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原因,她暫時還不大清楚。
蘇文淵和顧懌適時開口,證明了蘇傾暖的話。
蘇錦逸雖然沒說話,但也微微頷首,算是默認(rèn)。
這下,眾人原本只有三分的相信,一下子變成了十分。
上官興或許在說假話,但德慶公主不可能。
更何況,還有太子殿下,三殿下和顧懌從旁證明。
雖然某種立場下,他們其實算是一起的。
但現(xiàn)在出事的是上官家,誰管呢。
他們自然也樂意看個熱鬧。
啪啪啪——
幾聲清脆的掌聲過后,上官夫人贊賞開口,“公主殿下和興丫頭的配合果然精妙,讓我佩服!
“但這又能說明什么呢?”
她柳眉高高揚(yáng)起,似乎有些不屑,“不能因為一段莫須有的簫聲,還有幾只雀鷹,便認(rèn)定我就是上官嫣兒吧?”
“你們說的這些,都只是推測而已!
“證據(jù)呢?”
聰明是聰明,就是嫩了點。
“我記得,上官夫人在圍場內(nèi)曾說過,你自幼跟兄長學(xué)習(xí)騎射,是霍老爺同意的。”
蘇傾暖冷眼看著她,不疾不徐啟唇,“可據(jù)我所知,霍老爺是一個非常古板守舊的人,是不大可能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學(xué)習(xí)騎馬射箭的!
“而且,你說你父親很疼你,但實際上,是這樣嗎?”
那時她就覺得有問題了。
因為她忽然想到在密辛上,曾寥寥記載了霍老爺兩件小事。
一是霍家族里一個女兒,在下轎過程中,不小心跌入轎夫懷中,壞了名聲。
族長原本的意思,是將其許給轎夫,也算是成全二人。
畢竟雖然難看,但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。
可霍老爺卻不同意,而是強(qiáng)硬插手,堅持讓其自行了斷,以免使家族蒙羞。
于是好端端一個姑娘,還未來得及綻放,便香消玉殞。
第二件,是他為霍小姐選的夫婿,是一個聲色犬馬無一不沾的紈绔。
至于原因,則是這紈绔的父親同霍家,有大量生意往來。
也就是說,霍老爺用霍小姐的終身幸福,換來了生意上的如魚得水。
一個如此顧忌男女大防的人,怎么可能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學(xué)習(xí)騎射,整日同男子廝混在一起?
而上官夫人口中的“疼愛”,同她了解到的事實,顯然也大不相同。
此時此刻,她忽然覺得,皇兄不厭其繁,特意將這兩件事寫進(jìn)來,是不是就是在告訴她,霍家當(dāng)年的事,其實是另有隱情的?
至于他為何沒有明說,她也納悶。
“你說的父親,其實指的并不是霍老爺!
至于是誰,不言而喻。
“不愧是德慶公主,果然明察秋毫。”
上官夫人眉眼間滿是欣賞,眸底卻似有嘲弄浮起,“但我要的,是實實在在的證據(jù)!
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,大多都已經(jīng)死了。
除非——
上官荻原本是想置身事外的,但又覺得此刻不表現(xiàn),事后皇上恐怕要遷怒于他,于是便弱弱說了一句,“她的腰上,有一枚月牙形的胎記!
再多的,他也不知道了。
別看她為他生了個兒子,可她的事,他什么都不敢問。
此言一出,元鶴神色頓時復(fù)雜起來。
嫣兒身上是沒有胎記的。
雖然十多年沒見,她好似變了許多,不再是那個他印象中睿智超群,目下無塵的女子,可他還是無比肯定,眼前之人,就是他的嫣兒。
那么,上官荻的話,又是什么意思?
他們?nèi)缃癫皇欠蚱迒,怎么會弄錯?
一時間,他也不知希望她是,還是不是。
場中其他人則一臉興味。
上官府這潭子水,可真夠渾的!
若上官夫人真是上官嫣兒,那上官荻同她,可是遠(yuǎn)親關(guān)系。
同族同姓不婚,上官嫣兒為了重回上官府,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
元鶴的反應(yīng),一絲不落的全部落入蘇傾暖眼中。
朱唇似有若無的揚(yáng)起,她原本要出口的話,適時咽了回去,打算先看個熱鬧。
證據(jù)自然是有的,只不過要費些唇舌罷了。
現(xiàn)成的證人,不就有兩個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