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艽看到許樂羞紅的耳朵,于是笑道:“你都是大男孩了,談戀愛也是正常的,害什么羞啊!
頓了一下,秦艽又道:“什么時候有機會,讓嬸嬸見見?我請你們吃飯!
許樂聽后沉吟了一下:“還八字沒一撇呢嬸嬸。”
秦艽淡淡一笑:“那嬸嬸就等你把那一撇寫上!
這時,衛(wèi)諾直起身插話道:“嬸嬸,我哥很慫的,我都看出來了,他們兩個,就缺他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,可他就猶猶豫豫的不勇敢一點!
秦艽聽后卻并沒有立即回應衛(wèi)諾的話,而是思索一下,隨即對許樂說道:“謹慎些也好,愛情是沖動的,可人生不能沖動,你從小到大,都是個理智的孩子,嬸嬸相信你,有自己的判斷!
許樂一聽秦艽的話,便知道秦艽真的理解他,于是便回頭笑道:“我知道了嬸嬸!
帶著許樂和衛(wèi)諾吃了飯,秦艽又給兄妹倆各自買了好幾套衣服,讓他們平日里換著穿,之后便帶他們去了秦艽自己的房子,讓他們兄妹倆在這里住下,待到衛(wèi)諾去學校報到的時候,秦艽再帶她一起去。
這天晚上八點多的時候,衛(wèi)諾洗了點水果,來到客廳,將果盤放到茶幾上之后,便走到了窗邊俯瞰下去說道:“京城可真大啊!
許樂這時則是放下了手機,抬頭看向衛(wèi)諾笑道:“等以后有機會,哥帶你好好逛逛!
衛(wèi)諾聽后卻有些傷感:“可我還是想太公,想三七堂了,也不知道太公有沒有按時吃藥,貓貓狗狗有沒有喂!
許樂一聽便拿著手機按動了幾下,起身走了過去,來到衛(wèi)諾身邊之后,就聽許樂開了口:“太公,您吃藥了沒有啊?”
這時,衛(wèi)諾突然轉身,就聽許樂的手機里,也傳來了魏書陽的聲音:“吃過了,你們吃過飯了沒有?諾諾適應那里的氣候嗎?京城這會兒的天氣,早晚有些轉涼了,可別感冒了。”
聽到電話里魏書陽的聲音,衛(wèi)諾頓時忍不住哭了出來,但卻捂住了嘴,怕魏書陽聽到自己的哭聲會難過上火,于是鎮(zhèn)定了一下情緒之后,擠出笑意說道:“太公,我們吃過飯了,嬸嬸還給我買了好多漂亮衣服呢,京城可大了,可好玩了,比余陽還漂亮。”
魏書陽聽后便笑道:“好,好好,照顧好自己,別總惦記我,好好學習,好好生活,錢不夠花,就告訴太公,太公給你寄錢,別委屈了自己,知道不?”
衛(wèi)諾聽了這話,更加忍不住想哭了,可卻只能哽咽的說道:“知道,錢夠花的,太公您記得按時吃飯按時吃藥,記得喂嫻嫻和狗爺!
魏書陽呵呵笑道:“放心吧,餓不死它們兩個喲,別什么都惦記著了!
說罷,魏書陽連忙道:“好啦,我要上床睡覺了,不說了,不說了。”
臨掛斷電話之前,魏書陽還補充道:“樂樂,照顧好妹妹!
許樂聽后趕忙應道:“知道了太公,您放心吧!
還沒等衛(wèi)諾再說些什么呢,魏書陽便果斷的掛了電話。
而在三七堂的診桌后放下電話的魏書陽,卻是紅了眼圈,這些年,有衛(wèi)諾在自己身邊陪伴的日子他早就習慣了,突然間衛(wèi)諾走的這么遠,他還真是不適應,那種抽離感讓他心里空落落的。
就見魏書陽一邊起身,一邊蹣跚的朝臥室走去,口中低語著:“都長大了,都飛遠了!
兩天之后,衛(wèi)諾也終于帶著錄取通知書,如期去了京城首都醫(yī)學院報到。
走進這座大學校園,衛(wèi)諾的心里既有期待也有激動,他在學校的每一處風景里,仿佛都看到了凌游的存在過的影子,從相識凌游到現在,在許樂和衛(wèi)諾的心目中,始終都把凌游當做自己的偶像和目標,如今,衛(wèi)諾終于與凌游成為了校友,這是她再高興不過的事了。
看到衛(wèi)諾眼中好奇中帶著欣喜的目光,秦艽在一旁便說道:“等下,我給你拍張照片,給你叔叔發(fā)過去,他看了,肯定特別高興!
衛(wèi)諾重重點了點頭:“好啊,嬸嬸!
又走了很遠,在校園里一處標志性的建筑前,秦艽給衛(wèi)諾拍了一張照片,二人隨后還拍了一張合影自拍,然后秦艽便用社交軟件發(fā)給了凌游。
凌游此時剛剛開完會出來,聽到手機的聲響,便拿出來看了看,看到兩張照片之后,凌游笑了笑,隨即回給了秦艽一條消息:“人命關天、醫(yī)德為重,修醫(yī)先修人,轉達諾諾謹記。”
回復完這話,凌游便邁步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。
幾天之后,讓所有云海人都期待的人事調動一事,終于有了消息,由中組部進行了公示。
就見公示信息中發(fā)布道:中Y批準,任命組織部原副部長林家信同志,任云海省省委常委、副書記。
中Y批準,任命吉山省委原常委、北春市委原書記,許自清同志,任云海省委常委。
這個消息一出,不由得讓凌游激動到兩個晚上都沒有睡好,別人他不了解,可林家信和許自清他可是再了解不過了,他一度認為,云海有了新希望。
在得到公示信息之后的第一時間,凌游就給許自清打去了電話。
就聽許自清接了電話之后笑道:“我就知道,你的電話要來了!
凌游笑了笑:“沒想到,我和您還能有機會在一條戰(zhàn)線上工作。”
許自清聞言便道:“我得到消息,去京談話的時候,也很驚訝,但仔細想想,也就不覺得有什么了,上級領導,這是讓我去給你當司機去了呀!
凌游聽后先是一怔,隨即便道:“這話怎么講呢?”
許自清呵呵笑道:“這月州好比一輛車,你凌游坐在副駕駛一路狂飚,總得有個給你把握方向盤和踩剎車的不是嘛?”
說罷,許自清還補充道:“畢竟你小子開車,只認識油門。”
凌游聽后哈哈大笑,但隨即卻認真的說道:“您開這輛車,我有安全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