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悶哼一聲,單膝跪地,強(qiáng)忍著不讓自己倒下。
趙凌峰嘶吼著撲過來,歸墟劍勉強(qiáng)揮出一道微弱的血光,試圖擋住楊戩的下一擊。
然而,戟芒只是輕輕一震,血光便如泡沫般破碎,趙凌峰被震飛數(shù)丈,撞在一塊血肉石頭上,吐出一大口鮮血。
“沒用的,沒用的!”楊戩舔了舔嘴角,黑血從豎目中淌下,滴落在地,瞬間化作千百只三足黑鴉,撲向我們。
這些黑鴉尖叫著啄食空氣中的靈氣,然后飛回楊戩體內(nèi),他的氣息竟又強(qiáng)了幾分。
“他在……吸我們的靈力!”李長夜掙扎著喊道,他終于掙脫了蒼白手臂的束縛,但腳踝已被凍得發(fā)黑,行動(dòng)遲緩。
他咬牙凝聚出一道微弱的雷光,轟向撲來的黑鴉,卻只炸散了幾只,更多的黑鴉如蝗蟲般涌來。
“吸你們的靈力?不不不,我是在享用你們!”
楊戩狂笑著,九顆血色光球突然齊齊射出一道詛咒波紋。我只覺空間一陣扭曲,天地顛倒,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倒。
趙凌峰和李長夜同樣被波紋擊中,前者手中的歸墟劍刺向自己大腿,后者則被雷光反噬,胸口焦黑一片。
“啊啊。 壁w凌峰痛吼一聲,強(qiáng)行拔出劍,鮮血噴涌而出:“這瘋子……他根本不給我們活路!”
“活路?”楊戩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笑得前仰后合,“你們配有活路嗎?你們的存在,就是為了讓我取樂!來吧,再掙扎一下,我喜歡看你們垂死掙扎的樣子!”
哮天犬的蟒身犬首從楊戩背部伸出,三顆頭顱齊齊咆哮,一股黃泉寒毒從爪尖滴落,地面瞬間凍結(jié),方圓十丈化為冰獄。
我急忙拉起趙凌峰和李長夜,踉蹌后退,卻發(fā)現(xiàn)黑潮已將退路封死。
“跑不下了……”我喘著粗氣,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:“這家伙太強(qiáng)了,我們的攻擊對(duì)他根本沒用!”
楊戩冷笑一聲,蝕神鎖鏈從他袖中飛出,蛇首張口咬向我。我急忙閃避,卻還是被鎖鏈擦中手臂。一股刺骨的寒意涌入體內(nèi),修為如流水般流失,我?guī)缀跽静环(wěn)。
“李長夜撲過來,雷光護(hù)住我,卻被鎖鏈反震,摔倒在地。
他咬牙罵道:“這鎖鏈有毒,吸修為比喝水還快!”
楊戩歪了歪頭,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興奮:“急什么?這才剛開始!等我把你們吸干,再把你們的魂魄煉進(jìn)我的鎧甲,讓你們永生永世為我咆哮!”
“永生永世?”趙凌峰咬牙切齒,強(qiáng)撐著站起,“老子寧愿魂飛魄散,也不會(huì)給你當(dāng)狗!”
他猛地?fù)]動(dòng)歸墟劍,拼盡全力凝聚出一道血色長虹,直刺楊戩的胸口。
然而,孽龍吞天鎧上的鱗甲突然裂開,十八條蛟龍精魄咆哮而出,各自釋放本命神通。一道火龍噴出烈焰,一道水龍卷起洪流,血色長虹瞬間被撕得粉碎,趙凌峰被反震之力轟飛,胸口塌陷,鮮血噴涌。
“趙凌峰!”
我大吼一聲,沖過去扶住他。他的氣息微弱,眼神卻依舊倔強(qiáng):“別管我,干他!”
楊戩狂笑不止,三淵斷岳戟猛地劈下。
“你們拿什么對(duì)付我?拿你們這點(diǎn)可憐的靈力,還是拿你們這副破爛的身軀?”
戟芒如山岳般壓下,我急忙推開趙凌峰,雙手結(jié)印,寒髓之力凝聚出一道冰墻。
然而,冰墻剛成型便被戟芒劈碎,我被余波震飛,撞在血肉地面上,肋骨斷了好幾根。
“咳咳……”我吐出一口黑血,掙扎著爬起,目光死死盯著楊戩,“他絕不是無敵的,肯定有破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