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他的任務(wù)就是拖延時間,只要她不跨進(jìn)這個門檻,想怎么蹦噠,是她的自由。
左右也蹦噠不了多長時間了。
得不到應(yīng)答,古貴妃不僅不惱,反而得逞的笑了笑,話鋒一轉(zhuǎn),“若皇上不便,本宮就讓人進(jìn)去,攙扶您出來!
“政事不可廢,百官訴求不可不理會,為了大局,臣妾只能得罪了。”
他不是喜歡在她面前耀武揚(yáng)威嗎,她就讓他瘋癲的模樣被世人看到,讓他當(dāng)著眾文武百官的面,低下他高貴的頭顱,心甘情愿將皇位讓出來。
陪他演了這么久的戲,她早就膩了。
身后的銀狐會意,飛身而上便要闖門。
顧懌瞧見,立即斜跨一步,手腕靈活轉(zhuǎn)動,尚方寶劍唰的一聲脫鞘而出。
銀光乍現(xiàn),寒意森森。
他冷沉的目光看向銀狐,緩緩?fù)鲁鰩讉字,“誰借你的膽子,敢擅闖皇上御殿?”
為了不被對方認(rèn)出,他特意壓低了聲線。
但他本就是性情冷淡之人,即便已經(jīng)刻意收斂了氣勢,但凜冽逼人的眼神,還是讓銀狐心頭冒出了一股懼意,愣生生沒敢堅(jiān)持上前。
更遑論,他還手持尚方寶劍。
其他文武官員更是一聲都不敢吭,完全沒有了方才的不可一世。
古貴妃冷笑一聲,兀的揮開攙扶的宮人,款步走上臺階。
“怎么,在你眼里,只有皇上的旨意才會遵守,本宮的命令,就不是命令了?”
她自信一個小小的暗衛(wèi),沒這么大的膽子違抗她。
更何況他能留在狗皇帝身邊,必然是他信得過的人。
那么,他就應(yīng)該知道,狗皇帝的命,還捏在她的手上。
退一萬步講,即便他動手了,她也有把握拿得下他。
她初凝會功夫的事,在這皇宮里,可沒幾個人知道。
顧懌沒有動,輕蔑的掃了她一眼,漠然啟唇,“我只有皇上一個主子!
“若你執(zhí)意要闖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!
他特意亮了亮手中的銀光,“這把劍,可不認(rèn)識什么貴妃!
若是可以,他真想現(xiàn)在就結(jié)果了這個擾亂朝綱的女人。
明晃晃的囂張,登時讓古貴妃氣的臉都歪了。
“好,有膽量!”
她眼眸微瞇,不乏威脅之意。
“但愿你能一直如此強(qiáng)硬下去!
言罷,她狠狠一甩衣袖,語氣冷硬,“銀狐,愣著干什么,還不進(jìn)去請皇上出來!
等她辦完正事,再和這個目中無人的暗衛(wèi)算賬。
銀狐得令,只得硬著頭皮往里闖。
到了這一步,不止二殿下和貴妃娘娘,他也已經(jīng)沒有退路。
不成功,便成仁!
迎接他的,是寒光森森的尚方寶劍。
對方果然出手了。
但他早有準(zhǔn)備,身體立即向后滑出,手中金絲霎時分作三股,以勢不可擋之速,便向顧懌激射而去。
直取他咽喉。
顧懌面色冷峻,持劍迎上。
兩人霎時殺的難解難分。
銀狐是蘇錦遙身邊第一暗衛(wèi),使得又是令人防不勝防的長而細(xì)的金絲,威力自非一般人可比。
再加上顧懌刻意隱藏,招式多有收斂,故而一時間,還真分不出勝負(fù)。
見銀狐將人引開,古貴妃眼眸劃過一絲輕蔑,蓮步輕移,趾高氣昂的上了臺階。
“既然皇上的架子如此大,那本宮就親自進(jìn)去請了!
以為躲在里面就能萬事大吉?
笑話!
事到如今,一切皆在她掌握,逼狗皇帝下旨退位,不過只是走個過場而已。
換言之,他退也得退,不退也得退。
顧懌雖然在同銀狐交手,但注意力一直都在主殿,見她有推門的架勢,立即便將手中的劍鞘擲了出去。
他當(dāng)然知道古貴妃是會功夫的。
當(dāng)時在暗道里,若非她施詭計(jì)和元鶴聯(lián)手,他也不至于著了他們的道。
所以在劍鞘中,他特意注入了六成內(nèi)力。
雖然傷不了她,但阻攔她片刻,卻是夠了。
古貴妃輕描淡寫的閃了開來。
事到如今,她已不需要再掩飾會功夫的事。
劍鞘打了個空,撞到了雕花鏤空的窗棱上,發(fā)出沉悶的響聲,然后快速折了個彎,又回到了顧懌手中。
古貴妃臉色冷俏,眼尾鋒利如刀,“好大的膽子,竟敢暗算本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