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不活了?”
左賢王眉頭一皺,他原本還想讓巫醫(yī)將王充治好,然后設(shè)法招降王充。
王充不論是身份地位,還是在戰(zhàn)場上的表現(xiàn)都要比劉聰強的多。
如果他可以重用王充,肯定可以吸引許多蘄人來投。
如今他的麾下算上那些傷員也只有三萬多人,接下來他想要繼續(xù)攻城,就必須利用大蘄自己的軍隊。
歷代以來,所有在中原建立王朝的游牧民族,都是用的這種方式。
就在這時,明明已經(jīng)重傷昏迷的王充突然大喝一聲。
“殺!”
突如其來的爆喝,將左賢王嚇了一跳。
他死死盯著還在昏迷的王充,眼角猛地跳了跳道:“既如此,那便把此人連同其他人一起殺了吧!”
說完,左賢王便準(zhǔn)備轉(zhuǎn)身離開。
但就在這時,一直昏迷的王充突然睜開了眼睛。
他雖然一直昏迷,可剛剛醒來,眼中卻依舊充滿了殺氣。
他腦袋一撇,立刻看到了準(zhǔn)備離去的左賢王。
“殺!”
王充騰的起身,一下跳到了左賢王的背上。
左賢王猝不及防,竟然被王充撞倒在地。
王充此時雖然沒有武器,可他想都沒想便直接朝著左賢王的脖子咬去。
就像是,一只嗜血的僵尸!
其他人見狀,連忙上前把王充拉開。
可王充死死抱著左賢王,并不是他們能夠拉開的。
劉聰見狀,立刻抽出自己的長刀:“都閃開!”
說完,他便對著王充的后背砍了過去。
王充雖然吃痛,但他咬的卻更狠了。
左賢王疼的在地上忍不住要打滾,艱難的往前爬去。
這一刻,他再也沒了之前的威風(fēng)。
就只像是一個沒了牙的老虎!
不!
他連老虎都算不上!
他最多,只能算是一個想要乞活之人!
南下之前的雄心,這一刻全都被王充直接咬碎!
眼看左賢王疼的越來越厲害,劉聰索性直接丟掉手中長刀,轉(zhuǎn)頭拿過來一桿長槍從側(cè)面朝著王充捅了過去。
王充本就重傷不治,剛剛的舉動已經(jīng)將他最后的力氣都耗費光。
被劉聰這么一捅,他便再也堅持不住,被劉聰捅到了一邊。
左賢王終于掙脫束縛,他立刻起身捂著自己被咬的地方驚慌失措道:“殺了他,給本王殺了他!”
話音落下,幾名蠻人迅速上前將王充亂刀砍死。
王充的氣息瞬間變的微弱,眼中的光芒也在逐漸渙散。
但就在他眼中的光芒和氣息全部消散之前,他看到了一個熟人。
正是那個在瑤山直接投降的劉聰!
他雖然不認(rèn)識左賢王,但看到劉聰如此緊張的模樣,他也能夠猜到一些左賢王的身份。
而且,他雖然不懂蠻人的話,但也只是無法正常對話而已。
一些簡單的詞匯,他是能夠聽懂的。
尤其是,左賢王剛剛口中的那句本王。
他知道,自己剛才咬傷的那個人肯定就是蠻族的左賢王。
雖然沒能殺死他,但能夠?qū)Ψ揭,也算是彌補了他的一些遺憾。
很快,他眼神中的光彩以一種飛快的速度逝去。
直至,完全消失不見。
……
術(shù)縣。
趙牧看著飄飄灑灑的雪花,心中突然生出許多感觸。
自從穿越這個世界,他雖然看似做了很多事情。
可實際上,直到現(xiàn)在也不過才過去幾個月的時間而已。
而今年的雪,也要比往年來的更晚一些。
“都說雪瑞兆豐年,可今年的雪來的如此的遲,只怕明年又要干旱!
趙牧嘀咕一聲,心中有著些許擔(dān)憂。
他剛穿越來的那段時間,鎬州附近的百姓便是先遭遇了一場旱災(zāi)。
大旱之下,所有莊稼近乎全部絕產(chǎn)顆粒無收。
隨后,一場大雨又突然襲來。
那場雨若是早來一些,雖然也會造成許多損失,但也不至于顆粒無收。
如今的大蘄,就是充滿了各種極端。
大雨要么不來,要么來就是來的很多!
“主公,前方來信,說是函谷關(guān)已經(jīng)丟了!
徐凌匆匆找到趙牧,立刻說道:“或許是受到者勒蔑全軍覆沒的刺激,左賢王率軍猛攻函谷關(guān),函谷關(guān)守將王充明知不敵,卻依然親率大軍出城,與蠻人展開大戰(zhàn),最后被殺!”
聞聽此言,趙牧愣了一下。
他雖然不認(rèn)識王充,但王充在函谷關(guān)堅守了將近兩個月,絕對算得上一位合格的將領(lǐng)。
而且,王充最后的沖鋒,更是展現(xiàn)了大蘄將領(lǐng)的血性!
聽到王充戰(zhàn)死的消息,趙牧莫名的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傷。
正常情況下,王充率領(lǐng)五萬大軍鎮(zhèn)守函谷關(guān),絕對算得上一員大將了。
可就連這樣的人都戰(zhàn)死了,那他將來會不會也死在亂軍之中?
“主公,我以前也見過王充將軍,只是那時王將軍還只是一名統(tǒng)領(lǐng),當(dāng)時我父便斷言過王充將軍過剛易折,如今竟然也算是真的應(yīng)驗了!
徐凌猶豫一下,頗為感傷的說道。
趙牧吸了口氣,說道:“確實,王充將軍最后竟然出關(guān)與蠻人大戰(zhàn),絕對是大蘄最為剛硬的男人!”
其實以王充當(dāng)時的境地,他完全可以依仗函谷關(guān)易守難攻的地形,一直展開防守。
如此,即便最后函谷關(guān)落到蠻人手中,他也可以多堅持一段時間。
只是他對大蘄已經(jīng)失望,對于朝廷和那些官員已經(jīng)失望,對皇甫無極更是失望!
因此,他才選擇了這種最為慘烈的死法。
“如今初雪已至,現(xiàn)在再想進山剿匪也不合適了!
趙牧想了想,說道:“不過術(shù)縣周圍的其他幾個縣,我們倒是可以設(shè)法拿下。”
自從來到術(shù)縣以后,他先是迅速穩(wěn)定了術(shù)縣的局勢,然后又不斷進山剿匪磨煉士卒。
但對于周圍的幾個縣,他還沒來得及動手。
最多,只是在那些縣附近的村子招募了一些壯丁。
徐凌眼睛一亮,問道:“主公想怎么動手?”
趙牧沉吟道:“若是那些人識相,自然是好的,但如果他們不識相的話,我們便直接發(fā)兵攻打!”
徐凌點點頭,眼中泛著精光。
趙牧繼續(xù)道:“另外,如今我們也該趁著這段時間,處置一些術(shù)縣的內(nèi)政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