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未免太過自信。
況且即便沒有御林軍,她還有埋伏在周圍的死士,這些可都是她精心培養(yǎng)出來的。
誰勝誰負,尚未可知!
江夏皇不屑同她多做糾纏,便“好心”告訴她,“你埋伏在周邊的人,已全部落入了天乩樓的手中,如今,你插翅難逃!
原本他是不打算讓眾人知道,天乩樓也參與進來的。
堂堂朝廷,卻要求助于一個江湖門派,說出去實在不好聽。
但現(xiàn)在,既然要將江山交給阿淵,那天乩樓,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。
所有可能威脅到他們姐弟安全的東西,都不應(yīng)該存在于這個世上。
“天乩樓?”
古貴妃臉色瞬變。
天乩樓不同于江湖八大組織,名氣并不高。
它太過神秘,神秘到大部分人,壓根就不知道它的存在。
可知曉的人,卻無人敢輕視它。
在江夏,有一句話在暗中流傳——
惹誰都可以,千萬不能惹天乩樓。
倒不是說它做過什么驚天動地,或十惡不赦的大事,而是它的情報網(wǎng)太過強大,強大到幾乎無孔不入。
上至皇宮,下達民間,到處都有其眼線。
便是江湖八大組織,唯一能與之一決高下的,除了遠居海外的御圣殿,怕也只有玲瓏閣了。
而在江夏這塊土地上,它幾乎無敵。
古貴妃并不愿惹到天乩樓。
好在其素來也不喜多管閑事,所以這么多年,雖然古家氣焰囂張,但雙方一直相安無事。
可現(xiàn)在,它竟然插手了,還選擇站在了狗皇帝一邊。
這對她來說,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。
更何況,宣德宮就這么大,他們是怎么進來的,又藏在了哪里?
她竟一無所知。
江夏皇當然不會好心告訴她,偏殿內(nèi)有一處暗道,可以用來埋伏足夠多的人。
他抬了抬手,立即便有無數(shù)白影從天而降,將在場的文武官員,包括古貴妃在內(nèi),團團圍了起來。
他們個個俊秀非常,統(tǒng)一身著錦緞白袍,腰系長佩,手持玉笛,宛如貴公子一般,姿態(tài)從容,翩然若仙。
在他們的胸口處,有天青色的絲線繡著“天乩”二字,標示著他們的身份。
脫俗出塵,又不失高調(diào)優(yōu)雅。
蘇傾暖暗暗慨嘆。
連出來執(zhí)行任務(wù)都穿的如此貴氣逼人,這天乩樓,還挺講究。
當然,更不會缺銀子。
畢竟他們身上的衣袍佩飾,可都價值不菲。
說實話,她還是第一次聽到“天乩樓”這三個字。
但也許是在同一陣營,最起碼目前是,所以她并未升起什么忌憚之心。
當然,防備多多少少還是有的。
所以她拉著蘇文淵,略略后退了些許,給他們讓開了足夠的場地。
既然江夏皇有準備,她就不插手了。
銀線蠱已經(jīng)到手,接下來,她只需安心看戲即可。
群臣大部分,都沒聽過天乩樓的名號。
但這并不妨礙,他們被對方震撼的出場,和強大的氣勢所懾。
“皇上饒命啊,罪臣錯了,罪臣不要什么交代,您就饒了罪臣吧!”
不知是誰起了頭,接二連三的跪地求饒聲,頓時此起彼伏的響起。
“皇上饒命!”
“罪臣是被逼的啊!”
……
一群人涕淚交流,悔不當初。
他們怎么就鬼迷心竅,聽了貴妃娘娘的忽悠,以為皇上已經(jīng)沒了依仗,只要稍加逼迫,便會乖乖退位。
如今反而被清算,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。
江夏皇當然不會再給他們機會。
他冷聲吩咐人,將這些軟骨頭墻頭草,一個不落的拖了下去。
包括在場已經(jīng)背叛的御林軍和大內(nèi)侍衛(wèi)。
不拖也沒辦法,很多人已經(jīng)嚇得雙腿發(fā)軟,連路都走不了了。
一連串動靜過后,原本有些擁擠的院子,登時空曠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