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海不太自然的看著那人,慌忙解釋道:“諸葛先生,剛才宮里來人宣布完圣旨,趙將軍就帶兵出城了,現(xiàn)在城內(nèi)最大的便是這位王武王將軍!
聞言,那位諸葛先生輕蔑的看了眼王武道:“王將軍?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人,竟然也敢自稱將軍?”
王武眉頭皺起,雖然他還沒摸清楚這位諸葛先生的來路,但他已經(jīng)有些忍不住了。
如果不是徐凌離開之前,曾經(jīng)專程交代過他,他很可能直接把眼前這人先打一頓再說。
此人剛剛雖然表面上是在羞辱他,但實(shí)則卻是在連趙牧一同羞辱。
羞辱他,也沒什么問題。
可羞辱趙牧,便是不行!
徐凌在離開前,也曾跟他交代過。
他們走后,神都肯定會有人來拉攏趙牧。
王武可以嘗試著跟對方虛與委蛇,若是有好處便照單全收,甚至還可以多索要一些好處。
可此人剛來便這幅態(tài)度,顯然不是要給他們多少好處的模樣。
“我配不配叫將軍,還輪不到諸葛先生你來評價吧?”
王武惡狠狠地回頂了一句,而且將自己憤怒毫不客氣的直接表露出來。
諸葛先生眉頭一皺,有些不悅的看了王武一眼。
他從神都來到術(shù)縣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,本就有些不太高興。
這也是為什么,他一上來就毫不客氣的羞辱王武的原因。
不止是王武,就算是趙牧本人在這里,他也會毫不客氣。
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,他雖然不是宰相府的人,可他背后的人要比宰相還厲害!
只要他的主子說句話,宰相大人也得看他們的臉色!
“呵呵,口氣倒是不。
諸葛先生冷笑一聲,隨后吩咐道:“來人,掌嘴!”
聞言,他身后立刻站出幾人,就要把王武控制起來。
王武眉頭一皺,他身后的許多青壯則是立刻將諸葛先生等人圍了起來。
因?yàn)槭窃S海要將諸葛先生引薦給王武,他事先派人通傳過王武,王武是站在門口迎接。
因此,諸葛先生帶來的人都在他身后。
可即便他的人是齊的,卻也無法跟王武相比。
趙牧前后一共帶走了四千人左右,可也給王武留下了一千多人,足足兩部人馬!
諸葛先生雖然從神都而來,一路上為了避免土匪流寇,也會多帶上一些人,可就算再怎么多帶,也不可能比王武的兵力還多。
“諸葛先生是不是想錯了,這是什么地方?”
王武一臉冰冷的看著諸葛先生,他雖然性格沉穩(wěn),可也不代表他就會慫了。
他的沉穩(wěn),只是基于對大局的判斷,以及臨危不亂的處置。
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,諸葛先生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。
他雖然不知道王武的實(shí)力,可僅從人數(shù)來看,就他帶來的這些人絕對不是王武的對手。
只是,他也不想就這么認(rèn)慫。
他這次來,是要為他背后的主子調(diào)教獵狗的。
可不是,真要給趙牧什么好處。
換句話說,趙牧和徐凌以為許海背后的人想要拉攏他們。
可實(shí)際上,對方想要的只是一條聽話的狗!
其實(shí)僅從這一點(diǎn)來看,他們便注定談不攏。
諸葛先生這些年也是囂張慣了,這才剛到術(shù)縣就想直接給王武一個下馬威。
他的本意,也是讓王武率先服軟,然后占據(jù)所有的主動權(quán)。
結(jié)果沒想到,王武竟然毫不懼怕。
“呵!果真不愧是小地方出來的刁、民,連本先生的名號都沒聽過,竟然還想對我動武?”
諸葛先生冷笑一聲,看向許海道:“許海,還不趕緊帶人將此人給抓了?”
聞言,眾人下意識的看向許海。
壓力一下來到了許海身上,他打量打量諸葛先生,又看看王武。
最終,他選擇硬著頭皮道:“諸葛先生,我覺得您有什么事情還是抓緊跟王將軍說清楚為好。”
其實(shí)他早就已經(jīng)想要真正跟著趙牧了,只是趙牧剛來的時候他便已經(jīng)把趙牧的事情傳到了神都。
如今就算反悔,他也來不及了。
而且他越是跟趙牧等人相處,就越覺得趙牧等人十分厲害。
反正他在朝廷那邊也只是一個校尉,根本就不受重視。
就算是跟著那位,也只是因?yàn)楫?dāng)年有那么一絲的知遇之恩而已,該報的他早就報了!
反倒是那位仗著當(dāng)年的知遇之恩,從來都沒把他放在心上。
對他而言,那位就跟朝廷沒什么區(qū)別。
既然如此,那他還不如直接跟了趙牧!
最起碼跟著趙牧不光有奔頭,而且還有機(jī)會斬殺蠻人或者剿殺土匪!
身為武人,他怎么可能不希望建功立業(yè)?
就算退一萬步講,趙牧如今已經(jīng)成了被朝廷欽封的三品武將,并且手下可以帶十萬兵!
僅此一點(diǎn),趙牧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封上許多將軍。
如今他身為校尉,距離偏將也只有一步之遙!
而趙牧如今又只有五六千人,他帶著自己的人投奔趙牧,將來要想混個偏將簡直再容易不過!
這也是為什么,他要選擇趙牧的原因!
雖然當(dāng)年那位在朝中位高權(quán)重,但他覺得趙牧也不是好相與的。
再加上天高皇帝遠(yuǎn),縣官不如現(xiàn)管,那他就該知道要討好誰了。
聽到許海的話,諸葛先生下意識的愣在原地。
一直以來,他其實(shí)也知道許海的存在,只是從來沒把許海當(dāng)回事。
在他心中,許海其實(shí)連給那位當(dāng)狗的資格都沒有。
這么多年,都是許海上趕著去舔那一位。
可現(xiàn)在,許海竟然敢違背他的命令!
簡直可惡!
一條狗,竟然也敢噬主?
“許海!你想清楚了?”
諸葛先生惡狠狠地盯著許海,眼中滿是怒火。
許海只覺得瞬間頭皮發(fā)麻,可既然他已經(jīng)把那些話說出去了,現(xiàn)在想收也收不回來了。
就算是現(xiàn)在反悔,也只會同時得罪雙方。
到那時,他更沒有生存的機(jī)會!
“諸葛先生,雖然我受過那位的恩惠,可該還的早已經(jīng)還清了,我現(xiàn)在并不欠你們什么!”
許海深深地吸了口氣,將積蓄在胸口多年的郁氣發(fā)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