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來到南川大道時,卻不見洛杰洛夫他們到來。沒過一會兒,唐龍勝只是看到有兩個黑衣人在不遠處晃悠,知道黑衣人已經(jīng)出動了。
昨晚上天太黑,他根本就沒有認出黑衣人馬天虎和蔣懷遠,現(xiàn)在看到遠遠的人究竟是不是他們兩人,他當(dāng)然不知道了。
其實,很多黑衣人,統(tǒng)一用黑色布蒙面,只有老大牧草蓬多時不蒙面。
唐龍勝見過幾次老大,只有上次說俄國人來了時,他才真正看清楚牧草蓬的真面目。他人清瘦,面容整潔,臉上沒有笑容,平靜的像盛在碗里的水,放在一個透明的玻璃柜里,起不起半占滿波瀾。
黑衣人干活往往干凈利落,從不拖泥帶水?礈誓繕撕螅^對要咬死,不達目的不罷休。
現(xiàn)在,他知道姥爺只要看到黑衣人,心里就會安定許多。但姥爺不知道黑衣人已經(jīng)變成了汪洋大盜,早與艾爾克江串通一起,沆瀣一氣謀著自己私利。
“艾爾克江,他們怎么還不見,到底是去呢,還是不去?”玉克老人笑著問,“如果不去,那我們就回去吧!”
“說好的事,不會更改。”艾爾克江說道,“看來我們是來早了點啊!畢竟他們比我們著急。你老就放心吧!”
兩人正說著,洛杰洛夫一幫人已經(jīng)到了他們跟前。他們是開著三臺吉普車而來,前面坐著洛杰洛夫等,后兩臺車都是打手。
洛杰洛夫沒有騎駱駝,而是坐著敞蓬吉普車。唐龍勝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弄來的,車輪已經(jīng)加固了,綁著許多繩子似的東西,看來在沙子里已經(jīng)陷不下去了。
他的裝束也很奇怪,穿著風(fēng)衣,戴著一頂圓帽,手里拿著一根拐杖,握在手里的部分是彎形,嘴里叼著一支雪茄。車上坐著佐騰、杜懷忠和克里木江。吉普車停下時,從后面跟過來一陣沙塵,籠罩四下,飄浮空中。
“我就說嘛!艾爾克江絕不食言,他肯定比我們先到,果不其然!”洛杰洛夫用手搧了搧塵土,大老遠就喊了起來,又回頭看著克里木江說,“你趕快過來!我得認認人。】煺f一下,誰是李教授,誰是玉克老人。那幾個年輕人都是誰?”
克里木江本來坐著,慌忙站了起來,上前伸出手指給洛杰洛夫指著艾爾克江這邊的人。
“哦,現(xiàn)在我知道了,只要認準人就好了,那就亂不了了!甭褰苈宸蛐χf,“從現(xiàn)在起,我們往南川里走時,大家都得聽艾爾克江的安排。到了那里的話,也不能亂動。”
唐龍勝心里知道洛杰洛夫有些霸道,當(dāng)然與他為人處事風(fēng)格相同。其實,任何人得勢時都不能張狂,久則必犯眾怒,必不得好報。
“早上起來,本來很早,只不過讓人多請了幾個人,想大家一起去,去看看那個地方究竟是什么?我已經(jīng)說過了,今天要去的人,一個都不能少!
顯然洛杰洛夫旁邊出現(xiàn)了許多人,有岳長河夫婦,龍水蓮,唯獨龍科沒有幾個人認識。唐龍勝不知道龍水蓮為何來到這里,她其實叫華葉蓮,在長河診所里跟著岳長河學(xué)中醫(yī),F(xiàn)在來這里,肯定有她自己的目的。人太多,不便過去問她了。
岳明看到父母和龍水蓮,自然很開心,覺得親切了許多。但礙于面子,他沒有過去,再說騎著駱駝也不方便。
所有人都沒有說話,洛杰洛夫眼前的塵土慢慢地落了下來。大家也漸漸地看清了他這個人。
“再說,我們大家都不是為了探險獲寶而來的吧!如果誰說自己不是,那他自然敢說。當(dāng)然現(xiàn)在不需要這樣的人說。等今天晚上回來后,睡覺時跟自己去說吧!除了自己,還有鬼才相信你們的想法!
唐龍勝沒有明白他說話的意思,想必也有很多人都沒有明白他究竟想要說什么。主要是指什么話了。在洛杰洛夫的眼里,看來到此地來的人,都是為了盜取,或者奪寶,再沒有其他的了。
如果說有人什么都不圖,那肯定沒有人相信。再說現(xiàn)在沒有人承認自己想得到什么。比如說胡月仙,究竟想要干什么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胡月仙是騎駱駝來的,看來她不愿意坐洛杰洛夫的吉普車。她還是昨天裝束,戴著面紗,把自己整個面容隱藏在面紗之中,看來真是不愿意讓李國強看到。
唐龍勝的目光落到了胡月仙身上,再往后看時,白玉蘭陪在胡月仙身后,亭亭玉立,騎在駱駝上有點風(fēng)姿綽約,精明干練。而白玉蘭卻也在靜靜地看著他,目光所及之處,皆是欣喜。
“洛杰洛夫,你坐著車,那就先請吧!我們隨后就來,不耽擱事情!卑瑺柨私χf,“你先到了后,就等等吧!可以嗎?”
“當(dāng)然要等你們了,沒有你和李教授,我們是進不去的!”洛杰洛夫大聲笑著說,“我們這邊人,到南川里平沙角后,我們站在一起慢慢認!闭f完就命令手下開車。三輛吉普車飛馳而去。
岳明看到洛杰洛夫揚長而去時,慢慢地贊嘆道,“真是霸道。∵@樣的人太厲害了。”
在旁邊騎著駱駝的李國強狠狠地抽了一下岳明騎的駱駝,那駱駝挨了打,飛快地向前奔去。嚇得岳明趕緊抓緊駱駝的前峰,低俯著身子,不敢抬起來,任憑駱駝飛快地跑著。
駱駝開始跑時,胡麥青覺得顛簸的厲害,看來聽艾爾克江的話,還是有好處的了。否則,弄不好自己就要散架了。她緊緊地抓住駱駝的前峰,背靠著后峰,夾在兩峰之間,整個身子穩(wěn)多了。
帕麗旦騎在駱駝前面,不停地揮舞著鞭子,駱駝飛快地跑著,嚇得胡麥青只是低頭抓緊的份了。她心里不止一次地咒罵著帕麗旦,心想著可能就是帕麗旦在報復(fù)她。
她回頭看看已經(jīng)落在后面的唐龍勝,才發(fā)現(xiàn)只有她和帕麗旦騎的駱駝跑得最快,遠遠地超出了其他人。
唐龍勝騎著駱駝跟在最后,看到胡月仙也在最后走著。姥爺跟著玉克老人艾爾克江已經(jīng)遠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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