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種神色,在此人的身上卻是稍縱即逝,隨之又換做了一副云淡風(fēng)輕的模樣。
童童緊接著又看向凌游認真的說道:“這是我一發(fā)小,邵言冰,實打?qū)嵉母卟纳,博士學(xué)位,前兩年去澳國做了兩年醫(yī)藥研究,總之和你算是比較有緣分!
聽完童童的介紹,這邵言冰率先伸出了手笑道:“凌市長,聽家中長輩和我女朋友都提起過你,今天能在這里遇到,果真如童童所說,緣分匪淺啊!
凌游聞言先是握住了邵言冰的手,但臉上卻帶著幾分不解。
于是就聽童童疑惑的看著凌游問道:“嘿,老游,你真不認識?你們是親戚啊。”
聽到童童這話,凌游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,心說自己連爹媽都不知道是誰,爺爺凌廣白更是個孤家寡人,哪論出個親戚來嘛。
但轉(zhuǎn)念一想,凌游便猜到了,有可能是秦艽這方面的親戚。
不等童童再開口,邵言冰便率先解釋道:“我的姨姥姥,是秦老將軍的夫人!
童童聞言連忙接話道:“對,言冰啊,是故去的秦老夫人,妹妹的外孫!
凌游對這個倫理關(guān)系倒是清楚,可卻并沒有聽秦艽提起過這個邵言冰,但還是點頭應(yīng)道:“那果然是緣分,我因為工作原因,來京城的機會不多,也就沒聽老爺子提起過,見諒。”
邵言冰聽后則是搖搖頭:“自從我姨姥姥去世之后,前些年,我們家又離開了京城去了云海,所以家中長輩也就很少有機會去拜訪秦老,你不知道是正常的。”
凌游微微一笑,放開了邵言冰的手,隨即又看了一眼童童之后說道:“我和童童雖然沒有你們相識的時間長遠,可卻也是相逢恨晚,今天既然在童童的飯局上能認識邵先生,又有這層親戚關(guān)系在,日后啊,我們定是要多來往的!闭f罷,凌游便看了一眼一旁的餐桌又道:“坐下聊吧!
童童聞言連忙笑道:“對對對,快入座,酒肉還沒上桌呢,敘話的機會多著呢,別站著聊啊。”
三人落座之后,童童突然想到了剛剛邵言冰說過的一句話,于是便用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盯著邵言冰問道:“我才反應(yīng)過來,我說,你小子什么時候交女朋友了?這么大的事都不說和我匯報一聲!
邵言冰依舊是微微一笑,隨即說道:“也才不過相處半年,之前因為一些原因這感情并不明朗,我也就沒有聲張!
說這話的時候,邵言冰是看著童童說的,可說完這話的時候,邵言冰則是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凌游。
“做什么工作的?是洋妞啊,還是咱們這的姑娘?我認識嗎?”童童很快就開啟了刨根問底。
邵言冰淡然回道:“就是咱們京城人,和我一樣,從事醫(yī)療行業(yè),前兩年,在澳國的一家咖啡廳偶然遇到,相談甚歡。”
說著,邵言冰便看向了正在端著茶杯喝茶的凌游:“她與凌市長,倒是老朋友了!
凌游剛將茶杯送到嘴邊,聽到這話,便放下茶杯哦?了一聲:“我的老朋友?不知,邵先生的女友是?”
“虞晚棠!鄙垩员蛔忠痪涞膶⑦@個名字說出口。
凌游只覺得大為震驚:“虞晚棠?”
“凌市長,有什么問題嗎?”邵言冰依舊是那副輕飄飄的模樣,臉上掛著一絲淡笑。
可對于凌游來講,現(xiàn)在再次看見邵言冰的這種笑容,凌游卻突然覺得有一絲反感,他對虞晚棠早就沒有了任何友情之外的感情,只不過單純的對于邵言冰這種帶有挑釁意味的神態(tài)覺得反感。
凌游冷靜了一下,然后便坦然道:“我和晚棠的確是老同學(xué)了,她出國的事我也是知道的,就是沒想到,這世界竟然這么小,今天還能在這張飯桌上,與邵先生結(jié)成這么深厚的兩層淵源,一會,更應(yīng)該好好喝兩杯才對。”
對于凌游這個回答,邵言冰顯然不是很滿意,因為凌游回應(yīng)的太過于平靜了,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。
可童童卻微微一挑眉,察覺出了這其中的不對勁,于是趕忙圓場道:“是啊是啊,老游說的對,一會啊,咱們不醉不歸,今天我請客,想喝什么酒,隨便招呼,別給我省錢。”
童童的話雖然聽起來只是豪邁,可卻隱藏著另一層意思,就是隱晦的警告邵言冰,今天是我童童請客,在我的飯局上,你可千萬別給我炸刺。
邵言冰聽出了其中的意思,于是也淡淡一笑道:“稍候,我多敬凌市長兩杯!
看到左右兩側(cè)坐著的凌游和邵言冰,童童在心中嘆息了一聲,心說自己安排的這場飯局,好像弄巧成拙了,原本童童以為,凌游和邵言冰有著這層親戚關(guān)系,邵言冰家,又是從事醫(yī)藥行業(yè),凌游曾經(jīng)也是個醫(yī)生,二人應(yīng)該會很有話題可聊,左右自己也是要給邵言冰接風(fēng)的,正巧遇到凌游來京,正可謂是兩全其美的事,但沒成想,在這二人之間,會突然出現(xiàn)一個女人,把自己想象中完美的飯局給打亂了。
現(xiàn)在細觀凌游和邵言冰二人,凌游的神態(tài)還是很從容,可邵言冰卻是像一個躍躍欲試,準備挑釁的獅子一般,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炸開鬃毛。
在飯局開始之后,童童盡量控制著話題的走向,不給二人一絲一毫談起虞晚棠這個名字的機會。
就在三人各自喝了二兩白酒之后,童童還是沒有攔住邵言冰提起那個名字。
“凌市長,聽晚棠說,你是個醫(yī)術(shù)出神入化的中醫(yī)?”
凌游聞言一擺手:“晚棠說笑了,我就是一個赤腳大夫而已,出神入化這四個字可是不敢當(dāng),只不過是對些許民間偏方略知一二罷了!
邵言冰聽后哦了一聲,可隨即卻道:“我博士研究的方向,是生物制藥工程,與凌市長也算是同行,有幾個問題,借此機會,倒是想與凌市長討教一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