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許木居然幾個呼吸間就解決了一名練氣大圓滿的修士,黃家眾人此刻都懵了。
倒是黃立雖然吃驚,但他畢竟是一家之主,很快回過神來,上前笑著說道:“葛賢侄不愧是司徒前輩的高徒,真乃神通莫測!”
許木一聽就知道黃立誤會了,以為自己的神通和法器盡皆是來自于司徒云的傳授。
不過他并沒有解釋這事的意思,只是淡淡地笑道:“黃家主謬贊了,不過在下此前的提議,不知黃家主考慮的如何了?”
黃立聞言沉吟片刻,大手一揮便讓黃家眾人散去,自己則是單獨帶著黃浪和許木走進了黃石殿中。
邊走著黃立邊說道:“葛賢侄有所不知,這進入靈池的名額本就不多,我黃家雖然家業(yè)頗大,但后輩弟子修行天賦盡皆一般!
“故而老夫本就是打算讓后輩弟子進入其中洗練靈根,如此一來,說不定在老夫有生之年還能見證我黃家出現(xiàn)一名筑基修士!
若是常人聽到黃立的這番話,恐怕會以為這老頭在拒絕自己。
但許木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子,稍作思考他就知道,以自己和黃立的交情他肯定犯不上和自己說這些事情。
黃立此刻將內(nèi)心想法盡皆說出并非是要與許木交心,而是話中另有深意。
他身為黃家家主,年事已高,自己的前途和修為在心中所占據(jù)的分量其實比不上整個黃家。
他現(xiàn)在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黃家未來的發(fā)展。
想到這里,許木心中很快有了定計,淡淡地說道:“若是黃家主將名額讓與在下一個,屆時在下會向師尊稟明此事,給你黃家弟子一個拜入天魔門的機會,如何?”
“道友所言不虛?”果然,黃立一聽許木這話,當即大喜過望地問道。
“在下絕不誆騙黃家主。”許木笑著點點頭道。
看來,他還真的猜中了黃立的真實想法。
黃立心中的大石自此落地,用一個進入洗靈池的名額換取一個拜入天魔門的機會,對他黃家來說絕對是賺的。
其實黃立也早就想明白了,黃家的弟子之所以修為不高,除了天賦之外,恐怕環(huán)境也是另一方面的因素。
之前他就打算在家族搬遷之后不再將重心放在經(jīng)商之上,否則到時候黃家就算再富有,那也只是空中樓閣罷了。
許木和黃立商定完了擂臺比試的事情,黃立便讓黃浪帶許木下去休息了。
至于如何搬遷一事,黃立表示自己早就安排妥當,無需許木費心,他也就懶得多問。
黃浪這家伙雖然紈绔,但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父親,對黃立的話一向言聽計從,此刻見黃立對許木如此重視,便也收斂了許多少爺脾氣。
一番相處下來,自然是賓主盡歡。
跟隨黃浪在黃石島游覽了幾日之后,許木便借口閉關(guān)待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來了,說是為了擂臺比試做準備。
經(jīng)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許木發(fā)現(xiàn),黃浪的資質(zhì)其實還算不錯,但就是心性太過簡單。
屆時若黃立真的要讓他拜入天魔門,許木說不得要勸阻幾句。
以黃浪的性子,絕對不適合進入天魔門這種門派。
心中想著,許木取出一顆精元丹吞服下去,便閉上了雙目開始修煉。
時間一晃就到了半月之后,也正是十大家族約定的擂臺比試之期。
木屋中,許木緩緩吐出一口濁氣,從蒲團上站起身來,神色頗有些無奈。
早在三日之前,他就感覺自己的修為到了練氣十層的邊緣,隨時有可能突破至練氣十一層。
但足足沖擊了三日,他還是沒能突破,每次都覺得有一層隔膜在阻擋自己,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瓶頸。
不過他的突破瓶頸顯然比典籍里記載的要難突破得多,多半又是資質(zhì)問題所致。
于是乎,許木對那個神秘的洗靈池更加好奇了。
“唉,這小家伙也沒醒來,否則就可以先去看看這靈池究竟是什么情況了!痹S木掂了掂儲物袋,心中無奈地想著。
鐵耳鼠自從那日沉睡之后就一直沒有醒來,只有上次許木接觸那根膠玉質(zhì)地的玉簡時,鐵耳鼠才有所反應(yīng),之后就再沒了動靜。
但這膠玉他暫時也派不上用場,干脆就收了起來,沒再理會。
不一會兒,許木便走出了屋子,就聽一旁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,正是黃立父子正好來到此地。
“葛賢侄果真是天縱之資,閉關(guān)僅僅半月,似乎又有所突破!”黃立笑著上前說道。
許木聞言無奈地笑了笑,知道對方只是在拍馬屁而已。
他雖然確實有所突破,但黃立都還未查探就把這話說出口了,當然不可能是一眼就看出的。
不過表面上許木還是笑著點點頭道:“黃家主謬贊了!我們這就出發(fā)嗎?”
“呵呵,不急,我還召集了幾個家族的小輩一塊過去,也能讓這群小輩借機瞻仰一下高階修士的風采!”黃立笑著說道。
不一會兒,許木就見到了黃立口中的小輩,盡皆是一群練氣四層都沒達到的少年少女。
但許木看到其中一人的身影的時候,頓時愣了一下。
“葛賢侄?”黃立見許木愣住了,疑惑地喊了一聲。
那年輕弟子當日也見到過許木打敗練氣大圓滿修士的神威,見許木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,頓時嚇得有些畏縮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許木沒有理會一旁的黃立,好奇地沖那年輕弟子問道。
“回前輩的話,我叫黃墨!”這少年仰起頭答道。
“黃墨?墨……”許木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手中忽然出現(xiàn)了一柄白森森的玉刀。
“你可識得此物?”許木再度沖黃墨問道。
“?我不認識!”黃墨尷尬地說道。
許木聞言則是恍然笑道:“也對,是我想岔了,就算輪回轉(zhuǎn)世也沒有這么快,是在下失態(tài)了!”
說著,許木手中靈光一閃便將玉刀收了起來,沖一旁的黃立笑道:“抱歉,黃家主,在下剛才見此子與一故人十分神似,故而有所唐突,望請見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