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不少,十二道菜,每道都是剛好兩個人的量。
見狀,蘇傾暖悠悠感嘆,“有時候,我真的佩服你和云頊,仿佛什么事都能掐會算似的!
連她顧不上吃午膳這種小事,他都能猜得出來。
蘇錦逸自桌邊坐下,淡淡抬眸,“夸我就夸我,何必還要帶上云頊。”
以前不覺得,可現(xiàn)在,他卻忽然有些吃味了。
這丫頭,張口閉口云頊,就不能多惦記點(diǎn)他這個哥哥?
蘇傾暖笑嘻嘻坐到他對面,見桌上的菜都是她喜歡吃的,璀璨的鳳眸中笑意愈甚,“因為我家阿頊和我家皇兄,都是世上頂聰明的人,我可不能厚此薄彼。”
他們一路從大楚到江夏,皇兄知道她愛吃什么,并不奇怪。
但饒是如此,她心中還是暖融融的。
聽到“我家”兩個字,蘇錦逸唇邊溢出幾分笑意,低低道,“吃吧!”
這還差不多。
于是兩人默契的不再說話,各自用起了膳。
飯畢,略微休息了一會兒,蘇傾暖即拿出銀針,開始為他施針。
整個過程持續(xù)了約摸一個時辰,皇兄比她預(yù)料中的還要配合,這讓她心下大安。
只要他不放棄自己,她就一定能治好他。
施完針,她讓內(nèi)侍打了水來,親自配好藥湯,趁著他藥浴的功夫,轉(zhuǎn)身又去了趟小廚房。
藥膳方子一式兩份,其中一份她已經(jīng)交給了東宮的黃總管,另一份則給了小廚房的劉總管,并親自叮囑了需要注意的方面。
蘇錦逸說東宮的下人都沒有問題,她便放心用了。
之所以沒有直接給他,是怕他藏了自己的心思,不嚴(yán)格遵照她的治療方案,影響效果。
一連四日,她都堅持往東宮跑。
不止她,淵兒比她跑的還勤。
皇兄真的是不厭其煩,毫無保留的教授著他。
宮中自冊封之日興起的一些流言,也漸漸平息下來,不攻自破。
蘇傾暖不是不知道,紅棉和紅柳都和她匯報過,紫菀也提到一些,但她沒予理會。
不就是議論江夏皇寵愛淵兒,威脅到了皇兄的地位嗎?
如果她猜得不錯,應(yīng)該是有心之人刻意傳出來,好離間他們姐弟和皇兄關(guān)系的。
至于是誰,不用猜都知道。
而除了這些沒起什么作用的流言,古貴妃再無任何動作,安靜的讓人覺得詭異。
她也曾趁著夜黑風(fēng)高去鳳梧宮探過,但經(jīng)過上次,鳳梧宮的防衛(wèi)幾乎可以用密不透風(fēng)形容,除了明面上多了數(shù)倍的御林軍,暗處更有數(shù)不清的暗衛(wèi)盯著,甚至還在殿前布了陣法機(jī)關(guān),儼然如鐵桶一般。
為了不打草驚蛇,她只得暫時作罷,打算再伺機(jī)尋求機(jī)會。
江夏皇依舊不曾召見過她和淵兒,冊封過后,他又將自己鎖在了勤政殿,仿佛消失了一般。
這便使得她為他解蠱的計劃一再拖延。
好在明日就是春狩了,待出了宮,希望有機(jī)會罷!
司儀局送來了新的衣衫,除了幾套簡潔明快的春裝,還有一套火紅的騎馬裝,是明日春狩用的。
蘇傾暖白皙纖嫩的手指摩挲著光滑柔軟的錦緞,心中計較了一番,起身吩咐,“古星古月,隨我出宮一趟!
宮外的御衛(wèi)傳了消息進(jìn)來,這幾日京中的富商都在蠢蠢欲動,似乎是朝廷停滯許久的鹽鐵改制又開始了,連四大世家都牽扯了進(jìn)去,熱鬧的很。
所以她也打算插一腳,順便過問一下生意上的事。
之前一直都是江子書在經(jīng)營,如今她帶了謝真巖來,剛好讓他接觸一番,早日熟悉,早日上手。
況且,她還有點(diǎn)事,要問問上官興。
古星眼神頓時亮了,連忙和古月應(yīng)道,“是,公主!
交待過紫菀,蘇傾暖換了身不起眼的衣裙,便帶著兩個丫頭低調(diào)出了宮。
前兩日,皇兄給了她宮門出入的腰牌,她只需在宮禁之前回來就是。