天的,就沒聽說,是誰在搞這套把戲?”
童童一聽,剛吃進嘴里的涮羊肉差點吐了出來,連忙燙嘴的說道:“老游,大家都是兄弟,你可別捧殺我,手眼通天這四個字我可擔不起!
不過將嘴里的肉咽了下去,童童擦了擦嘴邊的麻醬,然后也不遮掩的說道:“如果讓我掃聽掃聽的話,我倒是也能掃聽出來個一二來,可你也知道,我雖然做的生意雜了點,可違法亂紀的勾當,我是從來不沾的,和這幫孫子,沒來往啊,我也不想和他們沾邊!
凌游也理解童童,而且他一個云海的干部,倒也不會把手伸那么長,狗拿耗子來京城攬事,大不了就是把情況反映給相關(guān)部門,不過,他也清楚高利貸的危害,每天滾上一滾,不用多久,利息就能比本金還要高,自己這老師年紀不小了,而且為人正直,從來沒拿過不干凈的錢,所以他不想讓江云水把棺材本都賠進去。
思索了一下,凌游還是出言請求道:“幫我打聽打聽吧,如果找到這放貸的,托你幫我?guī)Ь湓,江家欠的這錢,還本停息!
童童為難的想了幾秒鐘,但還是一點頭:“成,這事包我身上了。”
凌游笑了笑:“謝了,算我欠你個人情!
童童一笑:“這話就見外了,咱倆誰跟誰啊。”
與童童吃了頓飯,二人各喝了三兩白酒暖暖身子,也沒多喝,結(jié)束之后,童童已經(jīng)早就找來了他的兩個小弟兄,派了其中一個,開凌游的車,將凌游送了回去。
回到霧溪山秦家,剛進門,就見到秦松柏夫婦也在,凌游上前打了招呼之后,便坐到了沙發(fā)上。
與秦松柏夫婦聊了一會兒,常文錦就帶著秦艽上樓休息去了。
客廳里只有凌游以及秦松柏和秦老的時候,秦松柏這才問道:“聽艽艽說,你去看衛(wèi)諾和許樂去了,這兩個孩子狀態(tài)還好吧?”
凌游聞言回道:“樂樂還好,畢竟是個男孩,也能想得開,諾諾和我魏爺爺?shù)母星楦裢獾纳,得給這孩子點時間!
秦老聞聽此言點了點頭,嘆息道:“你當初收養(yǎng)這兩個孩子,懂得銜草結(jié)環(huán)之情,本質(zhì)不錯,被魏大夫教導(dǎo)的也更好,這也算是一件幸事。”
凌游應(yīng)道:“是啊,孩子都是好孩子!
秦松柏也感慨了一下,隨即又問:“怎么回來的這么晚,還喝了酒?”
凌游便將自己今天聽說的事,和秦松柏以及秦老言說了一番。
秦老聽后眉頭緊鎖,秦松柏也覺得很驚訝:“在京城這地界,竟然還有人膽子這么大!
不過,秦松柏深知凌游的性格,于是連忙出言提醒了一下:“小游啊,艽艽生產(chǎn)之后,你是要回云海的。”
秦松柏沒把話說的太明朗,可他知道,凌游能聽得懂。
秦松柏也是在警告凌游,千萬不要在京城拿出他嫉惡如仇的性子來,畢竟你是云海的干部,手別伸的太長。
凌游自然也聽得出來,于是便笑著說道:“放心吧爸,我有分寸。”
次日一早,凌游吃了早飯就出門去了,從秦老書房里拿了兩盒茶葉和兩條香煙,就直奔江云水家而去了。
江云水住的,還是之前單位分的一個老小區(qū),平日里執(zhí)行保健任務(wù)的時候,他幾乎就住在專家宿舍,這是家中遇到麻煩了,才在家中常住了幾天。
凌游當年上學的時候,來過江云水家里吃過一次飯,所以憑借記憶,也沒費什么力氣,就找了過來。
在門口敲了敲門,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女人開的門,看到凌游,女人覺得面熟,可又想不起來凌游是誰了,于是就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凌游一番。
凌游則是笑著說道:“師母,我是凌游啊,您還記得我嗎?”
女人想了想這個名字,隨即忽然記了起來,然后熱情的笑道:“記得,記得,小凌嘛,你來家里吃過飯的。”
說著,女人趕忙拿出換穿的拖鞋:“快進屋坐,也不知道今天來客人,我也沒怎么收拾,家里亂了些,別見笑啊!
凌游進了客廳,見客廳里果然有些亂,茶幾上的煙灰缸里,有很多熄滅的煙頭都還沒來得及清理。
凌游知道,江云水是吸煙的,但卻沒那么大的煙癮,如今一看這煙灰缸,就知道江云水這幾日有多么發(fā)愁。
女人邀請凌游坐下之后,又去給凌游倒水。
凌游則是笑問道:“師母,江老師不在家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