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!”趙凌峰咧嘴一笑,歸墟劍氣暴漲,猩紅血霧化作無數(shù)細小血刃,像是無數(shù)嗜血的蟲子,鉆入傘骨的關節(jié)處。
血霧侵蝕下,妖魔脊椎發(fā)出咔咔的斷裂聲,像是骨頭被生生擰斷,瘴母的傘蓋開始搖晃,觸須亂舞,卻被血霧吞噬,炸成一團黑煙。
我深吸一口氣,寒髓之力催發(fā)到極致,冰劍爆發(fā)出萬千劍絲,如銀河傾瀉般刺入它的瞳孔。
劍絲穿透的瞬間,瞳孔同時爆發(fā)出刺眼的紫光瘴母發(fā)出一聲刺耳的尖嘯,傘蓋猛地收縮,像是一個巨大的氣球被戳破,隨后轟然炸開。
化作一灘暗綠色的殘渣散落地面,腥臭的氣息彌漫開來,地面被腐蝕出一個個坑洞。
“解決了。”
我喘息著落地,冰劍上的星紋微微閃爍,寒光映得我的臉一片冷白。
我抹了抹額頭的汗,沉聲道:“但這只是開始,楊戩的手下還有不少。這混沌瘴母只是個巡邏的,后面恐怕更麻煩!
趙凌峰扛起歸墟劍,吐了口唾沫,罵道:“這玩意臭得跟爛了千年的屎一樣,老子差點被熏暈。楊戩的手下都這么惡心嗎?”
李長夜收起雷光,懶散地靠在一塊斷石上,喘著氣道:“這還只是個開胃菜,楊戩本人還沒露面呢。你們倆別放松,接下來的東西估計更離譜。”
我們繼續(xù)深入殞神谷,腳下的血肉地面愈發(fā)濕滑,踩上去時發(fā)出黏膩的咕嘰聲,像是踩在一層腐爛的肉泥上,腥臭味濃得幾乎讓人窒息。
沿途的神眼越來越多,猩紅的目光如影隨形,那些蠕動的眼球鑲嵌在血肉山巒的每一寸縫隙中,有的嵌在裂開的骨頭上,有的從腐爛的肌肉中凸出,瞳孔中透著一股混亂的惡意。
天空中,南天門碎片懸浮的影子投下斑駁的光斑,碎片邊緣的裂痕里滲出暗紅色的液體,滴落在地面上,激起一圈圈細小的漣漪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焦灼味。
趙凌峰走在前面,歸墟劍扛在肩上,猩紅血霧在他周身翻涌,像是被這詭異的環(huán)境激得更加狂躁。
他低頭看了眼腳下,一塊半融化的骨頭從血肉中凸出,上面還掛著幾縷干涸的筋膜。
他皺著眉踢了一腳,骨頭滾出去幾丈遠,撞在一塊凸起的肉瘤上,發(fā)出清脆的咔嚓聲。“這鬼地方,連個落腳的地方都這么惡心!
他嘀咕道,聲音里帶著幾分不耐,“楊戩要是躲在這兒,估計也得被熏瘋了。”
李長夜跟在他身后,指尖的雷光跳躍著,發(fā)出細微的噼啪聲,映得他半邊臉明暗不定。
他瞇起眼睛,掃視著四周,低聲道:“別小看這些神眼,我感覺它們不只是看著咱們,可能還在傳遞消息。楊戩沒露面,這些玩意兒估計是他的眼線!
他抬手指向遠處的一座血肉山巒,山巒上密密麻麻的神眼齊刷刷轉動,猩紅的目光匯聚過來,像是無數(shù)細針刺在身上,讓人頭皮發(fā)麻。
地面突然震動起來,像是有一群龐然大物在地下翻滾,血肉地面裂開幾道細小的縫隙,滲出暗紅色的液體,散發(fā)著刺鼻的腥臭。
黑霧翻涌間,一群由天兵殘軀與魔獸碎塊縫合而成的怪物從霧中沖出。
它們的腳步沉重,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深坑。
它們的身體畸形而猙獰,胸腔裂開,內(nèi)置一個輪回轉生法陣,陣眼鑲著一顆被污染的仙丹,仙丹表面爬滿黑色的紋路,散發(fā)著詭異的幽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