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口氣,她怎咽的下?
“既如此!
蘇錦逸淡聲接口,“那便請吧!”
說著,他又看向云頊,眸中已隱隱有了戰(zhàn)意。
“早就想同云兄比試一番,如今不若就以她為賭局,看看我們究竟誰更勝一籌?”
清醒而不被感情左右的蘇錦逸,強大到可怕。
強大到僅憑一己之力,就能成立起足以同門閥世家大族相抗衡的天乩樓,從而破壞了他們在各地根深蒂固的勢力,間接消除了江夏皇清算世家的阻力。
還是在江夏皇和眾門閥的眼皮子底下。
強大到僅用兩招,就能迅速擊斃功夫已達到江湖超一流水平的蘇錦遙。
這樣的實力,初凌緲無法忽視。
也正是因為有他的存在,她之前在江夏的布局,才會一直拖著不能成功。
“可以!”
云頊言簡意賅,透著睥睨一切的自信。
初凌緲臉上的傲慢不自覺又斂了兩分。
云頊,永遠都是她最大的的對手。
正是因為了解,所以她從來都不敢小瞧他。
蘇傾暖當即站了出來,“那我替你們掠陣!
“雖然內力不如你們,但我的暗器和毒術配合起來,也是少有敵手的!
她將針袋打開,小心翼翼的執(zhí)起一枚泛著藍光的銀針,“見血封喉,不在話下!
見狀,許菁菁默默退到了最后。
方才她就發(fā)現,阿暖的功夫比起記憶中,早就一日千里。
她還是躲遠一點,免得被波及吧!
“那我就——”
蘇文淵掂了掂手上的刀,“負責補刀吧!”
雖然有些不趁手,但偷襲應該夠了。
顧懌雖然什么都沒說,但也默默撿了一把長劍在手。
其他臣屬不論會不會武功,手里也都多多少少拿了件防身的器件兒。
雖然未必敢,但做做樣子還是可以的。
江夏皇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這幫朝臣雖然是新提拔上來的,但比之前那些趨炎附勢蠢貨們,要強多了。
初凌緲:......
瞧著一群戰(zhàn)意滿滿的人,她瞇了瞇眼,忽而笑了。
“所以你們是早就猜到了,本座會來?”
她勾人的目光悠悠轉向蘇錦逸,“那么, 這大殿上所有人的性命,便是你們父子二人請君入甕的誘餌了?”
原諒她,她可最看不得這種團結一致的畫面。
此言一出,原本群情激昂的畫面頓時一窒,群臣臉色大變。
沒有人愿意自己在毫不知情中被當做誘餌,哪怕是為了所謂的天下大義。
自愿和被蒙蔽是總是不同的。
更何況,在場之人,又有幾人胸中藏有大義?
見狀,初凌緲得意勾唇。
此事若是傳出去,只怕蘇家的江山,也就到頭了。
拿滿朝文武的安危做局,即便成功了,也足以被天下人唾棄死。
一名士族出身的官員,當即站了出來,滿面怒色的質問,“皇上,太子殿下,是這樣嗎?”
其他人雖然因為各種原因,不曾附和,但眼中多多少少都存有些懷疑。
“放肆!”
江夏皇也怒了,“你們覺得,朕會拿自己的性命去作誘餌,只是為了引出前朝這幫余孽嗎?”
他冷嗤的看向初凌緲,“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。”
對于他的輕視,初凌緲淡笑不語,大方的原諒了他。
這只是一種猜測。
也正因為只是猜測,所以不需要什么證據。
對方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證據去證明他們沒有。
她只需在所有人心里埋下懷疑的種子,就足夠他們內訌到底。
對于人心的把握,她向來擅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