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?zhí)矫腿槐犙,?qiáng)烈的違和感令他大汗淋漓,他想要立即起身,但頭卻撞在了兩團(tuán)柔軟的云朵之上。
Duang~
他只是感覺到了驚人的彈力,身子便不由自主的躺了回去。
張?zhí)讲[了瞇眼,不知何時天已經(jīng)黑了下來,漫天的繁星被遮住大半,連皎潔的圓月也被完美的弧度吞噬成一個月牙的形狀。
涂山妙妙不知從哪弄來了個小團(tuán)扇,輕輕的給張?zhí)缴戎L(fēng),見到張?zhí)叫褋黻P(guān)心道:
“太平你醒了,看你一直皺著眉頭,是不是做噩夢了?”
張?zhí)饺嗔巳喟l(fā)疼的太陽穴:“也不算是個噩夢,只是有點詭異……”
說到一半他突然頓住,腦袋下傳來的奇妙觸感讓其一下喪失了思考能力!
“這………這……這是傳說中的膝枕!”
張?zhí)窖杆僭诘厣洗驖L,離得妙妙遠(yuǎn)遠(yuǎn)的,避免尷尬的事情發(fā)生。
他若無其事地拍打著身上的灰塵:“現(xiàn)在什么時候了?”
“差不多晚上9點!”
“那我們連晚飯都錯過了,我們回去吧!”
“嗯!”
涂山妙妙剛要起身,她的雙腿一陣酸麻,身子一個趔趄差點又倒了回去。
張?zhí)节s忙一把拉住她,并蹲下身子:“被我壓麻腿了吧?我來背你!”
“不用的,腿麻了而已,一會兒就會好的!”涂山妙妙推脫。
“機(jī)會只有一次奧!”張?zhí)秸f著就要起身。
涂山妙妙趕緊趴在他的背上:“那我選擇不浪費!”
安靜的廢棄廠區(qū)似乎只有二人一般,張?zhí)街挥X背后一陣柔軟心中遐想不斷,趕忙找了話題:“妙妙你見多識廣,知道轉(zhuǎn)世輪回這一說嗎?”
涂山妙妙想了想:“輪回轉(zhuǎn)世一說古來有之,其實這種說法起源于佛教,神秀應(yīng)該更清楚一些。
不過雖然我不太了解,但卻有其事,其中最具代表性的,便是大夏眾神百年之前身化神碑輪回重修,而且現(xiàn)在有好多神明已經(jīng)重新覺醒了……”
妙妙說到一半突然住嘴,因為她忽然想起,張?zhí)降母赣H也是一位轉(zhuǎn)世重修的神明。
不過張?zhí)讲⒉辉谝膺@些,他隨口問的道:“你可聽聞過大帝轉(zhuǎn)世重修!”
涂山妙妙仔細(xì)想了想:“沒聽說過,這件事你應(yīng)該比我更清楚吧!”
“是啊,大帝不入輪回,要不然就不會獨留一道殘魂守護(hù)人間了!”
張?zhí)桨l(fā)覺自己問出的問題有些蠢。
可自己的那個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既然自己不可能是顓頊大帝,那為何他會在自己夢中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?
而且顓頊大帝自己見過,他們幾乎毫無關(guān)系,就算是在夢中,大帝變成自己的樣子也有些不可思議!
最關(guān)鍵的是那人還能跟自己對話,越想越覺得詭異!
見張?zhí)匠聊徽Z,妙妙輕輕的在他耳邊說道:“其實關(guān)于大帝的事情現(xiàn)在很少有人清楚,可你卻不一樣呀,軒轅黃帝不是在你的識海中嗎,你可以問他呀!”
張?zhí)铰牬搜矍耙涣粒骸皩ρ,真是燈下黑,自己怎么把這茬忘了,今天晚上回去找軒轅黃帝問一下不就得了!”
想通了其中關(guān)鍵,張?zhí)侥_下的步伐不禁快了幾分,不一會兒便回到了倉庫。
此時眾人又點起了篝火,圍著火堆講述著自己今天訓(xùn)練的收獲。
“老曹你能不能克制一下自己,今天咱們一盤井子棋也沒下完,就光聽你嘿嘿嘿了!”胖胖抱怨道。
“我不愛下井子棋!”曹淵嘴硬。
“那明天我們下五子棋……”
這時眾人看到張?zhí)蕉嘶貋矶悸冻隽艘馕渡铋L的表情,待看到妙妙一瘸一拐的樣子后,徐來之刷的一下打開折扇道:
“隊長你們要克制,總這么廢寢忘食可不好!”
張?zhí)綈汉莺莸牡闪怂谎郏骸敖裉焐衔绲馁~咱們還沒算呢,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(dāng)成啞巴!”
徐來之嚇得縮了縮頭,姜紫從封神榜中取出食物道:“隊長你們餓不餓?”
張?zhí)浇舆^兩片牛排用星辰刀穿起燒烤:“都快餓死了!”
“餓死了也不回來吃飯,也不知道跑哪里去鬼混了!”蚩夢惡狠狠的說道。
“阿彌陀佛,都說飽暖思淫欲,看來這句話對張?zhí)讲⒉粚嵱!”神秀小和尚雙手合十。
張?zhí)揭活^的黑線:“我就是睡過頭了而已,至于這么針對我嗎?”
看著眾人一陣的打鬧,林七夜的眉頭皺了起來,原因不是他的訓(xùn)練出了問題,而是因為諸神精神病院中的布拉基。
昨晚他回到精神病院就發(fā)現(xiàn)了這第三位患者的不對勁,他的治療進(jìn)度不增反減,病情也愈發(fā)的惡化。
在了解情況以后得知,原來他在思念自己的妻子伊登,這讓林七夜覺得非常棘手。
原因是布拉基和伊登共用一個身軀,一個蘇醒時另一個便會沉睡,這也就讓他們的見面成為了不可能。
如果是其他的問題還好說,可感情的問題并不是他的強(qiáng)項,所以他苦想了一天,也沒想出什么好辦法!
林七夜看了看張?zhí)接挚戳丝赐可矫蠲钛矍耙涣,心道:“自己感情?jīng)歷不豐富,這兩個家伙可不一樣 ,看他們撮合胖胖和茉莉的手段,定然是其中老手!”
“咳咳……!”
林七夜干咳了兩聲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。
“七夜你這是……?”百里胖胖問。
“我有個感情的問題想要請教你們一下!”林七夜十分認(rèn)真的開口。
涂山妙妙拉了拉旁邊迦藍(lán)的衣角:“不會吧,不會吧,這個鋼鐵直男不會突然開竅了吧!”
迦藍(lán)紅唇抿的緊緊的,既期待又害怕。
“請開始你的表演!”張?zhí)阶隽藗請的手勢。
眾人所有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林七夜身上,縱然是以他現(xiàn)在的臉皮厚度,也覺得有些丟人。
“如果說我有一個朋友……”
“如果說?”百里胖胖搶著復(fù)述。
“一個朋友!”安卿魚也來了興趣。
神秀拍了拍林七夜的肩膀:“無中生友,這些我們都懂……你繼續(xù)!”
林七夜的嘴角抽了抽,感覺這個和尚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。
“假如說我這個朋友深愛著一個人……”
迦藍(lán)的手攥的更緊了。
“但由于某種原因,他們始終不得相見……”
迦藍(lán)的手攥的更更緊了,她現(xiàn)在想要打人。
“我這個朋友因為擔(dān)心對方的安危,導(dǎo)致他每天都睡不好,精神狀態(tài)也非常的差,甚至已經(jīng)有了病態(tài)的趨勢……,你們看這種情況怎么才能緩解呢?”
林七夜頂著兩個熊貓眼心虛的問,他昨天因為布拉基的事連夜查找資料,所以一夜沒睡。
“額,七夜……,我能先問一問你兩個黑眼圈是怎么回事嗎?”百里胖胖想要確認(rèn)什么。
“我昨天沒睡好!”林七夜這次回答的倒是很快。
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已然有了答案,迦藍(lán)緊抿雙唇眼中有了淚花。
“咳咳,你這個……你朋友這個狀況顯然是得了相思病,治療的方法也非常簡單,只要見一面就好了!”涂山妙妙將可憐的迦藍(lán)摟進(jìn)懷中。
“可如果他們見不了面呢?”林七夜想了下道。
張?zhí)綄⒖竞玫呐E胚f給妙妙一份:“現(xiàn)在我們正在半禁足狀態(tài),要想和對方見面確實有些困難,不過以現(xiàn)在的科技水平,遠(yuǎn)程視頻應(yīng)該沒問題,我明天就讓周平前輩給你申請一部智能手機(jī)!”
“等等,給我手機(jī)干什么?你們別誤會,我說的是我朋友!”
“懂,我們都懂!”眾人齊聲道。
“不行的,我那朋友因為特殊原因用不了手機(jī)!”
“手機(jī)也不行嗎?難道對方在的地方?jīng)]信號?那我推薦你使用太平道特制的萬里通訊符,不管你們隔著千山萬水,一樣可以聽到對方的聲音!”張?zhí)綇膽牙锾统鲆粡埊B好的符紙。
“如果他們中有一人不能說話呢?”
蚩夢打了個口哨,一只鷹隼便從天空俯沖而下落在她的肩膀之上。
“雖然沒有手機(jī)信號快,但寫信的話它一天也能送達(dá)!”
林七夜聽此眼睛一亮:“對啊,他們可以寫信啊,這么簡單的方法,我怎么沒想到!”
“七夜,看你這么緊張,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那個女孩是誰呀?”曹淵八卦的問。
林七夜此時心情大好:“保密!”
迦藍(lán)聽此眼淚都要掉下來了,妙妙起身惡狠狠的踹了胖胖一腳:
“百里胖胖你跟我出來!”
胖胖不明所以,屁顛屁顛的跟著妙妙出了倉庫:“妙妙大姐大,你找我有事?”
“我來問你,咱們分開之后,林七夜倒底在外面遇見過什么女人?”
胖胖仔細(xì)想了想:“咱們從集訓(xùn)營畢業(yè)后,七夜他就去了136小隊,也沒遇到過誰呀,等等,該不會是紅纓姐吧?”
“不可能,如果是她直接視頻就可以了!”涂山妙妙排除了這個選項。
“那便是司小南,他是詭計之神洛基的代理人,不能視頻通話也說的過去!”
“你傻呀,對方現(xiàn)在身處阿斯加德,誰能把信送過去!”涂山妙妙道。
“那也沒有其他女人了……”
涂山妙妙的眼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:“我們思維都有局限性,看林七夜那個樣子,似乎對這段感情難以啟齒,所以才假借了朋友之名,你說有沒有可能,對方根本就不是個女人?”
“?不會吧!”
“你給我好好想想,這個人你們近期見過或聽到過對方的消息,而且林七夜現(xiàn)在很擔(dān)心對方的安危,最關(guān)鍵的是,他們不能經(jīng)常聯(lián)系,而且不能以常規(guī)方法聯(lián)系,因為這樣會暴露他們的關(guān)系!”涂山妙妙將對方的特征概括了一遍。
百里胖胖苦思冥想,忽然他如遭雷擊!
“不會是拽哥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