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亞言一聽便反駁道:“就是因為我是個當(dāng)叔叔的,我才得給孩子把把關(guān)嘛。”
凌游撇了撇嘴:“把自己的事搞明白就不錯了,好操心到孩子身上了,我看啊,你要是結(jié)婚結(jié)到小樂后面去,才是讓人笑掉大牙的。”
“你......”薛亞言一陣無語:“你那張嘴就損吧!
但話音剛落,就聽到酒店旋轉(zhuǎn)門那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:“凌游哥,祝賀你啊!
凌游和薛亞言看了過去,見不是別人,竟是鄭苗苗,身后還跟著鄭六浮夫婦。
二人對視了一眼,凌游忍不住想笑:“還真是不禁念叨啊!
聽了凌游這么低聲一說,薛亞言竟然耳朵還紅了。
“喲,你來的夠早的呀,你之前不是說,你日理萬機(jī)的沒時間嘛。”鄭苗苗對薛亞言冷嘲熱諷的說道。
薛亞言一仰頭:“他求著我來的,不然我哪有時間啊!
“就吹吧你!编嵜缑玎坂托α恕
說罷,凌游和薛亞言則是又連忙快走了幾步,朝鄭六浮夫婦迎了過去:“鄭伯伯,伯母,千里迢迢的趕過來,我該怎么感謝才好啊!
鄭六浮大手一伸,和凌游握住了:“這是大喜的日子啊,我和你伯母得來沾沾喜氣,談什么感謝嘛!
說罷,鄭六浮又朝薛亞言伸去了手,挺著將軍肚說道:“小薛,我聽苗苗說,她去余陽那幾天,承蒙你照顧了呀。”
薛亞言連忙握住鄭六浮的手笑著哈下了腰去:“您可折煞我了伯伯!
鄭六浮哈哈一笑,他就喜歡薛亞言這個風(fēng)趣健談的勁兒,與凌游比起來,他倒是不喜歡凌游這種事事都一本正經(jīng)的樣子,反倒是喜歡薛亞言身上那種圓滑機(jī)靈。
一番寒暄過后,凌游便讓薛亞言帶著鄭六浮一家上樓去了。
來賓們一上午絡(luò)繹不絕,來了凌游很多好友故交以及長輩,類似白萬江以及許自清等人不能親自前來的,也都打過電話或者讓家里的老婆或者兒女前來。
上午臨近十點(diǎn)鐘,酒店的婚禮現(xiàn)場大宴會廳內(nèi)已經(jīng)高朋滿座,凌游忙碌著照應(yīng)寒暄著,秦艽則是照應(yīng)著接親現(xiàn)場。
凌游沒去,一是娘家的賓客們大多都是為了自己而來,他理應(yīng)在場,二來他早就說過,怕親眼看著凌昀被接親的車隊接走時,自己會難過。
接親現(xiàn)場也是十分的熱鬧,唯一遺憾的,是凌家兄妹沒有父母在場,所以李想便在門外高喊魏爺爺,不過端坐在沙發(fā)上的魏書陽,卻是拄著拐杖捋著胡子,笑的很開心。
在給長輩敬茶的時候,李想和凌昀跪在魏書陽的身前,李想笑著端起茶,凌昀卻是早已紅了眼眶。
“魏爺爺,您喝茶,以后小昀交給我,您就放心吧,我肯定會把她捧在手心里,不讓她受一點(diǎn)委屈!崩钕攵瞬枵f道。
魏書陽只是道了兩句好,沒有說太多,因為該說的,他在過年那天,就已經(jīng)叮囑過李想了。
接過茶杯喝了一口,魏書陽笑著朝李想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接著,到了凌昀,她卻是難掩想哭的情緒,眼淚直流:“魏爺爺,您喝茶!
魏書陽接過茶杯喝了一口,放回茶杯之后,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來一塊用布包好的物件出來。
展開布,就見是一個玉鐲,和秦艽手上戴著的,是一對。
“之前,魏爺爺就說過,你雅嫻奶奶,在臨走的時候,給我留了一對玉鐲,一只,是給你哥哥妻子的,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戴在你嫂子秦艽的手上了,另一只,則是給你的,今天,我能替他們兩個,看到你也把婚結(jié)了,我就算到了那邊去,也算是有個交代了,要是這鐲子,沒能親手戴在你的手上啊,那老太婆肯定又要罵我的!
說罷,魏書陽笑呵呵的伸出手,凌昀卻是早已泣不成聲,將手伸了過去。
把鐲子戴好之后,魏書陽拍了拍凌昀的手背:“你這孩子,怎么就一眨眼的工夫,都嫁人了呢,小時候啊,我都以為你喂不活呢!
說完這話,魏書陽也忍不住哽咽了起來:“當(dāng)時,當(dāng)時你爺爺用羊奶和玉米糊糊給你喂大的,整夜整夜的哭,哭的讓人心疼,這今后啊,嫁了人家,你也總算是有聲爹媽來叫了,魏爺爺替你開心,替你爺爺開心!
凌昀再也忍不住了,哇的哭出了聲來,俯身在地,給魏書陽磕頭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接著,又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,朝著余陽老家,爺爺凌廣白和孫雅嫻墓碑的方向磕了三個頭。
李想明白,所以也跟著一起磕頭。
接親的隊伍離開之后,中午的時候,李想和凌昀又回來酒店,準(zhǔn)備完成婚禮儀式。
凌游坐在準(zhǔn)備好的四位主賓席上,同秦艽還有李父李母坐在一列觀禮,魏書陽也坐在這張席面上,卻不肯坐到四位主賓席上。
當(dāng)看到凌昀一襲婚紗,在聚光燈的照耀下緩緩而來,凌游笑了,目視著妹妹走上舞臺。
交換了婚戒,司儀將話筒交到了凌昀的手上,就見她緩緩轉(zhuǎn)身看向臺下的賓客。
先是鞠了一躬,然后就聽凌昀說道:“了解我的人都知道,我打小就沒有父母,是在我爺爺凌廣白先生、我哥凌游,以及我魏書陽爺爺、孫雅嫻奶奶的照顧下長大的,雖然沒有父母,可我從小到大,卻是接受到了他們給予我滿滿的愛,所以我從沒有因為沒有父母而感到自卑,是他們給了我一個家,給了我無微不至的關(guān)懷。”
說著,凌昀面對主賓席,笑中帶淚的說道:“今天我結(jié)婚了,坐在我面前的,仍然不是我的父母,他們是我的哥哥嫂子,不過常言道,長兄如父、長嫂如母,所以今天,他們就應(yīng)該坐在這里!
說罷,凌昀再次落淚,朝著凌游和秦艽鞠了一躬:“哥,嫂子,謝謝你們!
凌游看到這一幕,緊緊咬著嘴唇,想要擠出笑容,但眼淚卻不自覺的在眼圈里打轉(zhuǎn)。
賓客們見到這一幕,也是感動備至,響起一片掌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