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宇強接著便一一對凌游進行囑咐,從書房里的辦公用品,到廚房里的瓜果蔬菜,上官宇強都是提前準備妥當了的,就連房間里的床單被罩都是上官宇強親自帶人換上的。
上官宇強在這里待了一會,見凌游沒有再繼續(xù)留自己的意思,于是便提出了告辭,并且臨走時說,明天一早司機會來接凌游。
等上官宇強和司機走了之后,凌昀坐在客廳里沉默了一會兒,便給鐵山去了電話,讓鐵山來這里找他,然后又給秦艽打了通電話‘匯報’自己今天的行程。
而與此同時,在月州市區(qū)的一個園林式會所,丁智獨自駕車來到了這里。
在服務(wù)員的帶領(lǐng)下,丁智穿過一片竹林,走到了一個獨棟別墅里。
別墅內(nèi)的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見是丁智來了,于是便快步迎了出來:“喲,丁局,您來了可是夠晚的了,剛好,趙局他們馬上打完牌了,結(jié)束咱們就吃飯!
丁智笑呵呵的和這中年男人寒暄了一會,隨即便問道:“高總,趙局在哪個房間呢?”
這中年男子高總聽后便說道:“二樓呢,我?guī)氵^去。”
一邊走,高總一邊說道:“今天趙局可是沒少贏,心情好著呢!
丁智呵呵笑著:“趙局手氣總是那么好!
來到二樓,走進一個房間之后,就見趙三光一手夾著煙,一手摸著麻將牌,丁智前腳剛進門,后腳趙三光便將手里的牌在牌桌上一摔哈哈大笑道:“自摸!
丁智見狀走進去笑道:“趙局,手氣這么旺啊!
趙三光瞥了一眼丁智,接著便大笑了起來:“老丁來了啊,快快快,替我打一把,我去放個水!
說著,趙三光便起身朝衛(wèi)生間走去,還沒等進去呢,就把腰帶解開了。
丁智與其他三人打了個招呼,便替趙三光抓起了牌,沒一會,趙三光回來之后,就站在了丁智的身邊喝著茶水,一邊看著丁智抓的牌,一邊問道:“這新書記今天搞什么花樣了?我沒去,他沒說什么吧?”
丁智聞言便一邊打牌一邊回道:“海容集團給他送了三百萬,好家伙,鋪了一床!
不光是趙三光,屋內(nèi)的高總以及牌桌上的那三個人也被這話驚住了,他們驚訝的,倒不是這三百萬,對在場的幾個人來說,三百萬這個數(shù)額,大家都不覺得出奇,他們驚訝的,是這錢居然是海容集團送的。
趙三光沉吟片刻也收起了笑臉,問道:“那,怎么處理了?”
丁智搖著頭笑了笑:“收了!
“收了?就這么明目張膽的收了?”趙三光不解道。
丁智抬頭看了一眼趙三光,然后環(huán)視了一圈滿是好奇盯著自己看的高總等人,賣了個關(guān)子說道:“收到新區(qū)財政賬面上了,還給海容集團做了個錦旗,讓我和上官宇強送去的,說是要好好感謝一下海容集團,為新區(qū)建設(shè)而做出的資金貢獻!
趙三光一愣,接著幾人都一頭霧水的笑了,互相對視一眼之后,趙三光冷笑道:“這個新來的小書記,有點意思啊!
這時,坐在丁智右手邊的一個中年商人便停住了摸牌的動作,看著丁智和趙三光說道:“這個凌游啊,我也側(cè)面了解過,據(jù)說是有點背景,聽說秋園集團的嚴秋實,就是通過他的關(guān)系,才讓秋園集團,從一個小果汁廠,一路干到今天這個局面的!
說罷,這個商人看了看趙三光叮囑道:“趙局,雖說這強龍不壓地頭蛇,可你也得警醒點!
這時,丁智左手邊的一個胖男人也回頭看著趙三光說道:“孫總說的有道理,這玉羊灣,海容集團的裴瘋子爭了這么多年,都沒爭出個結(jié)果來,現(xiàn)在突然把玉羊灣規(guī)劃到什么玉羊新區(qū)里去了,這是擺明了云海方面,要把玉羊灣給劃出去,免得讓月州方面插手啊,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這個叫凌游的小書記能跑過來直接對玉羊新區(qū)的工作黨政一把抓,擺明了此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,你別太大意了!
趙三光仗著自己在月州地界這么多年的老資格,背后又有宋景學(xué)撐腰,自然是不想表露出怕了凌游,于是便嘴硬道:“你們啊,也少談虎色變,只要有我趙三光握著一天玉羊新區(qū)的錢袋子,他凌游想要把工作干順利了,也得掂量掂量我的臉色!
幾個商人聞言自然也是好話說盡點到即止了,自然不想真的折了趙三光的面子,于是便笑呵呵的奉承了趙三光兩句。
傍晚時分,鐵山來到了凌游的住所,二人商量了一番之后,便決定出去吃點什么。
隨便找了一家小菜館,要了兩道小菜,又點了兩碗面條,兩個人便大口吃了起來。
在回去的路上,兩個人沒有乘車,而是在路邊散著步,凌游看著較為荒涼的街景說道:“今天,你見著上官宇強和丁智了吧?印象怎么樣?”
鐵山側(cè)頭問道:“我的印象嗎?”
凌游應(yīng)道:“對,說說你對他們的個人印象!
鐵山思忖了一下便說道:“這個上官宇強,看起來比較憨厚,但那個丁智,讓人看不透,感覺城府有些深!
凌游嗯了一聲:“玉羊新區(qū),要想發(fā)展起來,錢袋子是不能漏的,這個丁智,看起來老實,可實際上想法可是有點多啊,那個趙三光,更是連演都懶得演,今天直接罷工了!闭f到這,凌游輕笑了一聲。
鐵山?jīng)]有回話,他怕自己說不好。
凌游又走了幾步,接著側(cè)頭看向鐵山問道:“你說,南知能把握好錢袋子嗎?”
“小白?”鐵山愣了一下。
可想了想之后,鐵山便說道:“從個人情感上講,小白自然沒的說,從工作能力上看,雖然他年輕了些,可這么多年來,你交代他的工作,他都完成的很出色,別看他平時大大咧咧的,可心細著呢!
不過說罷,鐵山便不無擔(dān)憂的問道:“可是領(lǐng)導(dǎo),現(xiàn)在這坑里,可是有蘿卜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