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好。
在對付她這條路上,她的確是用了心的。
元鶴反應(yīng)過來,不由又驚又喜。
他癡癡的看著她,似乎怎么都看不夠,嘴里喃喃而語,“嫣兒——”
真的是她,太好了。
他做夢都沒想到,有生之年,還能再一次看到她,看到那張讓人魂牽夢縈的面容。
可一想到自己這副尊榮,他頓時又黯然下來。
從來沒有一刻,他是如此厭惡自己。
多年過去,她依舊光彩奪目,可是他,卻連個完整的人都算不上。
相比之下,落青的臉色就精彩多了。
原以為,上官嫣兒死了這么久,她早就贏了她。
哪料到,她竟然活的好好的,還高調(diào)的成為了上官荻的夫人,受一眾人追捧。
比她這種見不得光的身份,要強上千倍萬倍。
這一刻,她覺得自己可悲又可笑。
難道這輩子,她注定只能是上官嫣兒的手下敗將?
“五妹,你又輸了!
上官嫣兒沒去理會元鶴,反而同情的看向落青,眼中不掩憐憫,“他愛著的人,終究不是你,費盡心思糾纏,不過徒增笑話而已!
“更何況,救的了人救不了命,他不想活,你又何必執(zhí)著?”
為了一個蘇鈺,把自己逼到這份上,她真是傻的可以。
可是,她又有什么理由嘲笑她呢?
五十步笑百步罷了。
落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似乎有些難堪。
沉默了好一會兒,她方鎮(zhèn)定自若開口,“我與他的事,不用你管!
“即便他曾傾慕的是你,但你們并未成婚,根本算不了什么!
時過境遷,當(dāng)年對蘇鈺那份純潔的感情,早已遺失在了日復(fù)一日的失望中。
而今,不過是刺扎在心里太久,麻木的不愿拔出來罷了。
甚至連她自己也分不清,一直橫在她心上的,究竟是對蘇鈺的愛而不得,還是對上官嫣兒的嫉妒成魔。
“是么?”
上官嫣兒笑了笑,眼中的敵意在一瞬間消散,甚至還有幾分怒其不爭的意味。
只不知是對她,還是對自己。
“我和他,至少還有一個女兒,而你,什么都算不上。”
她指著上官娥,目光緩緩移向元鶴,眼眸中透著旁人看不懂的情緒,語氣似悲似嘲,“你不想要她,可我還是瞞著你,把她生下來了!
蘇鈺是多么了解她!
他怎會聽不出來,她的試探,只是想要他一個答案。
他對她從來細致耐心,又如何不知她那段時間的生病將養(yǎng),不過是因為懷孕害喜的緣故。
他什么都知道,卻什么都不說,只是隱晦的告訴她,他的難處。
明明是兩個人的錯,卻讓她獨自承受了所有。
“你瞧啊,我將她教導(dǎo)的這樣好,好到能為了所謂的大義,親自站出來揭發(fā)我!
說這話的時候,上官嫣兒長長的睫羽垂下,遮住眸底的清明。
她表現(xiàn)的越憤慨,蘇琒放過娥兒的可能性才越大。
娥兒,你可知,母親并不怪你。
眾人沒聽出來,只當(dāng)她是對上官娥失望透頂。
一道道復(fù)雜的目光,冷淡的看向上官娥。
在道義上,也許她做的沒錯。
但這樣的女子,即便再優(yōu)秀,誰又敢娶回去?
連自己母親都不放過,這心腸可真夠硬的。
他們可不想背后被捅刀子。
上官娥的身子不自覺晃了晃,但隨即,便穩(wěn)穩(wěn)站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