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為什么要分裂？"我問，"如果它們原本就是一個存在，為什么不直接完成這個計劃？"
"因為力量不夠。"李長夜解釋道："即使是那個原始存在，也無法直接控制整個多元宇宙。它需要更多的力量，更多的'本質(zhì)'。"
"分裂成黑手和棋手，可以讓它們從兩個不同的角度去'收割'各個宇宙。黑手通過制造悲劇來激發(fā)生命的情感極限，提取情感的'本質(zhì)'；棋手通過建立秩序來規(guī)范生命的行為模式，提取邏輯的'本質(zhì)'。"
"這樣的收割效率，遠比單一的方式要高得多。"
"而且，"
李長夜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，"分裂狀態(tài)下的它們，更難被發(fā)現(xiàn)和對抗。就像你們剛才的戰(zhàn)斗，如果你們面對的是完整的原始存在，根本不會有任何機會。"
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。原來我們的所有努力，都只是在對抗一個更大陰謀的一小部分。
"那我們剛才的攻擊......"梁凡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"確實給了它們重創(chuàng)。"李長夜點頭，"但也可能......加速了它們的歸一進程。"
"什么意思？"
"受到'灰色奇點'的沖擊后，黑手和棋手都意識到，繼續(xù)分裂下去可能會面臨更大的風(fēng)險。它們可能會提前啟動歸一計劃，哪怕收集到的'本質(zhì)'還不夠充分。"
"這就像一個人在建房子，原本計劃要建三層樓，但突然遭遇了地震，他可能會決定先建成兩層樓，至少保證房子不會倒塌。"
我和梁凡對視了一眼，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。
"也就是說，"我艱難地說道，"我們的行動，可能導(dǎo)致了更大的災(zāi)難？"
"不，"李長夜搖頭，"你們的行動是必要的。如果讓它們按照原計劃進行下去，最終的結(jié)果會更加可怕。至少現(xiàn)在，我們還有一線希望。"
"什么希望？"
"'灰色奇點'。"李長夜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堅定的光芒，"你們創(chuàng)造的這種力量，是我見過的唯一能夠?qū)箽w一后存在的可能性。"
"但這需要你們變得更強，強到足以在它們完全融合之前，找到阻止它們的方法。"
"或者，"他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，"如果實在沒有其他選擇，你們可能需要......取代它們。"
"取代？"梁凡瞪大了眼睛。
"成為新的多元宇宙的主宰。"李長夜直視著我們，"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后手段。如果無法阻止那個原始存在的復(fù)蘇，那么至少要確保復(fù)蘇的是你們，而不是它。"
這個建議讓我感到巨大的壓力。成為多元宇宙的主宰？
這意味著要承擔(dān)無數(shù)生命的命運，要做出影響整個現(xiàn)實的決定。
"我們能做到嗎？"我問。
"我不知道。"李長夜誠實地回答，"但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。而且，時間不多了。"
"多長時間？"
"根據(jù)我的觀察，黑手和棋手的恢復(fù)速度正在加快。如果它們決定提前歸一，最多只有......"他停頓了一下，"三百年。"
"三百年？"梁凡驚呼，"這么短的時間，我們怎么可能......"
我嘆了一口氣，看向李長夜：“我們該怎么做？”
"變強。"李長夜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："比之前強得多。強到足以在它們完全恢復(fù)之前，找到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。"
神殿內(nèi)陷入了短暫的沉默。
我點了點頭，深吸一口氣："那么，我們開始吧。"
"陳三生，你確定要這樣做嗎？"梁凡轉(zhuǎn)過頭看著我，眼中閃爍著復(fù)雜的光芒："成為多元宇宙的主宰......這意味著什么，我們都清楚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