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計就計。
——————
翌日!
天色尚且朦朧,幾人幾騎便悄悄出了松子山,行跡匆匆的往京城方向而去。
行宮內(nèi),巡邏的御林軍例行換班后,很快控制了各大宮門和緊急要道。
若是有熟悉的人在,必然可以發(fā)現(xiàn),接班的御林軍,早已不是原來固有的人馬。
因為時辰還早,行走的宮人還比較寥寥,其他王公大臣包括在養(yǎng)傷的江夏皇,尚在睡夢之中,對外面發(fā)生的事情,一無所知。
一名雍容美艷的少婦緩緩現(xiàn)身,看著宮門外幾人離去的方向,唇角勾出輕蔑的笑意。
終歸還是嫩了點,這么容易就上了當(dāng)。
后面站著的人一臉討好的獻(xiàn)著殷勤,“貴妃娘娘真是神機(jī)妙算,一聽到京城發(fā)生動亂,太子殿下和德慶公主果然慌了。”
連消息的真假都不辯,就急著趕回去奪位,都說太子殿下聰慧,如今看來,也不過爾爾。
“如今他們離開,皇上又受了傷,這行宮還不是您說了算?”
幸虧他終于聰明一回,及時投靠了貴妃娘娘。
極盡諂媚的恭維,讓古貴妃唇邊的笑容愈發(fā)深了些。
“蘇錦逸和蘇傾暖聰明一世,哪里會想到,遙兒不過只是做出造反的假象,誤導(dǎo)他們罷了!”
“而本宮,也壓根就沒打算,讓他們活著回京。”
遙兒是暗中控制了京城和皇宮的局勢不假,但是以查處敵國奸細(xì)的名義,并未暴露什么。
包括百姓、世家、皇親、史官在內(nèi),無一驚動。
造反是下下策,若非情不得已,誰愿意擔(dān)這千古罵名?
明明只要蘇錦逸一死,再適當(dāng)逼一逼狗皇帝,遙兒就可以堂堂正正成為儲君,又何必走弒君奪位這一條風(fēng)險極高的路。
所以,即便他們現(xiàn)在跑去和狗皇帝告狀,也不過徒惹一身騷而已。
而只要他們出了松子山,就必死無疑。
從這里到京城,路上已經(jīng)布置了天羅地網(wǎng),他們不過幾個人,再是厲害,也雙拳難敵四手。
到時進(jìn)退無門,地獄便是他們唯一的歸屬。
她和元鶴不同。
元鶴那個傻子,明明實力不弱,人手也足夠,卻偏偏用錯了地方。
只殺一個蘇琒有什么用?
她從來都知道,最大的對手,不是他,而是蘇錦逸。
那個殺人于無形的蘇錦逸。
如今還多了一個蘇傾暖。
所以,她將大部分勢力,都放在了對付他們之上。
重重陷阱布置下去,不怕他們不死。
初凌渺不是想騙他們回京,得到玉佩嗎?
她剛好趁此機(jī)會,先下手為強(qiáng),半路截胡。
螳螂捕蟬,黃雀在后,笑到最后的,才是贏家。
只要他們死了,這行宮內(nèi)發(fā)生點什么,誰也不會知道。
“誰說不是呢?”
身后的人連忙附和,“太子殿下的勢力都在京城,若不想被二殿下毀去,他就只能棄皇上于不顧,先行回京!
這些年他雖然誰也不投靠,可還是瞧的明明白白的。
皇上和儲君不和,關(guān)鍵時候,自然是各自保命,無暇相顧。
正好方便他們各個擊破。
“你倒是看的明白!
古貴妃懶懶看了他一眼,“不過上官侯爺能在這個時候棄暗投明,本宮很是欣慰!
上官荻是個草包沒錯,可他手握天下大部分財富,府內(nèi)金銀更是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她自然樂的接受他的投誠。
沒了許家的支持,她在銀錢方面早已捉襟見肘。
上官荻哪里是見風(fēng)使舵,分明是給她送來了一場及時雨。
上官荻尷尬賠笑兩聲,不假思索的將責(zé)任推脫了個干凈,“貴妃娘娘有所不知,先前下官早就有投靠之意,怎奈上官嫣兒那個賤人不允,您也知道,她強(qiáng)勢的緊.......”
“行了!
聽他就那些人盡皆知的往事說個沒完,還都是些沒用的,古貴妃不耐的打斷他,“過去的事,就別提了,本宮看的是接下來,上官侯爺?shù)谋憩F(xiàn)!
便是他不提,她也知道,上官嫣兒回去后,上官府哪里輪的上他做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