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季堯處理好傷勢,送進病房時,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。
凌游站在病房外的走廊里,看著兩間病房,左邊,是季堯的,右邊,是凌昀的,他就站在兩個病房的中間,站立不語。
他無法想象,怎么就會變成現(xiàn)在這個狀況,怎么就總有人想要對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下手。
凌游的情緒中,充斥著他積壓已久的憤怒。
對于海容集團,他始終一忍再忍,可這一次,他再也忍不了啦,他決定對海容集團動手了,無論宋景學同意不同意,他都要讓裴長風付出代價。
就這么站在走廊里,一直到了凌晨三點多,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,從電梯走了下來。
慌慌張張的環(huán)視了一圈,那人按照門上的門牌尋了過來,當看到凌游之后,他又加快了步伐,來到了凌游的身邊。
“哥。”他站定之后,開口叫了一聲。
凌游轉頭看了一眼,隨即驚訝的說道:“李想?”
來人正是李想,他下了飛機之后,便匆匆趕了過來,此時,就見他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凌游問道:“哥,小昀,小昀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李想的眼圈都泛紅了。
凌游上前兩步說道:“沒大礙,你怎么還趕過來了!
李想聞言便說道:“我打不通她電話,我就預感到她出事了,我怎么能不來啊!
說罷,李想看了看凌游面前的兩間病房:“小昀呢?她現(xiàn)在什么狀況啊?”
凌游聽后只得帶著李想走進了凌昀的病房,當看到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昏睡的凌昀之后,李想的眼淚滑落了下來:“這怎么就,怎么來給人治病,還給自己治倒在病床上了呢!
李想語無倫次的帶著哭腔,接著又扭頭看向凌游問道:“哥,到底怎么回事啊,小昀到底有沒有大礙?”
凌游急忙安撫著他的情緒說道:“就是,就是陷入昏迷,明天差不多就醒過來了,沒事的,你別怕,別怕!
凌游不知道該怎么和此時情緒激動的李想說明前因后果來龍去脈,他怕更加刺激李想的情緒,所以只好簡單的解釋了一下。
李想連忙走到凌昀的床邊,拉起了凌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:“小昀,小昀,我是李想啊,是豬豬啊,豬豬來了,你怎么了嘛,好好的,怎么還昏迷了呢!崩钕胝f這話的時候,嘴唇都在顫抖。
凌游站在他的身后,緊皺著眉頭,心里更加不是滋味。
凌游只是覺得今天算是不幸中的萬幸,慶幸警方趕到的及時,沒有讓裴志雍得逞,沒有出什么大事,要是真是出現(xiàn)了無法收場的事,凌游真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醒過來的凌昀和李想。
想到這些,同時也更加激怒著凌游內心的怒火。
陪了凌昀一會兒,李想便抹了一把眼淚,站起身回頭看向凌游問道:“哥,小昀,真的沒事吧?”
凌游想了想,隨即轉身朝走廊走去。
李想見狀趕忙跟上。
二人來到走廊盡頭的窗邊,凌游看著外面天空上掛著的一彎月亮,思忖了片刻之后,還是決定對李想說明今天凌昀的遭遇。
他不想拖延太久,要是一直瞞著李想,到時候,難免李想會胡亂猜測,等到時候,再告訴李想真相的時候,就怕李想會在心里結個疙瘩解不開。
于是就聽凌游開口說道:“有人,應該是為了針對我,設局給小昀,服用了三唑侖,一種安眠類藥物!
說到這,凌游心疼的不知道怎么說下去,但他還是將過程向李想解釋了個明白。
聽完這些,李想先是愣住了,接著,便攥緊了拳頭:“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,他在哪?他在哪?”
凌游聞言趕忙按住了李想的肩膀:“你冷靜點,我會處理的,我會替小昀要個說法的,你別激動。”
李想聞言轉過身抹了一下眼淚,隨即扭頭看向凌游問道:“哥,小昀的身體,真沒大礙吧?”
凌游點點頭:“真沒大礙,就是得多睡一些時間!
李想聽后點點頭說道:“那就好,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!
凌游怕李想多心,到時候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,畢竟凌游也是男人,李想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,凌游不會不清楚,于是就聽凌游出言問道:“李想,哥問你一句話。”
李想聞言看向凌游說道:“哥,你問嘛。”
凌游想了想便說道:“假設,我是說假設,今天小昀要是出了事,你......”
還不等凌游說完,就聽李想打斷了凌游說道:“別說小昀今天沒出那樣的事,就算出了,也不是她的錯,我只希望她身體無礙!
說罷,李想突然想起了什么,于是便開口說道:“哥,我希望,明天小昀醒了之后,我們也不要說,誰都別再提這件事了,我,我怕她過不去,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,其實心最小了,有時候一點小事,在她那里都需要消化很久,雖說萬幸,沒出什么事,可這畢竟,也對她造成了心靈上的創(chuàng)傷,我不想讓這件事,在她心里埋下種子。”
凌游聞言點頭道:“你能這么想,哥就放心了!
李想嘆了口氣:“我們兩個相處這么久了,我很了解她,平時嘻嘻哈哈的像個孩子,實則責任心很強的,這次,接到你的電話,二話不說就趕了過來,說實話,這幾天,我總是覺得心情壓抑,就預感到一些不好的事可能要發(fā)生,果然,到底還是發(fā)生了!
說罷,李想又突然看向凌游:“不過哥,這事,你也別太放在心上,要怪,怪那些居心叵測的人,我知道你的處境,比誰都難,小昀也肯定不會希望你自責的!
話雖這么說,可凌游又怎么可能會不自責,從得知凌昀出事之后,這幾個小時里,凌游已經無數(shù)次的怪罪自己,也無數(shù)次的想,如果不讓凌昀來云海,或許這樣的事,就不會發(fā)生了。
但事實已經發(fā)生了,凌游自責也無濟于事,他只希望,能夠盡快給凌昀一個交代,幫凌昀要回一個說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