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克老人往前靠了靠,李國強說時,他生怕聽不清楚,漏掉所說的話。唐龍勝心想,他可能是因為年老,耳朵不好使的緣故吧!
李國強也看出來了,繼續(xù)說著樓蘭王宮里的事情。他知道這就是艾爾克江和玉克老人最感興趣的事了,只要他們感興趣,可以斷定他們之間是說過此類的話,目標和注意力都在這上面。
“如果真的到了樓蘭王宮里,我們可不能亂動啊!那里面的每件東西都很有價值!崩顕鴱娬f的是價值,并沒有說很值錢。
他分明看到艾爾克江和玉克老人眼睛已經露出了喜色的光芒,這就能說明他們是看準的是王宮里面寶物的價錢,并不是價值了。
“時面的每件東西都需要好好研究,特別是刻有銘文的器物,不能輕易搬動,更不能帶出來。”李國強說時,玉克老人長長地嘆了一聲。
“李教授,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?”玉克老人戰(zhàn)戰(zhàn)巍巍地問,眼神里顯然是期待李國強給一個最好的解釋。
“玉克老人,您說吧!無論是誰,我們都有探討的權利。只要我知道的,就全部說給你們聽!崩顕鴱娦χf,“現在就是要讓我們心里都要明白,我們都是在保護寶物,你們也是在太陽神的指引下,去保護那些東西的。
“您說的很對,我們都有責任去保護它!庇窨死先颂蛄颂蛏囝^,笑了笑說,“我想知道那里面的寶物,能值多少錢。俊
李國強頓時無語了,在玉克老人舔舌頭時,他就看出了他那貪婪的神色,只是沒有想到他真的想尋問里面寶物的值錢。能問這個事的人,其實已經做好了要盜竊的想法。
艾爾克江見李國強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,知道玉克老人不懂得規(guī)矩,說話已經碰到了李國強的預期想法,立馬說話打圓場。
“李教授,你別聽他亂說。一個老人他懂得什么啊他。”艾爾克江推了一下玉克,說道,“沒事你不要插嘴,那里面東西李教授已經說的很清楚,我們要保護起來,不能再說什么值多少錢,我們看的是價值!
李國強并沒有說話,只是輕輕地笑了笑。他知道艾爾克江和玉克老人都是一丘之貉,一個路上的貨色,沒有好壞之分。但他們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。
如果他再不阻止,那他李國強就成了歷史的罪人了,畢竟是他把他們帶進樓蘭王宮里去的。
唐龍勝心里明白了,姥爺說的沒有錯。人都是貪婪的,不能小看任何一個要去羅布泊深處的人,他們都可能帶著一顆罪惡的心進去的,目的就是要掠奪里面的寶物。
“他的問話對著呢!里面寶物是有價錢的,F在的人,都給古物品標明了價格,自然都要知道里面東西的價錢啊!”李國強微微地笑著,望著尷尬地艾爾克江和玉克說,“但我們不能動里面的東西,更不能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。”
“對,對,我們不動里面的東西,我要替太陽神守護,讓太陽神享受那里面精美的器物!庇窨死先寺牭嚼顕鴱娺@樣說,反而覺得自己像是做對了事,有點自豪地說,“艾爾克江老弟,我們都是太陽神的守護神,都是羅布泊的守衛(wèi)者。”
艾爾克江只好尷尬地笑了笑,知道說多了會更讓李國強懷疑他們的初衷,懷疑他們最真實的用意。
“我們一切都要聽李教授的,他說什么我們就照著他說的話去做!卑瑺柨私χf,“這次李教授能把樓蘭圖冊拿回來,原封不動歸還給樓蘭王宮,我從心里也很感謝他。如果當年沒有遇到那場大沙塵暴,可能就不會讓另外一個人消失了!
艾爾克江說時,李國強想到他說的那個人就是張子新,當時風沙特別大,如果再把樓蘭圖冊放回原處,那就等于把樓蘭圖冊扔進了沙海之中,不會再找到。
張子新當時為了保護樓蘭圖冊,才把它扔給了李國強。艾爾克江當時看得清清楚楚,后面李國強說要把樓蘭圖冊歸還樓蘭王宮,才得到了艾爾克江的允許,帶離羅布泊。
當時艾爾克江是不想讓李國強帶著樓蘭圖冊離開羅布泊,一是風沙太大了,根本就不可能再放回原處。再就是李國強說樓蘭圖冊是再次打開羅布泊,到達古樓蘭王宮的鑰匙。
李國強當時也信誓旦旦地說,等他研究通了,就自然帶樓蘭圖冊回來,物歸原處,還太陽神最后的禮物。
艾爾克江當時信以為真,他又不懂得李國強他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,更不懂圖冊所描繪的內容和用途,只好讓李國強帶走了。
他們二人約定,不管出了什么問題,都要帶樓蘭圖冊回來。時間讓李國強自己定,艾爾克江一直在勒其格鎮(zhèn)等待著他。
以前,他憑借著超強的記憶,進去過兩次,但最終還是沒有找到樓蘭王宮。所以,他就相信了李國強所說樓蘭圖冊就是打開樓蘭王宮的鑰匙。所以,他只有等待,天天在等待李國強的到來。他們好一起進到羅布泊深處,去尋找樓蘭王宮。
讓艾爾克江興奮的是,他的等待終于有了回報。李國強真的帶著樓蘭圖冊來到了勒其格鎮(zhèn),來找他要把樓蘭圖冊送還樓蘭王宮里去。
當艾爾克江說起另外一個人時,李國強默默地低首,雙手合十,輕輕地朝羅布泊作揖,算是懷念自己的同事。
那時真沒有辦法,他們遇到了強沙塵暴和沙陷。沙陷是一個氣旋渦,只要陷入其中,就像是陷入了沼澤地似的,會慢慢地被沙海氣旋渦吸進去的,直到看不見為止。
張子新就是遇到了這樣的旋渦,再也沒有出來。
“李教授,真對不起,我不應該再提以前的事。看著你心里難過,我也不好受!卑瑺柨私皇窍氚炎⒁饬D移到這個方面,就迫不及待地提到了張子新。其實,他已經忘記了張子新的名字,只是說另外一個人,但李國強心里知道這個人是誰了。
李國強心里明白,艾爾克江說話的意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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